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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夏天天想到了出版社的劉姐,夫妻不合加上兒子不學好,種種不順造就了她對任何人都是一副不理不睬的嘴臉;出版社裡幾乎沒有人喜歡和她接觸,但每次不小心和她搭同一部電梯時,夏天天還是會絞盡腦汁地想出一些話題和她聊聊,就是因為她最受不了任何尷尬的氣氛。
所以顧不得方劭康冷得凍人的表情,夏天天鼓起勇氣試著打破沉默,隨便找個話題開口。
“百樂度假村是誰想到的點子?我覺得很有趣呢。”
空氣中仍是一片沉默,沒有回應。
“現在我們要去哪裡?”夏天天再接再厲。
方劭康依舊沉默,還是沒有回應。
“你好像不太喜歡笑喔?”夏天天決定如果他再不回話,那她就要放棄幫助駱哥的計劃。她實在無法想像自己要如何和一個陰陽怪氣的人相處七天,她一定會瘋掉。
車上的沉寂持續發酵,就在夏天天以為他不會回答、準備放棄時,耳邊突然傳來方劭康不冷不熱的聲音。
“不是每個行業都得保持微笑才有飯吃。”
夏天天覺得腦袋轟地一聲。方劭康這傢伙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擺明了就是不讓自己好過。她實在想不透,既然方劭康那麼討厭自己,為什麼當初還要答應玩這個包養的遊戲呢?
“方先生,看來我們之間似乎很難相處,那就別浪費你寶貴的時間,不如我們就到此結束吧。”
她豁出去了,她不要再為了證明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完成計劃而硬撐逞英雄。駱哥說得對,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突然,方劭康將方向盤向右一轉,在緊急轉入路旁小徑後又毫無預警地煞車,令夏天天差點撞上車前的擋風玻璃。
“喂,為什麼突然煞車,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夏天天嚇得忍不住抱怨。
“沒錯,突然煞車是很危險,所以我勸你別做危險的事。”方劭康直視前方說道,依舊不看夏天天。
夏天天一時沒弄清楚他話裡的意思,餘悸猶存的她雙眼中滿是疑惑。
方劭康點燃一根菸後說道:“我警告你別和我玩花樣,既然說好了七天就是七天,你別想臨陣脫逃。遊戲雖然是由你說開始的,但現在只有我才能喊停,你別忘了,我可是付過訂金的。”
訂金?
夏天天是真的忘了這回事,經方劭康這麼一說,她才想起昨天方劭康在飯店臨走時,隨手在一張紙上寫了些什麼後就塞入她的皮包,而急著想擺脫強押著自己上車的兩個彪形大漢的她,根本也沒去看他塞入自己皮包裡的是什麼東西。加上後來回到方家時又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她早就累得忘了看看那張紙上寫的是什麼。現在想想,那張紙可能就是方劭康開給她的訂金支票吧!
“那我還給你就是了。”夏天天連忙開啟皮包,試圖從亂七八糟的錢包、口紅、筆記本、發票和吸油麵紙巾,翻出那張支票。
“我開出去的支票就不會再收回來。”方劭康轉頭看著夏天天。“喔,我指的是原價收回來。站在生意人的立場,買賣雙方如果想毀約,除了要退還原來的訂金外,雙倍的違約金可是少不了的。”方劭康靠近夏天天,幾乎就要貼上她的臉。“所以你的意思是願意還我雙倍的違約金囉?”
夏天天的心臟急速跳動,一方面是因為聽到違約金的事,另一方面是因為方劭康的臉龐就近在眼前。夏天天小心翼翼地別開臉,生怕一不小心就觸碰到方劭康俊朗的五官,她開啟翻出的支票……
天啊,五十萬?
她真不知道自己該覺得榮幸還是不幸?
她不知道是自己在這個花心大少的心裡真有這麼重的分量;還是方劭康揮金如土,對每個女人都如此大方?但不管如何,這都代表著自己現在想脫身就必須先付出一百萬元的代價。
一百萬元?
自己在出版社拼死拼活、做牛做馬地工作著,一年的薪水也不過五十萬,現在為了要擺脫這個魔頭就必須要白白做工一年,還不吃不喝不買衣服不看電影不租房子……真是越想越可怕。
“不用這麼認真吧,才經過一個晚上而已,你的錢我都沒有動過耶!”夏天天試圖討價還價。
“你這麼不瞭解我竟然還敢找上門?我方劭康向來是親兄弟明算帳,何況是對你這種女人?”方劭康伸手撫弄夏天天披垂及肩的細發。“這次碰到我算你倒黴,奉勸你下次釣凱子時要打聽清楚再下手。”
夏天天不安地撥回纏繞在方劭康手指的頭髮,她已經夠心煩了,方劭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