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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的門再度被推開,一抹高挑的身影映在地上,沉穩的步伐聲一步步走向他。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待在這裡?”身為舞流雲摯友的應容知道,平常在這個時候,舞流雲不是在實驗室裡,就是找個格調高的PUB喝杯調酒,而不是在這裡仰著頭看星星。
記憶中,密警五君似乎都有自己面對心事時的怪癖。例如龍將軍喜歡開車到海邊吹海風,自己則是抽菸發洩……而云則奇怪的喜歡在這個時候選個安靜的地方看星星。
看星星是他心情不穩定,或是有心事時的表徵。
舞流雲迴避著應容的問話,避重就輕地說:“今天的星星很美。”不知為什麼,它們會令他想到言琛的眼淚。那一閃一閃的光芒讓他想到眼淚在她眼眶中打轉的模樣。
打從那天和她不歡而散後,她的形影就三不五時出現在他腦海中。哎!他到底是怎麼了?
他一向不缺女人,對女人的態度也一直都是來者不拒、去者不留。怎麼他會容許一個老把自己當害蟲看的女人,霸著他的大腦空間不放?
“我知道你有心事。”應容看了他一眼,“我覺得你再度回到密警總部後,好像一直都有著心事。”
“哪個人沒有心事。”舞流雲不正面告知他。
“咱們是好兄弟,有心事說出來,好歹多個人分擔。”
應容真誠的語氣叫舞流雲很是動容,可關於女人的事……
“女人心你懂多少?”
“不懂。”儘管有了御影舞,可應容對於女人心仍是摸不透。“那可是很深的學問,不比任何醫學問題簡單。怎麼,你也會為了女人心傷透腦筋?”
舞流雲苦笑一記問:“很難相信?”甭說別人,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是很難相信,而是……這種事真的會發生在你身上?”應容真有些訝異。
就他對舞流雲的瞭解,他一向不是個會花心思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對於投懷送抱的女人他不拒絕,卻從來也不見他去追求任何女人。女人在他心中,似乎只是可有可無的點綴。
怎麼他今天會承認為一個女子傷神?
唔,看來,那女子在他心中有很特別的地位哦。
舞流雲對於應容的話回以淡然一笑,他把視線拋向天際,“別說你不相信,連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閉上眼睛,他深吸了口氣,“放心吧,我很快會恢復正常的。”
也不過是個女人嘛。對他而言,要將女人的影像從腦海中掃除一向不是難事,只不過是時間問題。“這問題不重要。”
不重要就不會獨自跑到這裡看星星了。應容暗忖。可對於好友不願多談的事,他也不再逼問。反正他想告訴自己的時候,他自然會說。
不過一件事情不問不快,他忽然想到,奇怪的問:“今天你爺爺的秘書打了好幾通電話到組織來,發生了什麼事嗎?”每每看舞流雲接電話的神情都十分沉肅,不似以往的吊兒郎當,應容不禁有些為他擔心。
“他要我回中東一趟。”
“仍堅持屬意你當他的繼承人?”看好友一徑沉默只是苦笑,應容知道了答案。“你都已經亡命外國那麼多年,他還不死心?”
“會死心早死心了。”他也無奈。全族中優秀的男子那麼多,祖父偏偏屬意他當繼承人,害得他三不五時還得被人追殺洩恨。
“就算不死心,他也該為你的安危著想吧?”
舞流雲雖是油王哈特長男的嫡長子,可他的母親卻是英國貴族。這樣混血而不純正的血統在族人眼中是沒有資格當繼承人。
但他的祖父就是中意他,力排眾議也要立他為繼承人。而且哈特還拉攏族中一些重量級人物共同推舉他。不過族中仍有一些不服氣的人偶爾會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對付他,害他在應付公務時,還得抽空陪他們玩躲貓貓。
“他大概認為我對付那些人綽綽有餘吧,因此他從來不為我擔心。”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反正我是九命怪貓,真遇到了‘萬一’,我也還有八次機會。”舞流雲看得很開。
“你真要回中東?”應容問道。
“不回去我又不知道要被騷擾多久了。”他搖頭苦笑,“我祖父的本事大,通緝我的手法更是一流。無論我躲到哪兒,他就是有法子找到我。”這個死老頭!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應容回以無限的同情。他知道這種感覺,想當初御影老爺不就是以雲的爺爺那一套用在他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