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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名為太子,沒有多少實權,能給韋巨源爭取到一個幷州司馬,估計也是盡力了。
一般來說,外官當然是不如京官,何況還是“司馬”。但是韋巨源這個人還真是有點遠見,他早就琢磨著一但北方有戰事,“幷州司馬”可就不再是個吃閒飯的閒官,那就時來運轉了。
事實證明,韋巨源的政治投機,投對了。
吳銘告訴薛紹說,李崇義病倒之後,雖然在大事上有所掌控,但是大多數的事情都交由了韋巨源來打點。李仙童初來乍道,雖然在幷州都督府法曹混到了一份職事,可是立足不穩、人脈也不廣。加上唯一的大靠山他的祖父李崇義病倒了,李仙童更加舉步維艱。
於是李仙童開始想辦法,在韋巨源這裡做文章。
韋巨源有一女,生相平庸性情跋扈而且婦德不簡,二十歲了還沒有嫁人。李仙童便將自己的元配夫人給休了,主動上門提親要迎娶韋氏女,娶作正室。韋巨源當然很高興了,再加上李仙童是千牛備身出身,外貌體態文采言語那都是極討女人歡心,韋氏女一見面也就死心塌地的喜歡上了這個風流公子。
一拍即合,李仙童火速與韋氏女成婚,成了韋巨源的女婿。這樣一來,李仙童也就迅速的在幷州站穩了腳跟,甚至不需要仰仗他那位臥病在床的祖父李崇義了。
韋巨源有點小聰明,但是在謀略城府上遠遜於李仙童,幾乎被他牽著鼻子走。再加上有韋氏女的煽風點火,韋巨源更是對李仙童這個“乘龍快婿”言聽計從。
這就有了後來的牛奔遇險、馳報被扣,李仙童拘拿李多祚與數百衛士,以及遲誤發兵援救朔州、李仙童赴朔州擒拿薛紹。
這許多的事情,都是李仙童從中謀劃,然後再與韋巨源合夥一起騙取了李崇義的信任,以李崇義的名義發號施令辦下來的。
李崇義身為李唐宗室,素有賢名、威望極高。這一次卻不料被自己最為信任的副手韋巨源與最喜愛的嫡孫李仙童所利用,落下了許多的罵名。
聽完這些,薛紹真是有些意外和震驚。如果說李崇義做事還能有一點底線,那麼一心弄權的韋巨源與居心叵測的李仙童,肯定不會有這些顧忌。
難怪幷州大都督府,能幹出那許多“自毀長城”的事情!
難怪裴行儉,都對李崇義的這些舉動感到不可思議與無比失望。
原來,李崇義都是被架空和利用了!
休元配、陷祖父,無所不用其極,李仙童還真是陰毒!
薛紹覺得,此前的策略或許要臨時改上一改了。之前為了顧全大局,薛紹不想在這時候與李仙童撕破了臉針鋒相對;可是現在,臥病在閒的李崇義都成了傀儡,一切盡在韋巨源與李仙童的掌控之中。這對翁婿狼狽為奸,天知道他們還要幹出什麼出格的舉動?萬一在以後的戰爭節骨眼上他們再使一把壞,那可就真的致命了!
“吳銘,有辦法讓我當面見到李崇義嗎?”薛紹說道。
吳銘不讓薛紹尊稱他為大師,讓薛紹不必拘於小節以家臣待他即可,薛紹也就直呼其名了。
“難!”吳銘皺眉沉思,說道,“李仙童以嫡孫之名親自擔負起照顧李崇義的職責,外人無話可說。在李崇義病榻邊照顧寢居的,都是李仙童的心腹女婢,外面戍衛的軍士都是韋巨源的死忠。這些人把李崇義包圍得像鐵桶一般,我也只能在暗夜時分潛伏進去,悄悄的傾聽一些他們的談話。想要接近李崇義的身邊,根本不大可能。”
薛紹擰眉沉思,良久。
“如果有重大事宜,必須有李崇義親自出面主持呢?”薛紹道。
吳銘搖了搖頭,“一般來說,大小的應酬都會有韋巨源或者李仙童代勞。”
薛紹微然一笑,“有件事情,可能就由不得他們了!”
“何事?”
“到時便知!”薛紹手一揚,“走,去太原!”
薛紹與吳銘、月奴三人分頭離開了大樹林,薛紹又將自己喬裝改扮了一回避開李仙童的那些眼線心腹,扮作一個尋常的百姓路人進了幷州治所太原城。
這裡是李唐的龍興之地,大唐的北都。一直都是大唐的北方政治、經濟、文化與軍事中心,城池頗為興旺。薛紹無心欣賞什麼風土人情,混雜在人流之中輾轉找到了吳銘與他約定的碰頭地點,一家不起眼的民居之內。
吳銘這位從軍多年的老斥侯、經歷豐富的老江湖,在太原城裡租了一處房宅用作公開的住所,另有兩三處這樣的隱密居所,以備不時之需。
狡兔三窟,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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