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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其他的所有人嗎?……為了不讓她老人家為難,有些困難我只好去搬請皇帝陛下幫忙了。話說回來,事到如今我也沒有背叛天后嘛!”
“道理是這樣,沒錯。”魏元忠說道,“但二聖之間有爭,這是大小臣工全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只是沒人會把事情說破。今日,因為你的緣故皇帝陛下當著滿朝臣工的面,把天后和裴炎死死的打壓了下去。天后,難免不會認為你是在背主作竊,從而牽怒、疏遠、甚至懲戒於你啊!”
“如果天后真要這麼做,我也認了。”薛紹說道,“其實我最真切的想法是,裴炎一味想要打壓我薛族,我不想任其擺佈。但這件事情我無法去找天后幫忙,因此只好找到了皇帝陛下。我從未想過要背離天后,實際上,天后也一直都是比較支援我從戎的。從現在起,如果我能在軍隊裡幹出一番成績,將來不也正好為天后所用麼?”
聽到這話,魏元忠的眼睛頓時一亮!
薛紹的心裡想得很清楚,一但牽涉到政治,跟武則天這樣的人講親情、談信任是沒什麼用的,她這樣成熟老道的政治家也不會把一時的小恩小怨太當回事——唯有和她談利益,才最有收效!
因此,薛紹剛才最後的這一段話最大的的亮點,不是巧妙的將矛頭完全指向了裴炎,而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和價值——就算自己將來在軍隊裡混好了,也依舊還是天后的人,而且能為天后發揮更大的作用!
這就不是武則天最想要的麼?
“如果薛公子當真是這麼想的,在下願意代替薛公子去向天后解釋,以免天后誤會。”魏元忠說道,“你我為臣,固然忠君為上。但天后待我等恩重如山,再怎麼說也不能過河拆橋、見利忘義啊!”
“魏兄所言即是,薛某寧死不做此等小人!”薛紹認真的說道,“其實我入仕尚淺見底有限,在我看來二聖俱是一體,效忠天后即是效忠陛下,效忠陛下即是效忠天后。尤其站在私人的立場來說,二聖一個是我岳父一個是我岳母,我再如何糊塗和愚蠢也不會厚此薄彼呀,否則太平公主都會不答應!”
“那倒是。”魏元忠的表情總算釋然了一些,說道,“看來我這個密探,總算是知道該要如何去向天后回話了。薛公子,我畢竟是個外人。我說的話,天后未必會全信。該要如何打消她老人家心中的懷疑,歸根到底,還是得要薛公子自己拿出行動來才行。天后,可不是憑藉三言兩語就能哄騙的人哪!”
“魏兄這話,說得實在。”薛紹點頭,“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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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0 章 內舉不避子
今日這朝堂之上,可謂是風雲變幻,暗流洶湧。
薛仁貴的強勢迴歸帶來了軍隊格局的重大改變,從此大唐安置在北方的軍隊算是有了一個新的統帥。針對這位重新崛起的老將,皇帝李治對他展開了公開的拉攏,薛仁貴本人也表達出了強烈的忠君報恩之意。但明眼人都看出來了,薛仁貴的復出實際上是天后與裴炎的安排。皇帝想要多賣一點人情出去,都不那麼容易。這也就意味著,就算薛仁貴心甘情願的要站在皇帝這一方,但他的實際行動仍然受到天后與裴炎的嚴密掌控。否則,薛仁貴也就不會當廷示弱,主動推掉了皇帝的一番美意要派他的兩個兒子與他一同出征。
換句話說,臨陣磨槍的皇帝李治實際上出手太晚了,薛仁貴的崛起恐怕只是一個外表美麗的汽泡。既然天后和裴炎能讓薛仁貴一飛沖天,也就有那個能耐讓他一跌倒底。
認清了事實的李治,已經無法指望薛仁貴太多了。如果這員老將能在古稀暮年盡到他的本份、給大唐守好幾年國門,對李治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安慰與收穫。
立竿見影的猛藥沒了指望,無奈的李治只剩最後一個辦法,立足長遠埋下一個重要的伏筆,把希望寄託到年輕人的身上。這一回他採取了迂迴的辦法,先是藉由裴炎之口引出了程務挺,然後再誘導程務挺當眾說了一通薛紹遠征的故事。
姑且不論程務挺是真的不懂政治還是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總之,他的一番精彩演說淋漓盡致的達到了皇帝想要的效果。
薛紹參與北伐的事蹟與功勳,終於是完全的公開化了。再聯想到李治當初的那一番話,說是“朕不希望有任何的賞罰不公之事發生,以免寒了眾將士之心”,李治的用意就已是相當明顯——他要重新給薛紹給定封賞!
裴炎用制度否決了皇帝李治的用人方略,斬斷了皇帝對薛仁貴的拉攏,同時也就等於是加強了自己對薛仁貴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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