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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建議,還是不要擺燒尾宴了。”
“為什麼?”程務挺頭一個叫道,“這可是天大的喜事,為什麼不能慶賀?”
“惡來將軍,我不肯擺燒宴,當然是有原因的。”薛紹說道,“我們這些人都還很年輕,最年長的也還不到三十歲。滿長安望去,盡是官職比我們大、歲數比我們長、輩份比我們高的。今日我們不過是調任千騎成了小小的將軍而已,如果大肆慶祝,會讓人覺得我們年少輕狂、小人得志。再者,我們今日的晉升並非是凱旋之後的封賞,而是朝堂競爭的結果。我們調任千騎的同時也就意味著有
人被我們擠走了,他們心裡本來就有怨恨。我們和千騎的舊將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如果我再大肆慶祝高調炫耀,未免太過輕浮也顯得不太厚道。如今多事之秋,如此張揚豎敵之事,還是能少則少,能免則免吧!”
眾人一聽,都覺有理,於是紛紛點頭稱是。
程務挺也不再多說,只道:“既然薛公子如此謙虛謹慎,那我老程也就不多說了。以後我們是就是同一陣營的同僚了,千騎的軍屯就緊緊挨著我們左羽林衛。以後我們一定要多多往來,時常切磋啊!”
“這是必然!”薛紹笑道,“惡來將軍,我知道你操練騎兵最是擅長,普天之下難有比肩之人。我要練兵,肯定會要請你前來指點,你可不敝帚自珍、藏著掖著!”
程務挺哈哈大笑,“那我老程也不能白白的便宜了你——你操練三刀旅的那一套法子,也得教給我才行!”
“好,一物易一物互不吃虧,就這麼說定了!”
“一言為定!”
眾人談笑生歡,心情都非常的愉悅。待薛紹等人各自辦完了官憑告身將要離去時,吏部尚書魏玄同將薛紹請到了他的官署裡,關上了門。
“魏尚書,有何指教?”薛紹很謙遜的拱手問道。
魏玄同苦笑了一聲,說道:“薛公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日前四下都有傳揚說咸陽縣令姚元崇愛民如子治政有方,懲惡揚善不避權貴,使得咸陽治下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地方百姓爭相為之興建生祠,對其感恩戴德。不過旬日之內,接連有三道監察御史前往咸陽考察官風民情,回報的口吻盡皆一致,都對姚元崇讚不絕口。甚至就連疏離朝政的太子殿下也曾親口對我說起,姚元崇確是一名勤政愛民的好官,是個可堪大用的棟樑之才。”
薛紹不由得心中暗笑,虞紅葉的工作能力和辦事效率還真是非比尋常,連太子都幫烽幫著她當推手了!
“薛公子,老夫想問的就是……這一切,是不是你在背後操縱?”魏玄同說罷,眼神炯炯的看著薛紹。
薛紹哈哈的大笑,“魏尚書,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想我薛某人雖是皇親國戚,但自己要做到一個四品將軍還得託陛下鴻福。我何德何能,做成這樣的大事?”
魏玄同呵呵的笑著搖頭,“薛公子,這是把老夫當外人了?”
薛紹眨了眨眼睛,“在下不知,魏尚書言外之意?”
“那老夫就冒昧的問上一句,瑤池玉林與紅葉商肆,與公子可有瓜葛?”魏玄同笑得意味深長。
薛紹知道魏玄同不是外人了,當場哈哈大笑,但是笑而不語。
魏玄同點是微笑的點頭,說道:“薛公子,那姚元崇的確是個人才。但他入仕尚淺,何必如此著急的削尖了腦袋要往朝堂中樞擠呢?讓他在地方州縣多磨鍊磨鍊積累一些施政經驗,其實並非壞事。”
薛紹抱拳而拜,“一切,當然得是魏尚書說了算。”
魏玄同呵呵笑著點頭,“有薛公子這句話,老夫就心安了。其實姚元崇參加科考的時候,老夫就特別留意於他了,還曾經想過收他為門生。但他是戶部侍郎薛克構舉薦的,老夫不好奪人所愛,因此沒有造次。”
薛紹哪能不明白魏玄同的意思——你若願意讓姚元崇認我做了老師,我便許他平步青雲!
“如此,則太巧了!”薛紹馬上說道,“我也曾不止一次的聽姚元崇說過,他向來推崇魏尚書的才學文章與道德人品。若有機會,我替你二位引薦一番,也並無不可。”
魏玄同會心一笑,“那薛侍郎那處……”
“放心,我那族伯最是寬宏大量、通情達理。有我去說項,他必定不會有任何意見!”薛紹信誓旦旦的說道。
“好,好。”魏玄同也不造作了,爽快的道,“公子若能成全老夫愛才之心,老夫必當厚報!”
“不敢。”薛紹拱手拜道,“君子成人之美,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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