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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啊!”薛曜畢竟老道持重口風嚴謹,只道,“父親大人的一些事情,我向來知之不詳也不敢過問打聽。承譽若是有心,不妨直接去向家父詢問,如何?”
“正合我意。”薛紹說道,“不知何時能得方便,拜會薛相公?”
薛曜想了一想,說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在宮中事務繁多。後天,到後天我能稍得清閒早些回家。後日午時就請承譽來我家中,你我兄弟二人一同前去拜會家父,如何?”
“甚好。”薛紹拜道,“那就勞煩兄長了!”
議定之後又閒聊了片刻,薛紹便告辭而去。
這一次,薛紹沒有像上回進獻字畫那樣,回頭再逮薛曜一個現行了。其實不用去猜薛紹也能斷定,薛曜之所以把會面的日子改在後天,也是出於一種謹慎。他得先去向他父親薛元超請示,父子二人肯定還要先做一番商議,待心裡有底之後才會真正同意見面。
薛紹心中猜測,就連薛元超這樣的中書令宰相居然都稱病不出了,可見如今的朝堂之上很有可能是有一陣暗流洶湧,越是官做得大的,就越是小心謹慎。能讓中書令都吃憋退讓的,能是什麼級別的人物呢?
皇帝?天后?裴炎?
或者是某一派勢力強勁的政治集團?
思及此處,薛紹是長長的吁了一口悶氣……和這些人比起來,我還真是一隻不折不扣的小蝦米。偏偏我這隻小蝦米,還不自量力的操心起了關乎國家與民族的軍國大事。
一場北伐,怎麼就將我的個人命運,與這個朝代與民族的命運連繫在了一起?
我現在所做的事情,究竟是在公私兼顧,還是盲目犯傻?
……
回家之後天色已黑,整日奔波的薛紹已覺有些疲累,於是打算早點休息養足精神,明天還要陪太平公主去參觀新修的府第。
月奴照例來給薛紹洗腳,伺候晚寢。
“公子,適才我在艾顏那裡閒談了片刻。她說,想見一見公子。”月奴一邊給薛紹擦腳,一邊說道。
“何事?”
“好像……也無甚大事。”月奴怔了一怔,“或許,她只是想和公子閒聊一番呢?”
“近日忙碌,無空與之閒談。”薛紹不假思索的把這句扔了出來。
“是……”月奴碰了個釘子並查覺到薛紹的心情似乎並不美麗,因此不敢再說廢話了。
薛紹又道:“要閒聊,你去陪她好了。今晚,你就過去和她睡吧!”
“是……”
月奴真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子,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與公子親近相處的機會,我這不是主動犯傻麼?
第370章 信物
比起武攸寧甚至包括婚事在內,薛紹認為,朝廷針對草原俘虜的處理態度要重要得多。如果裴炎的主張被朝廷接納,那麼薛紹自己與裴行儉以及三十萬將軍這一次的北伐勝果,都有可能化為烏有。
這非但是對個人功績的抹煞,也將對國家與民族的未來產生巨大的影響。
薛紹感覺到了一股從未有過危機感,“誓死撼衛之”的誓言在權力的面前,竟然顯得那樣的蒼白與無力。
因為政客的一個主張,就可以讓無數將士的性命白白犧牲!
“公子也不要太過憂急。”反倒是庫狄氏來勸薛紹了,“目前朝廷尚未定論,我也只是全憑捕風捉影。既然朝廷還沒有正式下令,就說明二聖與宰相們還未就此事達成共識,還存在爭議與商榷。或許將來,朝廷會做出別樣的決定呢?”
“這樣的軍國大事向來是高度機密,絕對不會輕易洩露出來,也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薛紹連連擺手,說道:“或許,正是有人故意放出一點風聲來,想要看一看外界的反應。”
庫狄氏略微一怔,忙道:“公子所說的外界……是指家夫和公子這些將軍們嗎?”
“不止是我們,可能還包括草原各部族。”薛紹雙眉緊擰,“這件事情實在太過重大了……但是很遺憾,我好像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庫狄氏彷彿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猶豫了片刻,壯起膽來說道:“公子,我以婦人之見說一句短視的話……裴炎的主張當中,會不會有私心存在呢?”
薛紹皺了皺眉頭,“夫人覺得,他會有什麼樣的私心?”
“公子你想!”庫狄氏警惕又小心的道,“裴炎與家夫同是出身聞喜裴氏,本是同族兄弟,但因為才情相妒,裴炎一直容不下家夫,二人由來不和已久。前一次的北伐得勝之後,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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