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齡了,行軍打仗既是重體力又是重腦力活兒,這位老人家久疏戰陣,身邊還沒有特別得力的助手,他能扛得過來嗎?
大唐的北部邊防長達千里,呈一線串聯之勢。一但在某一個點上出現缺口必將形成一場災難,其他的點守得再好也是白搭。之前突厥人孤軍深入洗劫河隴牧馬監,就是前車之鑑!
薛紹正琢磨得有些頭疼,郭元振與薛楚玉按例一同前來彙報一些軍事。
薛紹說道:“楚玉兄弟來得正好。我有一事,正待與你商議。”
“那我是不是該回避?”郭元振笑嘻嘻的道。
“你少廢話。”薛紹板了板臉,說道:“有件事情我們心裡都有數,一但嚴寒褪去,突厥人就會南下入侵。方才我參照軍事地圖比對了良久,心中計較,突厥人很有可能選擇朔代二州做為突破口,意圖入侵河北。”
二將同時精神一凜,薛楚玉道:“巧了!末將與郭將軍,適才正準備向少帥求教此事。我二人私下商議,也認為突厥人很有可能進攻朔代二州!”
郭元振也不再嬉笑,正色道:“突厥南下入侵,向來都會選擇兩個時段,一是中原農忙的春耕之時,二是九月鷹飛秋收之後。上次黃花堆一役之後,突厥人退回大漠休養生息整頓內部,已逾數月。想來他們也早已憋足了力氣,就等著開春一戰了。現在保守估計,突厥叛軍至少控弦三十萬。如此龐大的兵力,比前兩次的叛亂兵力都要雄厚得多。而且阿史那骨篤祿與阿史德元珍這兩人,也遠比奉職和伏念更加厲害,然其野心也更加龐大。透過這段時間的內部整頓,我們有必要最大程度的相信骨篤祿與元珍已經統一了草原各部的兵權並加強了他們的權威。這樣一來,他們最大的短處就得到了彌補……一但捲土重來,勢必更加兇猛!”
一席話說得薛楚玉的臉色變得十分嚴峻,他道:“年前我曾收到我家長兄的一封家信,說朝廷已有預料突厥人會在開春之後南侵,因此頻頻調兵譴將增援河北邊防。長兄薛訥就被調往代州充任司馬,輔佐老父。可是朝廷再一次遷都回西京,兵力因此捉荊見肘。河北邊鎮目前面臨一個防線過長、兵力寡少的不利局面。一但突厥大舉南侵,我擔心老父和兄長在朔代二州,支撐不住!”
“我要跟二位說的,就是這個問題。”薛紹說道,“朝廷遷都陛下復出,這本不是壞事。可是這也意味著我們大唐的朝局仍是非常的動盪。內部不穩,無以攘外。而骨篤祿與元珍卻趁此機會進一步的鞏固了他們在草原上的地位,實力更盛往昔。此消彼漲,我認為今年將是邊患連連大戰頻仍,對我們來說相當艱苦的一年。我們非但要守好豐州防線、發展銀川屯田、鞏固軍隊實力,還有必要應對突厥人對我們的友軍展開的瘋狂攻擊。這絕對不是多管閒事,因為幽州、雲州和朔代,與我們所在的豐州構成大唐的整條北部防線,彼此形同一體。唇亡齒寒的道理,想必不用多說。”
“可是河北的軍事,並不在少帥的管轄範圍之內。”郭元振提醒道,“哪怕少帥只是上書朝廷提請注意,也會有僭越之嫌。邊帥預於國政,這可是大忌啊!”
“我正為此事頭疼。”薛紹說道,“我若私自調兵擅離職守的越界作戰,絕對是死罪一條。朝廷上有那麼一些人,向來最恨我們這些邊帥擅做主張不聽他們的調譴。因此上書請戰,多半也是難以行通。”
“難道我們十萬朔方軍,就眼睜睜的看著突厥人猛攻河北卻無動於衷?”郭元振咬牙道,“恨我不是當朝宰輔,否則!……”
“廢話就不必說了。”薛紹擺了擺手,說道,“楚玉,你有何高見?”
“現在我只擔心老父的安危。”薛楚玉濃眉緊皺,說道,“既然大的戰略行不通,不如就請少帥許我些許時日的假期,準我先行前往代州探望老父,順便一探戰況虛實如何?”
“我正有此意。”薛紹說道,“你若以私人的名義告假省親,則是無妨。如若突厥人當真猛攻朔代,你既可以留在老帥身邊輔佐用兵,也可以派快馬前來向我報急。”
“可是朝廷那邊……”薛楚玉很擔憂。
“這你不用管。”薛紹的神情異常堅定,“代州距此將近千里,多有關山阻隔道路崎嶇難行。你須得早日啟程儘早趕路。到了代州你也不必多說,只稱是去探親。一但軍情緊急,你須得隨機應變——切記!切記!”
薛楚玉深吸了一口氣鄭重一抱拳,“末將,這就動身!”
“大雪封路,你如何動身?”郭元振擔心。
“就算是爬,我也得儘早趕到老父身邊。”薛楚玉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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