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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最近諸事纏身對講武院有所忽略。一路走過去薛紹就在一邊尋思,講武院花費了我那麼多的心血,對大唐帝國的意義也非常的重大,不能就此廢棄。等我有了時間,得在洛陽重建講武院。
走過了兩個夾城之後,薛紹來到了紫徽宮真正的最後出口,龍光門。皇后韋香兒的車駕就停在那裡,侍人來請薛紹登上龍光門的城樓,皇后在城樓之上等薛紹說話。
薛紹四下一觀察,這裡全是羽林軍在把守,其中有一些右羽林衛的將士自己還很熟悉。薛紹有意和他們打了一些招呼,走上了城樓。
韋香兒就站在女牆邊,面對皇宮之外的北邙山站著。
薛紹走過去見了禮,“皇后有話,不妨直說。”
“薛駙馬,其實我們應該是同一條船上的人。”韋香兒開門見山了。
薛紹微然一笑,“君臣一體,同舟共濟。本來就該如此。”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意思。”韋香兒說這話的時候,眉宇微沉眼睛在發亮。
這讓薛紹感覺,她的心機非常之深沉。
“那皇后言下之意,若何?”薛紹不動聲色,淡淡的問道。
“駙馬何必裝傻?”韋香兒左右看了一眼,揮一揮示意心腹侍人走到開邊一些去放風,然後小聲道:“陛下雖是親政了,但是皇位毫無保障,一切軍政大權盡皆旁落。甚至於包括一個五品官員的任命,皇帝陛下都無法親自決斷。薛駙馬,這難道不荒謬、不危險麼?”
薛紹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說道:“臣只是一名帶兵的將軍,對朝堂之上的人事與政務無權過問,本身也知道得不是太多。因此,臣不敢妄言。”
“薛駙馬,如果連你都不關心這些事情,那陛下可就真的完了。”韋香兒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有些楚楚可憐之意,小聲的道:“先帝可是把陛下託負給了薛駙馬。如今陛下身處險境,薛駙馬豈能袖手旁觀?”
薛紹第一時間嗅出了她話裡所包含的“危險”因素——難道你還想挑唆我調動兵馬,勤王清君側嗎?!
“皇后,臣不懂你的意思?”薛紹說這話的時候,言語之間滿含強烈的警示意味,暗示韋香兒——你別想亂來!!
“薛駙馬心中必然明白,又何必裝糊塗?”韋香兒湊得近了一些,聲音也壓得更低了,“你可是執掌兵權的託孤大將,按理說,大唐的軍事最該由你來出謀劃策區處定奪。北伐平叛這樣的事情,理當也是由你來擔綱主謀。這也正是陛下想要任命你為宰相的原因所在。可是現在,薛駙馬對北方的軍事有多少知情呢?”
薛紹不由得眉頭一擰,別說,韋香兒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現在,太后幕後操縱裴炎前臺發力,兩人聯手死死的把控整個朝廷的一切大權,誰都別想輕易染指。按理說,自己身為統率二十萬大軍的右衛大將軍,突厥人在北方鬧出了那麼大的亂子,自己就算無權決策也至少應該在第一時間知情。可是以裴炎為首的宰相團隊把自己死死的排除在外一點口風也沒有透讓,要不是太后今天私下召見、私下告知,自己對北方的軍國居然一無所知!
——裴炎攬權,攬得太厲害了!
“如此重大的軍國之事,薛駙馬居然全無知情之權。”韋香兒繼續說道,“照這樣下去,你手中的兵權又能有什麼保障?”
薛紹表現平靜,沒有答話。
韋香兒感覺自己像是快要說動薛紹了,繼續道:“本宮聽皇帝陛下說過,裴炎曾經提出要‘裁軍’。針對的物件,顯然就是薛駙馬你。”
薛紹眉頭一擰,“不可能!——如今時局動盪邊關不寧,大唐的兵力分派正顯得有些捉襟見肘,募兵擴伍尚且來不及。裴炎身為宰相深知其中厲害,又怎會做出這等不合時宜的決定?”
“所幸,他沒有決定下來。”韋香兒淡淡的一笑,說道:“是太后出面,否決了他的這個議案。”
薛紹冷冷一笑不置可否,心想:我比你更加清楚,裴炎是我的政敵。但是我不會相信,裴炎會想在這時候裁軍。身為大唐的首席宰相,裴炎可不像你這個婦人這樣只知道爭權奪利,棄國家危難而不顧!
“薛駙馬若是不信,大可以回去問一問太后她老人家。”韋香兒彷彿是猜出了薛紹的心事,淡淡的道,“就算我會騙你,她老人家總不會騙你吧?”
“皇后娘娘,我一向只尊重眼前的事實。對於那些可能發生卻沒有發生的事情,我沒興趣。”薛紹的反應,遠比韋香兒相像中的平靜得多。
韋香兒本想狠狠的在裴炎與薛紹之間挑撥一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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