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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懸河,說得大家全都昏昏欲睡。
對此,薛紹既沒阻止也沒有發表什麼意見。講武院這種地方固然是教東西學東西的,但事關國家軍事,“政治掛帥”也就顯得尤為重要了。看來武則天欽點元萬頃來做這個“政治部主任”很是用人得法,老頭兒幹了幾十年的革命工作,別的才能或許沒有,但是搞政治教育絕對是一把好手。再者他也的確是肚子裡有貨,說了都快有一時辰了也沒有一句重複的話,旁徵博引滔滔不絕的宣揚忠君愛國、敬師勤學,還是很有一套的。
政治課聽到一小半,薛紹找了個更衣的藉口離開了學堂,得去準備兩樣之前忽略了的重要的東西——黑板和粉筆!
大唐的紙很貴,講武院三四十號人的每天用紙會是一筆相當大的開銷。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薛紹覺得光憑自己口述、座下的人聽了做筆記來理解學習,這也太麻煩太沒效率了。如果有大黑板和粉筆,絕對要直觀和高效得多!
於是薛紹找到了主理後勤的宦官,對他進行了一番吩咐。要用黑色油漆刷出大黑板,這事兒很好辦;粉筆的工藝也相當簡單,暫時就用天然的白堊加以磨製成形做為代用即可。
白堊是炭酸鈣的一種,在我國古代被拿來入藥。大唐用的漆是天然的桐油與植物裡榨出來的“大漆”混合而成,“油漆”一詞因此名符其實。油漆可不便宜,漆器一般只有富貴人家才用,但到了宮裡根本就不算是什麼稀奇物件了。
宦官聽了號令,馬上就去辦了。這些人雖然不夠爺們兒,但是做起事來還是很麻利的。元萬頃的開學典禮大演講還沒有結束,宦官們就將大批的白堊從尚醫局的存藥坊里弄了來,兩塊大黑板也已經放在了太陽底下烤曬。
一塊大黑板是用來固釘釘在牆上的,一塊稍小一的是帶有腳架可以抬動的。薛紹叫他們多塗了幾塊小黑板讓學士們拿來練習單用,並叫他們回頭去煮一些生石膏(硫酸鈣)並用長條的模具將其固形,專門用在黑板上的書寫。
眾宦官們滿頭霧水個個都在心裡嘀咕,這個薛公子哪來的這麼多奇思怪想呀?
嘀咕歸嘀咕,事兒還是得辦,於是眾宦官個個打起小跑,絲毫不敢怠慢。
大明宮裡傳來鐘鼓之聲,早朝都結束了,元萬頃的政治課也還沒有上完。薛紹倒是半點不著急,就讓“政治部主任”元老先生多講一會兒好了。反正黑板粉筆都還沒有準備好。
快到了午飯時分,裴行儉來了。他穿著一身紫色朝服,顯然是剛剛從早朝上下來的。
“老夫只是來看看而已,元公、承譽,你們照常進行。”裴行儉說道。
薛紹笑道:“照常進行的話,現在快要用餐了。元公辛苦了一上午,也該歇息一下了。”
元萬頃倒也領情,笑眯眯的道:“忠君為國,老夫不敢怠慢。已是快到午膳時間,就讓大家都休息一下吧!”
於是大家都被釋放,走到了外面來曬一曬太陽。
裴行儉一來元萬頃的政治課馬上就結束了。眾學士齊拍額頭心裡直叫慶幸——裴行儉,真是我們的大救星啊!
“這是何物?”有人指著院子裡晾曬的大小黑板問道。
薛紹走過去,拿起白堊粉筆在一塊將要曬乾的小黑板上寫下了幾個字,然後又擦了去,說道:“黑板,用來教學。”
“好東西!”眾學士一併驚歎,“這能省下不少的紙筆錢啊!”
就連裴行儉都是眼睛一亮,指著那黑板大聲道:“承譽,你可是幹了一件大好事啊!”
薛紹眨了眨眼睛,“什麼大好事?”
裴行儉說道:“你是貴族公子,不知貧寒學子的求學之難。歷來教學都是老師執書口述、學生筆記或是發問。但是紙和筆,對大多數的平民子弟來說都是一筆巨大的開銷,不是輕鬆就能夠承擔得起的。大唐的教育頗為普及,幾乎每一個州、縣甚至鄉里都有學館,就連寺廟裡都有教習窮苦孩子識字的寺學。如果將這黑板與粉筆推廣開來定能造福無數的師生,從而使得更多的人有機會接受到文化的教育。”
“裴公所言甚是,此物當真是極好啊!”馬上得到了一群人的響應和附合!
裴行儉是主管教育與科舉的禮部尚書,他的這些話說出來可就太有份量了。在場許多人、尤其是那些連品銜都沒有的書令使,基本上都是出自平民人家,他們對於裴行儉說的話當然是深有感觸。有句成語叫做“洛陽紙貴”,原本出處就是形容出色的詩作引得無數人一起傳抄,洛陽的紙因而供不應求變得很貴。
紙,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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