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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再一次遷都了。
薛紹仍是記得上次遷都洛陽時的情景。當時關中大旱顆粒無收,長安米價飛漲,二聖攜百官一同遷都洛陽。
當時薛紹被留在了長安,與抱病復出的裴行儉一道組織兵馬,準備前去平定西域的叛亂。結果卻是裴行儉出師未捷身先死,薛紹也因為和裴炎的矛盾而一度隱退,去給裴行儉守墓了。
也就是那一次,先帝高宗李治去了洛陽就再也沒有回來。
當時的薛紹,用薛元的話說是“囊中之錐”遲早必將脫穎而出。換句話說,當時還只是一個小角色。
這一次的遷都,當年的“囊中之錐”已經走在了數萬人遷都大隊伍的最先頭。身後,跟著旌旗如林威風赫赫的羽林護衛兵馬。
“臨風玉樹,風流倜儻。意氣華,英雄豪邁”這是武則天當著眾臣的面,親口給出的金口點評。
很快,這十六個字就在兩京之間流傳開來。兩京的官員百姓與仕紳庶民,全都想要親眼見識一下,那傳聞中的戎裝披掛的薛紹,究竟是何樣的風采?
以往的藍田公子倒也時常被人圍觀,女人居多。但是這一路從長安走到洛陽的數百里路程,就成了薛紹人生當中最漫長的“臺秀”。至少有數十萬男女老少爭先恐後的湧來,想要親眼看看那一個“臨風玉樹,風流倜儻。意氣華,英雄豪邁”的新任兵部尚書,本朝最為熾手可熱的少壯派軍帥。
薛紹又紅了。
大紅大紫,紫到亮。
武則天無疑是幕後的大推手。薛紹很明白她的用意,是希望自己歸朝之後儘快的擴大知名度與影響力,以便迅的扎穩根基成為她的得力臂膀。在朝在軍,自己已經多少有了一點名望。但是兩京的百姓,對自己還是有一點陌生的。
藉著這一次遷都的“臺秀”,武則天很輕鬆的就讓薛紹在兩京的百姓仕人心中豎立了新形象。
這個新形象,當然不再是藍田公子的粉面油頭。武則天給出的那十六字點評,便是最好的註腳。
洛陽到了。
百官就位各司其職,軍隊紮營戍衛京師。
薛紹這個新上任的兵部尚書和臨時總督御林兵馬的統帥,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其中最為棘手的一件事情,就是武則天催著要薛紹抓緊時間,展開“改旗易幟”一事。
上面的人只管下令,下面的人焦頭爛額,這似乎已經是古老中華最令人蛋疼的“優良”傳統之一了。
武則天當然無法比薛紹更加明白,要在軍隊裡改旗易幟是多麼的困難。別的人且不說,薛紹自己都有些適應不了。
按照中華帝室一脈相承信奉下來的五行學說,金木水火土五德相替。隋朝崇尚火德,旗幟多為大紅色,這也是“中國紅”正式成型的源頭。大唐繼承於隋朝,便崇尚土德。既是繼承,大紅的旗幟便沒有完全取締,京師和軍隊當中仍有很多的紅旗。只不過帝王和皇室的服飾改成了黃色,這一定製也同樣被歷朝歷代繼承揚,直到滿清滅亡之時。
武則天下令改旗易幟,要將京城的王旗和軍隊裡的主帥龍旗全都改成“金白”色。其用意已經是很明顯土德之後便是“金德”,她要革李唐之命,改朝換代了!
要想革命改朝換代,要的就是軍隊的支援。所謂改旗易幟,其根本就是武則天想要獲取軍隊的投誠和擁護。
這副擔子,落在了薛紹的肩膀上。
現在薛紹本人和滿朝文武都算是明白了,不讓薛紹再去夏州而是留在京城,並不是說武太后不重視夏州的邊防重任,更不是要削了兵權冷藏薛紹。只是相比之下,改旗易幟重要百倍!
可是這件事情將要如何入手?
薛紹很是頭疼。
光靠兵部的一紙號令,是肯定無法辦到妥當的。否則武則天也不會大費周章並且冒著若大的風險,將自己從夏州調回專司此事。
思之再三,薛紹決定先去找幾個熟人談一談,先探一探他們的口風底線。恰巧薛楚玉和李仙緣即將陪同新任夏州都督韋待價一同去往夏州就職,薛紹便辦了一場好宴款待他們,以示折柳相送之情。
平定揚州叛亂之後回來,薛楚玉因為赫赫戰功再次得以表彰和擢升,已經是正三品的右武衛大將軍兼領豐州都督,並封為伯爵。當年三箭定天山之時的薛仁貴,也不過是從三品的左武衛將軍,封爵河東縣男。如今薛楚玉年不過三旬,其輝煌幾乎就要越了他的父輩。
當然人們也都知道,和“白衣從軍”的薛仁貴相比,薛楚玉的人生際遇要好了太多。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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