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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迅速地答允了。
兩家都是名門,婚事當然馬虎不得。
又要排場盛大,又只有一個月的準備期,兵荒馬亂可見一斑。
厲政剛事業忙碌,厲高靜玉身體不好,加上藍萱本身擁有一間婚禮籌辦公司。是故,婚禮的所有大小諸事,便都順理成章地落到了她身上。
藍萱沒吭一聲地接下了所有的任務,在她原就忙碌的工作行程裡,硬是加進了自己的婚禮安排。
事實上,她把這場婚禮當成一場她是否能成功進入厲家的考驗。
因此,她敷著面膜敲打宴客名單,在跑步機上瀏覽婚宴菜色。趁著午休時間,挑選婚紗及溝通造型搭配。在下班之後,和公司人員討論婚宴主題及流程。
終於——
在每天只睡四個小時的狀況之下,她以最完美的姿態舉行了一場毫無缺點的婚宴。
在長達四個小時的婚宴終於結束之後,已是午夜十二點。
藍萱坐在更衣室的梳妝檯前,像灰姑娘褪去了一身的華服,她卸去了一臉的妝彩,穿著潔白蕾絲睡衣,面對著橢圓鏡裡素顏的自己。
新婚之夜哪。
之前她忙到甚至沒有力氣去擔心這個部分哪。能成為厲家媳婦,讓父親在他那些兄弟前揚眉吐氣,才是她婚姻的重點吧。
如同厲政剛結婚是了他媽媽的心願一樣,他們彼此對於這層新增的夫妻親密關係,都只能以“義務”來形容吧。
說實話,她不瞭解厲政剛,和他單獨相處的時間更是屈指可數。她只曉得當他那雙鷹隼利眼看著她時,她總會莫名地心慌起來。
她參不透自己的這份心神不寧,只能猜想或者是因為他看過她卸下面具時的真實個性,因此在他面前,她總覺得自己像透明人一樣地沒有安全感。
啪!
門被開啟的聲音打斷了藍萱的沉思,她背脊倏地一豎,整個身子直挺挺地像神仙教母的那支魔仗。
怕洩漏緊張,她倒了些薔薇乳液在手裡佯裝忙碌地搽著。
厲政剛走到更衣室,高挺身軀倚著門扉,無聲地睨看著她。
梳妝檯邊的玻璃瓶裡,擺放一捧與她的臉龐同高度的紅色火焰百合,對映著她一身柔白,也讓他沒法子不把目光放在她皙白的修頸之上。
“忙完了?”藍萱佯裝漫不經心地抬頭看他,心湖卻咚地被扔下一顆巨石。
他看起來好……野。
幾綹黑髮落在額前遮住他的濃眉,讓人一眼便要對上他狂肆的黑眸。
他沒開口,眉宇間有一道刀鑿般的烙痕,冷厲得讓人瞧不出情緒。可他身上解開至胸口的襯衫,毫不在意地袒露而出的精壯胸膛,卻又硬是擾亂了他生意人般的漠然形象。
“你卸妝後的樣子,看起來頂多只有二十歲。”他說。
“謝謝。”
藍萱還來不及思索她的回答夠不夠有禮,厲政剛便以一種獵豹般的無聲姿態走進了更衣室,奪走室內的所有氧氣。
她倉皇地轉過身,面對著鏡子,情緒卻還是始終沒法子放鬆,肩膀更是僵硬得像壓上了兩塊巨石。
厲政剛站到她身後,雙手置於她肩上,鑠亮黑眸從鏡子裡與她四目交接。
他的眼像兩道火焰,灼熱地照入她的心裡。
藍萱的心跳,則像跑完百米一樣地激盪不已。
她低下頭,不敢再看著鏡間她鐵定是火紅的臉龐,也不敢再對上他那雙執意要擾人不寧的深眸。
“看著我。”厲政剛更加俯低身子,帶著酒味的呼吸亦隨之撩動著她的髮絲。
不諳酒性的藍萱,才呼吸了幾回他帶著酒氣的氣息,便不小心地被他醺醉,不自覺地乖乖迎向了他鏡中那雙比酒更濃烈的眸。
這一看,腦子於是更暈了。
“你很緊張?”他的指尖滑過她僵硬的頸線。
藍萱彈跳起身,背脊挺得更直了。
“沒必要這麼緊張吧,我還以為你是冰雪女王的代言人。”厲政剛低笑出聲,黑眸仍然在鏡中鎖住她的眼。
“我沒有經驗,所以緊張也是難免的。”她垂下眼,決定據實以告。
“我想,我從來不曾如此的有教學熱忱。”
厲政剛的聲落未落,藍萱便被摟住腰,旋過了身,下巴也陷入了他的大掌間。
她慌亂地睜大眼,厲政剛則在同時攫住她的唇。
他咬住她的唇瓣,開啟了深吻的殿門。
藍萱倒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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