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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二十六歲,擁有一家婚禮顧問公司,舉辦過幾場媒體直播婚禮,得過美國國際宴會競賽的‘最佳婚禮獎’……”
“這部分,你的履歷上寫得很清楚。”厲政剛翻開手中的卷宗,以指節敲了敲她的學經歷處。“我想知道的是你對婚姻的看法。”
藍萱看著他主試官的嚴凜面容,知道她若想得分,便得出奇制勝。
“我認為投入一樁婚姻與厲先生投資公司的道理一樣,一定得先評估對方條件是否值得投資,未來的報酬率能否達到預期。至於想得到什麼績效,該冒多大風險,都要先做好沙盤推演。”
厲政剛讚許地一挑眉,在心裡幫她加了不少分數。他欣賞她的直接。
她對婚姻的理性分析,相當有力。這段日子裡,他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在其它那些名媛淑女們關於相夫教子的客套場面話上了。況且,藍萱在面對他時,不是力持鎮定,而是真的無畏無懼,光是這點就足夠他為她加了不少分數了。
“身為我相親的第六位物件,你認為你的勝算有多大?”厲政剛問。
“我對我自己當然有足夠的信心,但這樁婚姻決定權並不在我手上。”她直截了當地說道。
是個聰明女人!厲政剛一挑眉,一陣笑意飛入眼裡,淡化了他臉上的跋扈之邑。
“你對於自己相當有自信。”他說。
“厲先生採取相親方式來走入婚姻,代表了你對婚姻物件有一定的背景要求。藍家身為建築產業的龍頭,在幾代經營之下,在臺灣已擁有了一定的社經地位,足以與厲家匹配。”
只不過,藍家的少爺千金們日子過得太好,不習慣吃苦,藍家要垮臺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罷了——後面這幾句話,藍萱當然沒說出口。
“沒必要停,請繼續行銷你自己的背景。”厲政剛下客氣地說道。
藍萱瞪著他,眼中的怒氣如電光一閃,照亮了他唇邊譏諷的笑。
她垂眸而下,佯裝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似地,繼續以一種不亢不卑的謙謙姿態緩緩對他說道:“我擁有過許多籌備大型婚宴的經驗。這種與他人交涉、溝通的專業背景,對於厲家這樣一個受到矚目的家族,一定會有幫助。”現下形勢比人強,她就算有諸多不滿,也只得咬住牙根忍著。
“藍小姐的意思是,你符合成為我妻子的每一項條件。”
厲政剛背靠著玻璃窗,沒側身看外頭蓊鬱的山色,就是定定鎖住她的眼。
“雖不中亦不遠矣。”藍萱硬著頭皮說道。
“我欣賞有自信的人。不過——”厲政剛匆而傾身向前,與她的臉相距不過幾公分的距離,灼熱呼息像在拷問人似地逼問著她的肌膚。
藍萱屏住呼吸,儘管心裡正颳起中度颱風,她卻依然直挺挺地維持著儀態,鎮定地回望著他。
厲政剛灼灼有神的雙眸裡,燃燒著騰躍的火焰。
乍看之下,他像是對她有興趣,但藍萱卻不認為他這樣的舉動只是為了向她調情,這個男人的想法絕對不會只是表面上看來那麼簡單。
藍萱揚起下巴,有些不馴意味,但她自己沒發覺。
厲政剛發現了她冷眸裡的不屈,而他血液裡的挑戰細胞,也因此沸騰了起來。
她不想服輸,於是固執地不移開目光。
他對她感興趣,也就不急著把話說完。只是,專注盯著她的利眸,有如正在計算收購公司的權益報酬率一般。
“厲先生,‘您’剛才說‘不過’什麼?”
終究,藍萱被他的失禮盯得有些惱了,先開了口。
厲政剛一笑,繼而從容不迫地扔下炸彈一枚。
“你認為你剛才扮的那個鬼臉是為你的厲夫人前途加分,還是扣分?”
厲政剛的低笑,將藍萱完美面具撞得龜裂了一寸。
藍萱捏緊拳頭,用盡全力壓抑著她的心跳及臉紅速度。
她扶著桌子,從容不迫地站起身,姿態落落大方地一如皇后自國宴退場一般。
“我讓你印象深刻了,不是嗎?”藍萱說。
厲政剛撫掌大笑出聲,雄矍眼裡興味濃濃。
他粗獷笑聲如一把燒得放肆的野火,燃上藍萱耳朵,燙得她坐立難安。
“恕我先告退了。”
藍萱不看他,自顧自地走出了玻璃咖啡屋。
當戶外的冷風颳過她的臉頰時,她才知道自己的臉頰有多灼熱。
怎麼沒人事先告訴過她,厲政剛這個工作狂居然會有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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