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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個咖啡也能把人家頭打出血,要不回美國去吧,到紐約隨便找條街跟黑人混去!”肖言顯然氣的不輕。
陳路繼續眼神飄渺的裝死。
“還有你,他我還能理解,你怎麼回事?”肖言痛心疾首的摸了摸林亦霖臉上劃出的小傷痕。
“我不知道……當時很亂……”林亦霖實話實說。
肖言深吸了口氣:“多亂也不能腦子亂,你看人家秦思怎麼就不打架?幼稚啊你!”
“哼。”陳路用鼻子出氣:“上個月你不是還和表嫂……”
“閉嘴!再添亂明天就給你買機票!”肖言額頭冒青筋的瞪著這個小洋鬼子。
“老師你別生氣了,我們下回不這樣了……明天我就去醫院和張揚道歉……”林亦霖低眉順眼。
“好了好了,我替你們處理,再給我惹事我就把你們扔進武館打個夠,出去!我該下班了。”肖言把罐子扔進垃圾桶,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還頭一回見到這麼氣急敗壞的博士,林亦霖暗自吐吐舌頭,沒等自己動換,就被迫不及待的陳路大力拉出了辦公室。
學生們早已經回到了宿舍,偌大的校園在黑夜裡空空蕩蕩。
北方悄然而至的冬日已經開始冷起來了,大道上的風都有些霜氣的顏色。
林亦霖跟在陳路後面,看到他有些淤青的修長的手,便打破了沉默:“你沒事吧?”
“沒事。”
“那個……謝謝你。”小林子又說。
陳路回過頭,晚風吹得褐發有些凌亂,他微微的詫異:“謝什麼?”
“謝謝你幫了我……們。”
“切。”陳路不屑一顧的模樣,扭過頭照樣大步流星。
林亦霖無奈的翹翹嘴角,從前他覺得陳路是個什麼都不在乎的傢伙,現在看來,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好心腸。
雖然也許也只有這麼一點點。
不過,他最喜歡的還是陳路的滿不在乎,要知道,真正的滿不在乎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正發著愣,陳路突然說話:“等會兒。”
然後便跑進了超市。
片刻以後他拿著什麼東西晃盪過來,道:“給你,看你那個樣子,還會打架呢,真意外。”
是創可貼,林亦霖傻笑了下:“以前衚衕裡的小孩總欺負我,反抗反抗就打習慣了,哈哈。”
“都流血了,還笑。”陳路不耐煩的撕開創可貼的外包裝,想給他貼上,又想是想到了什麼,轉而遞到了林亦霖的手裡。
小林子摸著臉上的傷口,啪嗒貼了上去。
陳路皺眉:“笨死了,歪了。”說著伸手一扯,疼的林亦霖悶哼了聲。
兩秒過後,大少爺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手藝,藍眼睛裡映著林亦霖難得的單純笑容。
帶著點好玩的快樂,帶著點羞澀的矜持。
連林亦霖自己看到都有些走神。
我們生而為人幾十年,比起那些什麼是對的事情,更先學會的東西,是什麼不對。
不可以撒謊,不可以闖紅燈,不可以欺負別人。
總之,不可以做那些大家都不去做的事情。
但你知道麼,也許人很老很老的時候,才會開始明白,有一件事,儘管會有千般萬般的不合適,都是應該去做的。
可惜,明白的時候,我們通常已經很老很老了。
——2004年11月15日
一中之所以是名校,不僅因為它升學率高得離譜,而且一中校長很懂得長遠發展,執著的要和國際接軌。
從日式校服,到美式餐廳,從港式授課,到法式公寓,欣欣向榮的亂七八糟。
搞得校外的人想進來,校內的人想出去。
就比如說每年都搞得熱熱鬧鬧的迎新冬季接力馬拉松,從東城到西城,大街小巷串起來回足有四十多公里,新生談者色變。
B城倒是又有熱鬧可以看了。
“肖老師,實在是找不全人……大家都不願意去。”林亦霖愁眉苦臉的把臭名昭著的登記表放在講臺上。
肖言隨意翻了翻:“這已經有三個了嘛……再找一個就夠了。”
“可是……”小林子發愁,這禮拜逢人便勸嗓子都啞掉,搞得自己向過街老鼠似的。
“他跑得快~”肖言特開心的指了指後排正無所事事的陳路。
林亦霖哀嘆,他連個值日都不做,怎麼可能這麼積極的冒著累暈的危險去奉獻班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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