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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敞開的耐克外套和緊身黑背心之間白皙到無暇的肌膚,頓時沒來由的緊張讓他有些失控,使勁掙脫開禁錮的手腕:“放開,別碰我!”
陳路手心又變得空落落的,片刻,他又拉住他,提高的聲音:“我有那麼討厭嗎?”
兩個人在混亂間就開始彼此撕扯與掙扎。
片刻,陳路忽然僵硬的停止了,他聽到林亦霖淡淡的呼吸聲,眼睜睜看著他片刻跳到離自己很有距離的地方,臉色蒼白的晃了晃,轉身重重的摔門出去。
為什麼會做這個動作,即使自己和杜威那麼熟悉與要好,都沒有這樣過。
這不是男人和男人之間該發生的……陳路呆滯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剛才他竟然摟住林亦霖的腰,把他拉到了懷裡。
少年纖細而微涼的觸覺還在自己空蕩的身體邊流連,陳路失神的把食指尖放到唇邊。
但很快,他發現對面的窗邊有一張驚愕的臉。
還沒等自己出聲,秦思便抱著足球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那幅窮兵殘寇的模樣,像是見到了什麼很可怕的事情似的。
陳路不知道的是,林亦霖瘋狂的跑到了頂樓的天台,在寒冷的秋風中嚇得大哭了一場。
沒有誰能夠理解他為什麼這麼恐懼。
林亦霖只覺得夢境裡那個強大的不可抵抗的人又在黑夜中壓住了自己,用最最褻瀆的方式,毀掉了最最堅定的情感。
眼淚,恐懼,叫喊,鮮血,死亡。
那些粘膩陰冷的回憶鋪天蓋地的湧來,林亦霖蹲在角落裡,被眼淚嗆得不停乾咳。
驀然間,他想起了母親單薄而衰老的背影。
她靜靜地坐在窗前,面色平靜。
她說,孩子,媽媽給了你生命,就會給你自由的人生,媽媽會永遠保護你。
默默地擦了擦眼淚,林亦霖深吸了幾口氣,暗勸自己不要這麼神經質,總是反映過度。
對所有人友善,努力生活,一切都會好的。
他鼓起力氣搖搖欲墜的站起來,風吹乾了汗跡和眼淚,冷得不禁打了個寒顫。
林亦霖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大病了一場,自己都沒去考試,杜威自然也沒能抄到而被他爹好好收拾了個皮開肉綻。
倒是交友失敗的陳路同學驚喜地發現,病了的班長同志親切了不少,竟然在有一天傍晚乖乖的吃起了他買回來的匹薩,還跟著笑了幾下。
所以即便同樣不及格,他還是破天荒地給遠在紐約的顏總打了個全英文的越洋電話以示無恙。
也許自己不那麼複雜,生活就會跟著變簡單,林亦霖輸著液如此自欺欺人。
在他沒有發現陳路天使面孔下潛藏的喪心病狂之前。
我始終覺得,一個人一時如何對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如何對這個世界。
我們都應該做一個好人。
也應該愛一個好人。
——2004年11月3日
晚飯後的教學樓是最喧譁的了,大家都吃了飯不夠時間回宿舍,又不會有人學習,便都三五一群的擁在走廊裡竄班聊天,嘻嘻哈哈的好不熱鬧。
當然,我們林模範林班長是決不會這樣的。
他正夾著本單詞書正從食堂直奔教室,當然,如果沒有陳路少爺的阻撓和騷擾。
“我不想打球,不是剛吃完飯嗎?”林亦霖無奈的停在畫壇邊搭拉著眼睛。
陳路把籃球在兩個手間慢慢的倒來倒去,八成被拒絕慣了,頓時改口:“那我們……隨便走走?”
林亦霖從上到下打量了他兩眼,疑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那你就直說好了。”
陳路更疑惑:“我沒事兒啊。”
小林子轉而不耐煩,繞過他邊走邊預期不好的說:“沒事我就回去了,你自己在這兒慢慢走吧。”
“喂——”陳路叫了他一聲。
好不容易解脫了的班長逃得更快了,轉瞬就衝進了教學樓。
陳路表情冷了下來,眯著眼睛瞅瞅手裡的籃球,憤然扔了出去。
紅色的球在石路上跳了跳,落入一隻纖纖玉手。
“嘿嘿,沒趣了吧?”趙紫薇把籃球給他扔回來,樂不可支的玩起自己的長髮。
“用你管。”陳路抬腳想走。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看看操場上沒事走走的都是什麼人,他能理你才怪。”
藍眼睛隨便掃視一圈,果然,不是一對兒晃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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