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4/4 頁)
的,走廊裡偶爾走過幾個白衣護士,平底鞋踩在光亮的地板上悄然無聲。
杜威有點垂頭喪氣,悶坐在藍色的塑膠椅上不吭聲,倒是林亦霖,背挺得筆直,兩隻手相互握著,面無表情。
肖言拿著幾罐熱咖啡回來,見狀知道他們緊張,反倒嘲笑起來:“打架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怕,現在露怯了?”
“肖老師你就別再說了,要是路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揍死那個傻逼!”杜威義憤填膺。
肖言拿罐子砸向他,罵道:“我不揍死你就是好的,明知道出事了還添亂,張一唯好在被完整地酒瓶砸到沒什麼大事,不然有你受的。”
杜威縮著脖子不滿意的嘟囔了兩聲,沒敢讓肖言聽見。
林亦霖看著他們全然沒有了平時的溫和笑意,臉白得就像個病人,只有一雙清澈的眼睛流露出了深重的擔憂,他遠遠比杜威明白,人的生命有多麼脆弱,就像……
不敢再想五年前被砸死在自己面前父親那張血淋淋的臉,他深吸了口氣,心幾乎絞成一團。
肖言看在眼裡,只是無能為力的心疼。
“哪位是陳路的家人?”
關閉已久的手術室的門終於開啟,醫生邊脫手套邊問。
肖言一個箭步衝上去:“我是他哥哥。”
“我們已經為病人進行了開顱手術,血塊及時取出,應該說沒有大礙,這幾天還會為他檢查有沒有震盪損傷,儘快為他辦理住院手續吧。”醫生隔著口罩說道。
杜威下了一跳:“這麼嚴重啊?”
結果被肖言橫了個白眼。
“醫生……我能不能看看他……”林亦霖小聲問。
“可以,但不要打擾病人的恢復與休息。”
特護病房裡有著濃濃的藥味,林亦霖跪在床前,看著運轉正常的各種機器,緊繃的心絃漸漸的好受了很多。
陳路還沒有從麻醉中清醒過來,剛做完手術的頭被紗布包裹的很嚴密,呼吸平緩,睫毛在臉頰上留下了青色的陰影。
“你一定要好起來……”林亦霖輕輕的說著,握住了他無力的手。
他從來沒有想過陳路會離開自己,再也見不到他。
這種恐懼忽然來襲的時候,竟然沉得讓人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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