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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樣子,陳路故意用力把他翻過來,跪上床騎在他身上,捏住林亦霖的下巴半笑不笑的說:“你跟我鬧什麼啊?欠收拾。”
林亦霖眨眨眼,瞅了陳路兩三秒鐘,卻忽然翹起嘴角,手臂抬起勾住他的脖頸,浴袍滑下露出了白皙的面板。
溫柔的親吻頃刻融化了兩個人小小的不愉快。
事情總是這樣,彷彿有愛,就不俱怕一切。
只是我們眼底的不安和憂愁,誰又看的到呢?
時間長了,人難免會反問一句:我們,到底有沒有愛情。
我們對愛的嚮往和愛情本身一樣美麗。
它們都需要十成真心的澆灌,百抹歲月的留香,才能長出稚嫩的枝蔓,等待終有一天終能枝繁葉茂,翳翳陰天。
聽起來很美好,但相信我,這絕對不是容易的過程。
——2006年3月26日
陳路忽然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林亦霖像是沒了靈魂般的那樣傻坐在床上。
因為是背對著,只能看到他不寬的肩膀,還有寬鬆白色T…Shirt透出的消瘦身軀。
一動不動。
房間只有淡淡的壁燈亮著,給他打上了圈寂寞的光暈。
陳路不知他是何時放下書的,更不知道他是何時坐在這裡,在凌晨三四點一個人發呆。
忽然很怕林亦霖是在哭泣,陳路總覺得他其實比一般的男孩子容易流眼淚。
安慰的話還沒想出來,林亦霖忽然回頭:“吵醒你了?”
年輕的臉平靜至極。
“沒有,自己醒的,你怎麼不睡覺?”陳路索性坐起來,撫了把帶有倦意的臉。
在香港幾乎住了半個月,林亦霖哪都不要去,一直在酒店裡複習,陳路被魯小凡安排了各種事情,常常忙到半夜才能回來看他,也說不上幾句話。
“嗯……累得睡不著。”
“要我說你甭悶著自己了,也不差這麼會兒功夫,好好休息,明天帶你去玩。”
“我能考好嗎?”
陳路愣了下,有點敷衍:“你還怕考試?”
“怕考得太糟,又怕考得太好。”
“考什麼樣到時候再說。”
林亦霖知道陳路根本不想讓自己參加SAT,便微微一笑:“你先睡,我一會回來。”
說完爬下床隨手拿起陳路的外套就想出去。
大少爺任命的跳下去將其抓獲:“你幹嘛,現在幾點了都?”
“我去買點兒藥,我睡不著。”
“你吃安眠藥?”陳路張大眼睛。
“有時候,我又不多吃,你緊張什麼。”
“你別逗了。”陳路使勁把他往回拖,扔在床上:“那東西對身體不好。”
小林子哭笑不得的套著大外套抬頭看他:“你讓我睜著眼睛到天亮?”
“我陪你說話。”
“你明天還要早起呢。”
“都說了帶你玩,我沒事。”
“用不著你遷就我,過好你自己的日子。”林亦霖乾脆合著衣服蜷縮在床上,悶悶的說:“睡覺吧。”
陳路站在旁邊,靜靜地看了他三秒,氣壓足低千Pa。
他到是真的變了,硬是沒發脾氣,沉默的換好衣服開了門出去。
林亦霖沒問,只是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放緩呼吸。
等著陳路買了熱牛奶回來,他竟然已經在寬大床鋪的角落睡著了。
年輕的人們最容易學的是告白,卻最不懂得溝通。
剛剛接觸生活複雜的一面,總以為一切真的是毫無頭緒無從說起。
其實,如果當初我真的對你說出我所有的憂愁恐懼,我相信,我們一定會不同以往。
沉默的害處不是改變什麼,而是會把道路變得特別坎坷。
坎坷到讓人望而卻步。
香港是個風格混合而冰冷的城市,林亦霖不喜歡購物,又怕出海暈船,厭倦遊樂場人多喧鬧,害怕鄭洛萊家裡的同居女友,最後竟然被陳路拉去郊外的山上野餐,暮春三月將熟,倒也風景宜人,連天碧草的清清爽爽。
“天空很藍,真難得。”林亦霖靜靜的躺在紅白格的單子上,枕著手向上凝望。
陳路坐在一邊微笑:“你成天悶在屋子裡,又見過幾乎香港的天,帶你這麼早來就是想讓你放鬆,誰知道搞得比在家裡還疲倦。”
家……
這個字讓林亦霖感到有些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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