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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住的手腕。
“沒事。”林亦霖好像更冷了,抱住自己的雙膝,目光凝滯的看著大海。
“對不起,是我害你疼的。”
那天早晨林亦霖是被那個女生嚇了一跳,後來陳路的所作所為更讓他驚到無言,不過連自己都很意外,自己湧上來的首個情緒竟然是憤懣,他有點生氣為什麼陳路勾搭了別的女生還要惹到自己眼前來。
語氣有點不好,林亦霖冷笑:“這就叫疼嗎?”
反問的陳路一時間沒了言語。
是啊,有什麼疼能比得上……他曾經給他的呢……
耳邊盡是海浪的洶湧濤響。
林亦霖輕聲嘆氣:“如果你想要道歉,那就不用了,反正都過去了。”
“我不是要道歉……”陳路抓著把細沙,又讓它們慢慢的從指尖傾瀉下去,他微笑,然後抬起眼眸:“我是想來告訴你,我不想放棄你,我就是喜歡你,你的一舉一動都能吸引我,我想要你,你永遠都不要以為可以擺脫我。”
林亦霖靜靜的看著他,臉龐細嫩的幾乎象是透明,只有那雙眼睛,繁星似的明媚。
不由自主地想去親吻他,傾過身去,林亦霖竟然沒有躲開。
時間就要靜止的剎那,身後忽然一陣凌亂的腳步。
陳路回頭,竟然是班裡一個瘋瘋癲癲的女生,她氣喘吁吁的笑:“班長,不要被壞女人打敗哦!我們支援你!”
說完趁林亦霖沒反應過來,伸手就在他臉上捏了下。
然後撿到寶似的跑走了,遠處傳來一片嬉笑。
林亦霖忽然不寒而慄,是不是鬧到這個份上,全世界都知道了。
臉忽然被一隻大手捧住,慢慢的摩擦,林亦霖驚愕的想躲開:“你幹嗎?”
“不許別人碰,只有我能碰。”陳路半開玩笑的生氣。
“你變態啊。”再穩重的人也能被他們弄瘋,林亦霖抬胳膊擋開他的魔爪。
陳路特得寸進尺的拉住他的手腕,迅雷不及掩耳的親了一下林亦霖嘴唇。
幾十米外的沙灘上一片尖叫。
林亦霖覺得自己都快瘋了,手忙腳亂的站起來。
陳路佔到便宜,帶著笑看他:“你想怎麼樣都好,我不強迫你承諾,可是你不能拒絕我對你好,反正你也拒絕不了。”
小林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半個字都沒說,轉身就走。
陳路心滿意足的坐在沙灘上笑不能止。
手機忽然響了。
是肖言。
他剛接起那邊就傳來怒吼:“陳路!你幹嗎呢!給我滾回來!”
陳路很汗的看向賓館他住的那個房間的窗戶,果然有個高個子在視窗舉著手機上竄下跳,明顯想飛下來主持公道。
如果你有愛,並且懂得,請試著慈悲。
我們生活不同,經歷天差地別。
你說的未來我看不見。
我很現實,也只能現實。
既然無處可去。
為什麼不先整理好眼前的生活。
待歲月在流逝後成熟,希望我們孜然整裝,再相見。
——2005年7月10日
一直到夏令營結束,林亦霖也沒有再和陳路正正經經說過話。
他不是計較,也沒有裝腔作勢。
不過,關於那個人的所有都在自己的人生計劃之外,無從接受與明白。
只盼著快些長大,快些獨立,快些擁有選擇的力氣。
抬頭天上的繁星,即便能夠看似依偎,實質也隔了無數光年。
更何況會哭會笑的萬物之靈呢?
林亦霖始終覺得,唯獨擁有自我,才能去愛別人。
而十六七歲的年齡,是對一切都懵懵懂懂的時光。
離開海濱的前夜,肖言帶著同學們在海邊燒烤,篝火如血紅的花,開在暗藍的無邊水岸。
再開學一中會分文理班,相處了三百天沒感情是不可能的,這也許是他們最後能夠完整團聚的機會。
老師格外開恩,僱了輛車拉來十多箱啤酒,惹得氣氛頃刻膨脹。
只可惜歡笑就像啤酒的泡沫,很容易滿的溢位來,也很容易消失不見。
三十幾個人折騰到悠悠彎月高掛,吃喝盡興,開始瘋瘋癲癲的唱歌遊戲。
大城市的孩子難免要從小學點才藝,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分別的時候倒不拘謹,玩得掌聲一陣一陣伴著海潮來回盪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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