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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的身分都弄沒有了。”
金成被好一頓搶白,又不好發作,只好悶悶地坐在一邊。一個晚上沒有睡好。第二天,他思來想去,決定還是硬著頭皮去找徐紅梅。
市外貿公司在中山路上,金成問了門衛,徐紅梅的辦公室在二樓。門敞開著,徐紅梅正在接電話,他敲了敲門,徐紅梅抬手讓他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那不行!”徐紅梅對著話筒大聲地說道,“現在外商對款式、品種十分挑剔,你們的式樣太陳舊,就是發到國外也要作退貨處理的。”對方還要討價還價,徐紅梅生氣地把話筒擱下了。
“真是亂彈琴,貨樣不行,老來煩。”說著,並不看金成,一邊寫著什麼,一邊問他有什麼事?
金成在心裡暗暗叫苦,徐紅梅心情不好,自己來得不是時候,況且,她連自己是誰也沒有認出,站起身,就想往門外退去。徐紅梅見對方沒有聲音,奇怪地抬起頭,在和金成照面的一剎那,她猛然想起來了。
“你是任靜靜的愛人。”
金成微笑著點了點頭。
徐紅梅抱歉地站起身,給金成倒了一杯水:“對不起,整天埋在業務裡,把頭都搞昏了。哦,你有什麼事?”
金成把來意講了一下。徐紅梅告訴他,文具出口的單子前幾年接過,因為操作難度大,後來不肯接了。它的規格要求很高,按照內地標準甚至有些苛刻。她說:“即使來了單子,你們廠也不一定會做。”猶如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金成的心全涼了。
第二部分 第十八章(3)
徐紅梅看他一眼,要他先回去,等向省公司爭取後,能否有機會就沒有把握了。金成已經不抱希望了,謝過徐紅梅後悶著頭走了。
一個星期過後,徐紅梅那兒沒有訊息。又一個星期過去了,仍然音信全無。劉慶奎已來問過兩次,金成紅著臉支吾著,劉慶奎知道沒戲了,陰沉著臉一聲不吭地走開了。
這一天,金成下班後回到家,任靜靜已在準備晚飯,吃過飯後,金成洗刷碗筷,任靜靜說:“你找徐紅梅啦?”金成“嗯”了一聲。
“她打電話到我單位,讓你明天上午去她的辦公室。”任靜靜話不多,說完就走開了。第二天剛上班,金成早早地來到徐紅梅辦公室。過了好一會兒,徐紅梅才姍姍走來,告訴他,經過幾次向省公司爭取,好不容易答應了,最近香港有一批文具單子,不過內部功能要求很高,不知他們學校能不能做?
金成顯得十分激動,他想,不管怎樣,請徐紅梅先到他們學校去看看,等雙方接觸後再說。徐紅梅想了想答應了。
為了迎接徐紅梅的到來,校辦廠像迎接中央首長一樣準備了三天,還特地向局裡借了一輛伏爾加轎車。中午用餐安排在涉外的國賓館。
徐紅梅雖年過三十,身體已微微發胖,但她面板白皙,圓臉,配著一副漂亮的圓眼睛,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家庭條件十分優越、長年養尊處優的人。劉慶奎知道徐紅梅的父親是外經委主任,她的分量舉足輕重,能不能拿到訂單全在她一句話,他已多次託人請過徐紅梅,都被婉言謝絕了。想不到一下子讓金成給請來了,著實讓他好一陣高興。
徐紅梅先到學校轉了轉,又來到小工廠。她很認真地看了看正在工作的工人,最後在包裝車間停下了,隨手拿起一隻包裝盒看了看,又仔細端詳上邊的商標圖案,什麼也沒有講,一行人在校會議室裡坐下了。
“劉校長,各位領導,恕我直言,從我剛才看到的情況,你們的產品適合內銷市場,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如果考慮外銷,還有好多工作要做。”她稍頓了一下,呷一口茶,慢慢說道。
“外銷商品和內銷商品最大的區別,除了它的實用性,安全效能首先要考慮。有時一個不起眼的小事故,內地人也許根本不當一回事,境外客戶就要和你打官司,索要鉅額賠償。”說到這兒,她隨手拿起茶几上一支圓珠筆,“你們看,這隻掛鉤太鋒利,萬一小孩劃破面孔或遭遇意外事情,他就要你賠償。另外,這種筆頭的造型也太圓太尖,不好看,也容易出事故。你們看這一種,”說著從挎包裡掏出一支筆來,“這是目前香港和歐美市場比較流行的款式,不知道你們能不能仿造?”
劉校長從徐紅梅手中拿過筆,反覆看了看,然後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道:“行,沒問題,徐科長,你這樣關心愛護我們,就衝著你徐科長這份心意,說什麼也要把這件事做好。”
“還有,”徐紅梅很優雅地抬了抬手,“你們這種商標境外聽都沒聽過,要出口必須換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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