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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往來。今天我可以告訴你,你有恩於阿文,特別在江西傾囊相助,集團專門研究了用何種方式來報答你——現在你看到的就是研究的結果。我們也考慮到如果直接告訴你,恐怕你不肯接受,所以遲遲沒有講,我向你表示歉意。但請你相信,我們是真誠的,決無貶低或戲弄的意思。我們董事長再三交代,決不能讓金先生有一絲一毫的想法和為難。況且,我們是正常的生意往來,不存在任何施捨或憐憫的成分,在第一筆生意成功後,我們將會如期收回貨款。這是我們在協議中規定了的。”
金成沒有講話,阿秀剛才所講的一切讓他仍然有恍如做夢的感覺,因為這一切的發生,太突然太有些不可思議了。
阿秀送走金成後,她把茶几後邊的那隻微型錄音機關上了。
第二部分 第二十一章(1)
金成的金貿公司在繁華的人民路上租了房子,這兒原是一家童裝廠,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金成把它租了下來。參照電信局的規定,擬定了中文機和數字機的價格,物價局很快批了下來,但申請尋呼機頻率需要省無線電管理委員會批准,聽說控制很嚴,金成去過兩次,都被他們以手續不全而退回來。
“這可怎麼辦?”金成似乎有些一籌莫展了。頻率批不下來,尋呼臺辦不了,誰還買你的BP機呢!
他不好意思再麻煩徐紅梅,裡裡外外煩人家夠多了。他已打聽好了,任靜靜舅舅的秘書現在擔任省經貿委主任,老頭子雖然早就退了下來,但餘威仍在,只要他一個電話,什麼事都會變得輕而易舉。他的想法剛一出口,想不到遭到任靜靜一口拒絕:“不行,我早和你講了,你的事我不管,也別指望我去找人。”
“那你寫封信總可以吧?”
“我為什麼要幫你寫信?當初叫你不要辭職你不聽,總好像有一座金山在等著你,這下好了,也知道事情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要是下海這麼容易,普天下的人早就搶著去了,還能輪到你?”
“哪有你這麼說話的?”金成慍怒地嚷道,“人家夫妻間有什麼事都互相幫著,你倒好,淨等著說風涼話來拆臺。”
“我怎麼啦,又沒有偷漢子做見不得人的事。你給我看看,你在古鎮做的好事!”說著,從衣兜裡掏出一封信來,狠狠地摔在臺子上。金成疑惑地抽出信,原來是半年前從古鎮寄來的,說他和一位叫張萍的女教師有不正當關係,張萍甚至去做過人流。金成有些冒火了,誰這麼無恥,關鍵這人還知道任靜靜家的住址。他把所有的人過電影一樣篩選了一遍,突然想起一個人來:鄭大樹。這個口蜜腹劍的傢伙,真是人心叵測啊。
“這封信早收到了,可為了這個家我一直隱忍著。我整天辛辛苦苦操持家務為了啥?你倒好,把這兒當旅館了,平日裡人影兒也見不著,有了事才想著回來。誰不知道你們單位騷娘們兒多,把你的魂全勾走了,還能想著回家!”說著又“嗚嗚”的痛哭起來。
金成原本想請靜靜出面早一點把批文搞到,想不到鄭大樹背後捅刀子,惹得她整天疑神疑鬼,不知金成在外邊幹了些什麼。今天,積怨甚深的她來了個總暴發,金成感到十分苦惱,晚飯也沒有吃,徑自跑到單位來了。看門的老頭看見經理來了趕忙打招呼,金成點點頭,正要向經理室走去,看見隔壁財務室還亮著燈,推開門看時,原來是會計顧小玲正在電腦上忙著。
“你怎麼還沒有走?”
“我就一個人,回房間也沒有事,公司剛開張,來往賬目多,我得趕緊把賬整理好。”顧小玲家在外地,是公司從人才市場招聘來的大學生。金成點點頭,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心裡煩悶,掏出一支菸抽了起來。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響了兩下,金成開啟門,見是顧小玲端了一杯咖啡站在門外。
“金經理,吃杯咖啡提提神吧。”她看一眼金成,把咖啡放在臺子上,“經理好像碰到不愉快的事了?”
“沒有啊。”不過金成卻很佩服她的眼力厲害。
“你別騙人了,從你進門時我就注意到,你的面色很不好。人不好生悶氣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把它宣洩掉。”
“你好像成心理學家了。”金成笑了起來。
“去打兩局保齡球,保你神清氣爽,煩惱頓消。不用你掏腰包,我請客!”金成想了想,同意了。
這是一家新開的保齡球館,打球的人很多,兩人租了一條球道,金成球藝不精,不是打偏了就是光頭。別看顧小玲身材嬌小,球在她手裡彷彿中國運動員打乒乓球,全是大小滿貫,看得金成好生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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