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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管從政治上還是經濟上,你們家的情況都十分糟糕,儘管你似乎認為吳衛對你很好,那只是一種感覺,熱情是不能持久的,你無法滿足吳衛所希望得到的,因此,你們不會有結果的。”
任靜靜的話既直白又一覽無餘,金成就好像突然間被人剝光了衣服,整個人裸露著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儘管任靜靜講的都是事實,金成也心知肚明,可真的一下子讓她點破,他只覺得渾身發冷,彷彿猛一下掉進了冰窖裡,他弄不明白任靜靜怎麼突然給他講這些話,而且講得如此斬釘截鐵,不留餘地。這時,門外忽然響起腳踏車鈴聲,金成抬頭看時,只見一位個兒高挑、圓臉盤、大眼睛的姑娘迎著門站著。姑娘二十不到,一看就知道下田幹過活,膚色白裡透紅,看見任靜靜,喊一聲“任老師”,再打量一眼金成,顯得靦腆和有些難為情。
來人是任靜靜的學生,名叫孫鳳英,她到小鎮來買東西,順便來看望老師,匆忙中卻把門前鉛絲上晾著的金成的罩衫掉在地上。金成接過已被弄髒的罩衫趕忙告辭,孫鳳英紅著臉要幫他洗刷,被謝絕了。孫鳳英悄悄問任靜靜,金成是她的男朋友?一句話把任靜靜羞得滿臉通紅。“那他晚上怎麼住你這兒?”姑娘仍然是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弄得任靜靜無話可說。
誰知道第二天,關於金成和任靜靜的傳聞已不脛而走,最後變成了兩人明鋪暗蓋搞起了同居。公社黨委李書記也收到了人民來信,信中把金成寫成了地道的流氓,一貫玩弄女性,不僅提到了小文和吳衛,還特地提到了任靜靜的學生孫鳳英親眼看到了他們弄髒的短褲。“怎麼又是這個金成?”公社書記有些火冒,派人找到徐明,明確指出金成不宜使用。徐明感到壓力很大,他把金成找來,直截了當地問起這件事,直把個金成弄得一頭霧水。他把那天夜裡發生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個遍,要求大隊找陳林瞭解情況。徐明搖了搖頭,宣佈了金成不再擔任掃盲輔導員的決定。金成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剎那間,呆在那兒一言不發。
第一部分 第六章(3)
任靜靜並不知道金成已被解職,只是從那晚以後再也沒有看見金成,感到十分納悶,問其他人也總是支支吾吾,眼神明顯躲閃著她,憑直覺知道金成一定出事了。她再也按捺不住,晚上下課後便跑到金成家來。金成正大睜著眼躺在床上無法入睡,他完全沒有料到人心會險惡到如此地步,自己處處謹慎,誰知道一舉一動全有人在背後窺視,挖好了陷阱讓自己跳,今後在小鎮還怎麼做人?這時,“咚咚”的敲門聲響起,看見任靜靜站在門外,他感到十分為難,不讓她進來不禮貌,讓她進來誰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情?金成媽也起來了,見是一位姑娘深更半夜來找金成,不知又出什麼事情了,見金成一直沉默著不請人家進屋,嗔怪道:“小成,看你越來越不懂事了,怎麼不請姑娘進屋說話?”金成默默地把任靜靜讓進廚房,同時掩上了門。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沉默片刻,任靜靜問道。金成苦澀地搖搖頭,沒有接過話兒,任靜靜一定要他把事情講清。金成說:“都已經過去了,再講還有什麼意義。”說著把事情簡單複述一下,末了苦笑道:“只怪我們少不經事,才惹出這麼多麻煩出來。也罷,經一事長一塹,以後學乖就是了。”“話不能這麼說,”任靜靜一聽事情的經過原來這樣,氣得滿臉通紅,眼淚一直在眼眶中打轉,“他們往我們身上潑髒水,這分明是欺負人。我們越是忍耐,他們就越相信這是事實。我偏要去找他們理論,要討回公道,否則,就這樣讓他們騎在脖子上拉屎,白受欺負了,我就不相信沒有個說理的地方。”
公社文教顧幹事是個膽小怕事的老實人,聽了任靜靜的申訴,只能好言相勸。他勸任靜靜不要太頂真,反正也沒有哪一個領導相信這件事。“誰人背後無人說,哪個人前不說人。嘴在別人身上長著,你也沒有辦法讓別人不說。”他要任靜靜放寬心,安心工作,不要生閒氣。“什麼,你說我在生閒氣?”任靜靜叫了起來,“金成都被撤了掃盲輔導員的職,那就是說你們領導已經相信了,否則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的。再說,這可關係到我的人格和清白,我們響應號召上山下鄉,是來革命的,不是來受氣的。如果公社不能秉公處理,我就向上一級反映?天外還有天,我就不相信沒有人來主持公道?!”任靜靜的話分量很重,顧幹事擔心會出什麼事,可他又不敢向李書記彙報。這一天,任靜靜徑直闖進李書記辦公室,開始李書記並沒有太當一回事,他沒必要把一個普通知青教師放在眼裡,等到聽了任靜靜一番慷慨陳詞後,才感到事情有些不對頭,這裡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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