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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眉,用毛巾擦了一下臉,這才拉開大門。防盜門外邊,她看到了一張非常熟悉的臉。
“沈剛——”她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
“夫人,不不,前夫人,別來無恙?”沈剛比過去發福了,腮幫圓鼓鼓的,頭髮開始謝頂,露出發亮的頭皮。
“你來幹什麼,怎麼知道我家的地址?”吳衛發問了。
“吳衛,你不要搞錯,為了你和蘇蘇能住上高檔次的商品房,我可用去了四十多萬啊……”金成的猜測終於得到證實。可是她弄不明白,沈剛到底想幹什麼?贖罪,還是想重續舊情?
“能不能讓我進屋說話,還沒看見把客人擋在門外邊的道理。”
吳衛想了想,默默拉開了防盜門讓沈剛進來——他畢竟是蘇蘇的生父啊。沈剛知道吳衛愛乾淨,差不多達到潔癖的程度,主動換上了拖鞋,進門后里外看了看,點點頭:“不錯,有品位,看得出金成是一位懂行的高手。”
“你怎麼知道金成?”吳衛警惕地問道。聞聽此言,沈剛狂放地大笑起來。
“你別忘了,我原來在總參負責過情報工作。不過,這傢伙還算有良心,沒對你起壞心。”
聽到他的話,吳衛有些火了:“再亂說,我就趕你走。”沈剛瞭解吳衛的性格,不響了,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有什麼事,快說,我還要去菜場呢。”吳衛有些不耐煩了,交叉著胳膊站在一旁。沈剛掏出香菸,吸了幾口,上下打量著吳衛,慢悠悠地說道:“吳衛,不和你兜圈子了,這幾年我做進出口生意,少說也賺了幾百萬。儘管當時離婚時你姿態高不要我在經濟上補償你和蘇蘇,作為男人,我是很有歉意的。我十分清楚你是決不肯收我一分錢的,這也是為什麼背地裡幫你們買最好的商品房的原因。”
第三部分 第三十四章(2)
“贖罪?”吳衛譏諷道。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想為你們做一些事情。”沈剛不氣不惱,淡淡地說道,“另外,還有一件事——”他故意拖長了聲音,不急於說出下文。吳衛緊張了,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這麼多年,我沒有對蘇蘇盡過做父親的責任,我愧對蘇蘇喊我‘爸爸’,現在,我的事業大了,手下也急需人手,想讓蘇蘇過去做我的副手,要知道將來我所有的家產全是蘇蘇的……”
一聽到他要將蘇蘇帶走,吳衛急了,她像一隻護犢的母狼,大叫著哭了起來:“沈剛,你休想,收起你的如意算盤。當年蘇蘇小時,我一把尿一把屎地拉扯大,那時你在哪兒?現在女兒大了,你想吃現成飯,你是天底下最不要臉的男人……”
沈剛並不氣惱,話語中帶著微笑:“吳衛,你也別哭,你想想,女兒大了總歸要結婚的,她也不可能和你生活一輩子。再說,她在金貿公司只是一名普通工作人員,有什麼出息?擺在她面前的是一條康莊大道,為什麼霸著不讓她走?”
“別和我磨嘴皮子了,你給我走!你要帶走蘇蘇,除非我死了……”說著,吳衛又聲嘶力竭大聲哭喊起來。
沈剛終於皺起了眉頭:“吳衛,這樣吧,我們誰也不能代替女兒,讓蘇蘇自己來決定吧”——其實,沈剛早找過了蘇蘇,蘇蘇已經同意了,只是擔心吳衛。果然,吳衛的激烈表現讓蘇蘇感到十分害怕,她知道,打她來到這個世上,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媽媽,她就是媽的命根子。
沈剛的到來,真應了那句“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的話,吳衛平靜的生活全被攪亂了,她無法想象沒有了女兒自己如何生活,她似乎突然明白,她活在人世上,就是為了女兒而存在的。現在可惡的沈剛,居然打起了女兒的主意,就好像有誰要剮她的心肝一樣。她問過蘇蘇,她卻回答得十分曖昧,但從話音裡聽得出,女兒竟然同意跟沈剛走,真讓她傷心欲絕。天要塌了,地要陷了,她吳衛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生活的意義了。
她整整哭了三天,不吃也不喝,蘇蘇慌了,哭著跪在母親床前,她說自己只是換了一個工作,工作地點從W市換到了省城,並不是丟下母親不問了。但不管蘇蘇如何解釋,吳衛只是一聲不吭。蘇蘇嚇慌了,知道這樣要出人命的。母親真的為她而去,那她這輩子也不會安寧的。蘇蘇想到了金成,知道他在母親心目中的分量,她悄悄給金成打去電話,請金叔叔百忙中無論如何到她家來一下,否則她母親要出事了。
“這麼嚴重?”金成將信將疑。
“金叔叔,請你務必現在來,我媽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蘇蘇帶著哭腔,語氣急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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