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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打了一個冷顫。“好熟悉的鳴叫?”這記憶中的聲音讓他想起那次車禍,想起了笑吟吟的小文。誰知小文也香消玉殞,離他而去。
他從來沒有去想,自己幹了一件天底下最蠢的事。他的本意只想讓小文賭物思情,能夠去掉偽裝早日和他相認,卻不知自作聰明,在無意中給了她致命一擊,他立刻給香港黃氏集團掛電話,可一直是忙音;他猜測信和照片是阿秀送來的,查遍住宿登記簿,沒有阿秀的蹤影。他真的想一下子飛到香港去,和小文見上最後一面。這時,張產山匆匆走了進來,告訴他,W市公安局的陳局長想見他。
陳局長還是那樣,圓臉,矮胖,看見金成趕忙喊一聲“金主席”,金成奇怪地看著他,不知他千里迢迢趕到三亞為了何事?陳局長看出他眼中的疑惑,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蘇蘇終於被金成和徐紅梅的真誠所感動,悄悄告訴徐紅梅,有一個姓姜的,也是做進出口生意的,和沈剛很熟。有一次吃飯時,她無意中聽到他們在談論金成,還說一個姓王的女的不同意指證金成。看她在場,就藉故把她支開了,後來發生了什麼,她也不知道。徐紅梅心中的疑團得到了證實,沈剛是真正的幕後指使人,隨即她報了警。
這是一起典型的陷害廳級幹部的案件,gonganbu門不敢怠慢,馬上向市委方書記作了彙報,方書記請省公安廳配合。由於gonganbu門的介入,案情的偵破有了突破性進展。沈剛搞情報出身,有一套反偵查經驗,不管怎樣審問,始終一言不發。姜山河扛不住了,他本來和金成無冤無仇,只不過想趁機弄一些錢花花,何曾見到過被審訊的架勢,早就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全抖落個乾淨。據他交代,沈剛早就知道吳衛和金成相戀的事,那時他正春風得意,壓根兒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後來發生的大學校園捉姦風波,讓他相信了金成和吳衛之間肯定有一腿。他幫吳衛買房,原來也有修補舊情、重續前緣的意思,誰知道吳衛並不領情,一打聽,才知道有個金成橫在中間,吳衛的心裡早就有了金成。特別是金成無償幫助裝修新房,又一下子拿來十萬元為她墊住院費,更讓他相信兩人之間決不是一般的朋友關係。強烈的報復心使他的靈魂一下子扭曲了,他恨得牙癢癢的,睡夢中都想著報復他們。這時,他的同學、任靜靜的前夫陳衛東,對金成也恨得不行,發誓要把他搞垮搞臭。沈剛走私認識的曹行又偷偷從國外潛回來,幾個人計劃了兩套方案:如果金成把錢匯過來,他們就把匯單的影印件寄給中紀委,那時金成真成了自投羅網的鳥兒了;如果金成不為所動,他們就連篇累牘向各級黨委舉報,只要紀委找不到當事人王前,醫院的十六萬元就是鐵證,金成渾身是嘴,也無法說清為一個並無深交且自稱厭惡的女人,一次性交納鉅款的事實。曹行建議把任楚楚貪汙的二百萬元也算在金成頭上,在同一篇舉報材料中一併捅出,陳衛東認為不妥,隔一段時間丟擲一顆重磅炸彈,人們就會產生不知金成還有多少問題的想法。
王前是關鍵證人,王前又執意不肯誣陷金成,他們設計將王前哄騙到一個偏僻山區的鄉衛生所,給了那位所長一筆錢,讓他每天給王前注射鎮靜劑,王前真的變得呆傻什麼也不知道了。
金成耐著性子聽完陳局長的敘述。他從心底裡感謝陳局長百忙中還抽空到三亞來告訴他這一切,不過,在經歷了幾番大起大落後,他早已心如死灰,特別是比起小文的存在,一切都顯得無所謂了。他默默祈禱,但願能用自己的名利換回小文的一切,老天爺還講公道的話,好人應該一生平安!
他心裡煩悶,沈剛他們的落網也喚不起他任何興趣和喜悅之情。晚飯後,他謝絕了張產山的陪同,信步又來到海邊。正是晚潮興起,排山倒海,勢不可擋,那白花花的潮頭,高昂著,呼嘯著,不可一世地吞沒了天,吞沒了地,在遊人的驚歎歡呼聲中,築起了一道鋪天蓋地的高牆。觀潮的人很多,他想找一張躺椅,四處看了看,除了一位蒙面睡覺的年輕女人旁邊有一張空躺椅外,再也找不到第二張了。女人大概很疲勞,睡得很香,身旁搖籃裡的小孩大聲哭著,她也似乎毫無知覺。金成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叫醒她?
第三部分 第三十八章(1)
金成正準備走開,躺椅上的女人突然開口了,他轉頭看時,吃驚得張大了嘴巴,原來是顧小玲。
顧小玲瘦了,但比從前更漂亮了。她披著毛巾毯坐了起來,看著金成笑道:“金主席,別來無恙!”
“小玲,你結婚啦?”
“你問他?”顧小玲用手指了指搖籃裡的孩子,放肆地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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