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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個幾萬、幾十萬,你拿去花罷,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又不帶去。”
“嘴上說的好聽,一到具體就是那個。”林萍俏皮地說。
“哪個?”
“摳唄。”
“噢,你兜了一圈還是又回到正題上。走,餃子館也到了,咱們先進去,吃著再聊,好嗎?”董智說道。
林萍在前,董智在後,他們倆又走進上一次去過的餃子館,又坐在了上一次坐的那個位子上。
他們一邊吃著,一邊繼續聊著剛才的話題。
“我要給你講什麼來著?噢,對了,講山西人摳的所以然,對吧?”董智一邊自言自語,最後又好像是在問林萍。
“對!”林萍乾脆而又認真地說。
“我們山西人在清朝時,在商界聲震九洲,赫赫有名的晉商遍及全國,也就是說,當時的商界精英大都是山西人,我國銀行的前身,就叫錢莊票號,而錢莊票號首先由山西人發明,山西錢莊的分號遍及全國。商人都精於計算,一厘一分都算得清清楚楚,所以,有些人就對這種計較一厘一分的計算不滿,就認為是摳。這是摳的內在由來。另外,晉商之所以能稱霸商界,與晉商那種吃大苦耐和勤儉節約的精神分不開的,比如:勤儉持家的木刻牌匾在我們山西的大院門上方隨處可見。他們的錢來得實在不容易,所以,他們花起錢來自然十分珍惜,這也是山西人摳的另一個說詞。宋朝有個宰相叫寇準,為人官場清廉正直,好多達官顯貴到他家都是清茶一杯,好多民間的說書藝人說他是山西人,他姓寇,就叫他寇老西兒,‘寇’和‘摳’是諧音,於是乎,人們就把山西人稱之為‘摳老西兒’,山西人摳的傳說便這樣流傳開來。
其實,我第一次聽到說我們山西人摳,並不是在這S城,而是在我以前工作的沿海城市。我們那個市的老市委書記是個山西人,是解放東北後黨派去的幹部,這個老書記有個工作特點,他總隨身帶著一個小算盤,不管聽誰彙報,他都要給你算一算,一算就知道你這個幹部是不是從基層來的,就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過去是計劃經濟,上什麼專案,花多少錢,他給你算得丁是丁卯是卯,你想借機多要點錢,或者說假話,肯定要挨他的批評。一來二去,人家都說這老西兒真摳。
不管怎麼說,摳指的是有錢不肯拿,或不肯多拿,它的前提是有錢,這也說明,當時的山西人是很富有的。沒錢,自然也無所謂摳不摳了。從這個意義上講,摳實際上是對我們山西人的褒獎。你說說,我有錢,我憑什麼要拿出來給你,不給你,你就說我摳。我寧願摳,不願窮,更不願當傻子。”董智有點激動。
“這下我明白了。這可也是,誰的錢能隨便給人?你要就給你,要是不給就說人家摳,這似乎有點強盜邏輯。”林萍也說道。
“強盜邏輯倒有點言重了,說它是誣衊不實之詞那的確是名副其實的。咱們中國人真有不少臭毛病,你窮人家看不起你,‘貧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就是證明。可你要是富了呢,他也不舒服,要麼說你富得有問題,要麼就是要吃大戶。反之,至少給你送‘摳’的雅號。沿海城市在這一點上遠沒有咱們這表現得這麼*裸。這也許就是我們這裡和沿海地區差距的根本所在。”
“你說的有道理。就說這單位裡,越是什麼也幹不了的人,什麼好處都是他的,但就這他還不滿足,他還越想得的多。”林萍忿忿道。
“你說一個地區也好,一個單位也好,都用這些人,還怎麼發展?”
“唉,別說了。我是真為你可惜。”
“我有什麼,只不過一個老農民而已。”董智有點嘲諷的味道。
“你看你滿腹經綸,筆桿子硬,人又正直,待人誠懇,沒有邪的歪的。”
“唉,你怎麼還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呢。大詩人陸游在一首詞裡說過,‘面蒼然,鬢皤然,滿腹詩書不值錢。’還有一句話,‘百無一用是書生。’你沒聽現在的順口溜?‘乾的不如看的,看得不如搗亂的。’如果你還不信,你就去觀察吧。”董智像是在叮囑道。
“對了,我同學那個房子的手續辦下來了。”林萍說道。
“那好,祝你們的交易成功。”董智舉起了酒杯。
董智喝了一口氣酒說:“你講講她是怎麼搞定的?”
“她找到那個王某,告訴王某她懷孕了,王某當時十分高興,就好生安慰她,我那個同學也表現的和王某恩愛如初。過幾天后,我同學對那個王某說,‘你有老婆孩子,可我什麼也沒有,都是為了你,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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