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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有那本事兒?”林萍有點得意。
“這不明擺著嗎。我想什麼,你都知道。你就在我的心裡看著我的心,所以,我的心裡有啥沒啥,你看得一清二楚。”
“那為什麼是毛毛蟲呢?”
“毛毛蟲渾身有絨絨的毛,動起來你不覺得痛,但也癢得讓人不好受。”
林萍聽到這裡,一下子笑出了聲。
林萍和董智走出了黃鶴樓飯莊,街上的霓虹燈閃爍著自己的光彩,雨後的溼氣沁人心脾,一陣微風吹來,林萍打了一個寒戰,董智把自己的上衣遞過去,說道:“把它披上。”
董智和林萍一同來到“情侶咖啡屋”,在一個幽靜的角落坐下來,幽幽的燭光顯得那麼柔和,杯裡的咖啡散發出陣陣清香。
董智挾起來一塊方糖,問道:“加糖嗎?”
林萍點頭道:“謝謝。”
這時,董智才細細地打量了一下林萍。面板仍是那麼細膩白嫩,但青春的光暈少了許多,臉上透出的是少婦的成熟,額頭也增添了些許生活留下的風塵。
林萍邊用勺子攪著咖啡,邊藉著燭光看看董智,問道:“你這幾年怎麼樣?”
“山河依舊,面貌已改。”董智認真地答道。
“聽說你下去幾年?”林萍問道。
“是的,三年。但是,星星還是那個星星,月亮也還是那個月亮,功不成,名不就,身無分文,一介草民。”
“你這人還是那味。”
“什麼味?酸味,臭味,還是兼而有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哪個最遠,哪個最深。”林萍小聲地唱道。
“瞧瞧,瞧瞧,這女娃兒咋成了這樣了呢?”董智用山西土話說道。
“這還不是跟你學的?跟什麼人學什麼,我就跟你學會了醋味。”林萍打趣道。
“對了,聽說你這幾年幹得不錯?”董智問道。
“馬馬虎虎,混日子唄。”林萍的話中有一種成功的自信。
“給林處長請安。”董智雙手作揖打趣道。
“起來吧。”林萍裝作慈禧太后的腔調。然後,又認真地說:“董哥,以後對我能不能不這樣?”
“不咋樣啊,我又哪句話不對林處長的脾氣了?”董智佯裝不知。
“你咋總對我冷嘲熱諷呢?”林萍嗔怪道。
“我問你個事。”
“什麼事?”
董智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四周,用手擋著嘴,湊到林萍的耳邊說:“是不是這人都是官升脾氣長?”
“什麼官升脾氣長,你說這處長算個什麼官呢。我還不這德行,我脾氣長了嗎?”林萍問道。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也不是當年那個小妹了。”
“我除了老一點外,還不是那個小妹嗎?”
“當年那是彼小妹,面前的卻是此小妹也。彼小妹只是一個剛大學畢業的機關的辦事員,而此小妹則是黨委機關的一名堂堂的處長。你沒看,剛才在黃鶴樓時那幾個大老爺們在你面前那副奴才相,真叫人噁心哪。”董智認真地說道。
“這就是官場,明白嗎?你只要是個官,那怕你狗屁不是,但就是有人捧你,奉承你,高看你,自願為你當牛做馬。”林萍說道。
“我再給你補充一點,只要是個官,你就能吃香的,喝辣的,白吃白喝,甚至貪汙受賄,更為可怕的是可以指鹿為馬,顛倒黑白。”董智平和地說道。
“要不大多數的人挖空心思想去當官,甚至不惜出賣靈魂和肉體,還有的用錢買官,有了官就可以撈錢。”林萍附和道。
“看來,你這個處長是感同身受。今晚黃鶴樓的大餐也不用閣下掏一分吧?”董智故意問道。
“對,就是現在咱們喝的咖啡也不用自己買單。”林萍若無其事地說。
“你不覺得這和土匪攔路搶劫一樣嗎?”
“話不能這麼說,這是別人自願的,又不是我們和他們要。”林萍在辯解道。
“你看,土匪是‘你要從此過,留下買路錢。’而貪官是‘你要辦此事,請你拿錢來’。你說這兩者本質上有什麼區別嗎?所不同的是:土匪明火執仗,貪官是表面上的正人君子,暗底下的是男盜女娼。在這個意義上說,土匪是真小人,貪官是偽君子。後者比前者更壞,對社會的腐蝕和破壞也更大。”董智分析道。
“看來,你老哥還是那樣鋒芒畢露。”林萍感慨道。
兩人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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