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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們要去哪裡?”
她問得理所當然,他卻被問得一愣一愣,他們有事先約定要去哪裡嗎?
“我清楚記得,我們之間沒有約定。”子晏說。
“你很計較ㄋㄟ,老朋友六年不見,當然要敘敘舊。”她的臉皮不厚,但如果臉皮夠厚才能爭取和他一起的時間,那麼……厚一點,無妨啦!
“我不知道我們是老朋友。”子晏又反對她。
“忘記了,六年前我在飛機場向你自我介紹,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知道你,我們當然是老朋友。”她振振有詞。
知道名字就算朋友?那麼在臺灣,知道他的起碼一千萬人,他是不是走到哪邊都有親朋好友?
“大叔,走啦走啦,我們去玩一玩,待在這裡很無聊ㄋㄟ。”
拉起他,她硬要人家跟她去“玩一玩”,唉,現在的年輕小女生大膽到令人咋舌。他妥協了,反正……反正她的笑聲挺悅耳的。
他們去哪裡玩?很少與人約會的子晏把嶽馡帶回家裡。
嶽馡先不忙和“老朋友”敘舊,她拉住江奶奶先聊了一個小時。
她告訴江奶奶老人保健的重要性、告訴她每年的健康檢查是必要工作,甚至利用職務之便,替江奶奶安排健康檢查。
這一個小時,子晏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他洗澡、他整理檔案,完全忘記自己帶回來一個號稱Z世代的“小侄女”。
江奶奶一句話留下了嶽馡過夜,她高高興興衝向沙發邊,打電話給家人。
“喂,大哥,知不知道我在誰家裡?我在大名鼎鼎的歐子晏家哦,他們家好大,豪宅果然和我們的貧民窟不一樣。對了,江奶奶留我住下來,我明天再回去。”亂七八糟說一大堆,嶽馡笑得很開心。
“瘋丫頭,你忘記我們家的規矩?”嶽群說。
“知道啊,二十歲以前不得獨自外宿,我已經年滿二十囉。”和她談規定?唬不了她了啦!
“二十歲是男生的標準,女生是三十歲,連你大嫂都不能獨自外宿了,你覺得自己可以嗎?”行使長兄如父的權利讓嶽群很愉悅。
“不行,我答應江奶奶留下來,言而無信不知其可矣,我今晚絕對要住在歐子晏家裡。”她斬釘截鐵。
“我不要聽你作夢,你說你在歐子晏家,那我就是在王永慶家,他正請我喝魚翅鮑魚湯。”
“不可能,王永慶很省的啦,他才不會這麼浪費。何況,我和歐子晏是老朋友,你和王永慶又不認識,喂……大叔、大叔,等等。”看見從二樓下來的歐子晏,嶽馡忙喚住他。
她把電話遞給他。“找你的。”
他一頭霧水,接過電話。“我是歐子晏。”
“你是真的歐子晏?”
電話那頭,嶽群下巴掉了一大半,明天得找中醫師幫忙裝回去。
“從沒有人質疑過我的真假。”原來瘋瘋癲癲是岳家人的特性,不是嶽馡獨有。
“你要留嶽馡在你家住?”嶽群問。
“我沒說過這句話,給我住址,二十分鐘內,我送她回去。”不贅言、不廢話,他選擇應該做的事去做。
掛掉電話,他轉頭對嶽馡說:“動作快一點,我馬上送你回去。”
“可我和江奶奶約好,晚上住在這裡,不行嗎?”
“不行,你父母親沒教過你,不能隨便投宿在陌生人家裡?”這個女生的家教,實在差得徹底。
“大叔,我們又不是陌生人,我們認識很久了,記不記得我們同上一個……”
夠了,她又要抓住幾年前的“不經意”,將兩人的交情描得深厚,他懷疑自己要不要秋後算帳,把當年排新聞版面的編輯抓出來迫害一番。
“閉嘴,你要不要馬上走?我現在有空送你,三十分鐘後,我會把你直接丟在大門口,這裡很難叫到計程車。”
“你、你、你好壞……”嶽馡可憐兮兮地望向老人家。“江奶奶對不起,我沒辦法幫你按摩了,痠痛得受不了的話,你請人幫你熱敷。”
“少爺,小馡真的不能留下來嗎?”江奶奶出言說情。
小馡?才多久時間,她們的感情進展神速,已經用起暱稱?
他不語,視線在兩個可憐兮兮的女人臉上徘徊,一模一樣的懇求表情,一模一樣的委屈。
“我的背痠得厲害,要是有小馡幫我�捏捶捶,今天晚上,我一定可以睡得很好。”江奶奶又說。
他可以對所有人霸道強權,獨獨沒辦法不對江奶奶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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