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符清泉揹著雙手,眉宇間凝起一股淡之極而又印極深的情緒,冷眼盯南溪半晌後扯扯嘴角:“你不知道嗎?晨陽對貓過敏。”
語音裡很有些幸災樂禍,說完他背轉身施施然下樓去。南溪仔細回想,卻怎麼也不記得之前紀晨陽究竟有沒有和糖糖接觸過。吃完飯後紀晨陽的電話過來,南溪問他是否對貓過敏,紀晨陽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笑道:“還是被你發現了?”
南溪不好意思承認是符清泉說她才明白的,只覺得很對不住紀晨陽,又問:“那你還有什麼敏感的?或者……”她左思右想,發覺對紀晨陽知之甚少,“比如你有沒有挑食?每次你來我家吃飯,我也沒問過你什麼忌口。”
電話那邊紀晨陽忽悶聲笑起來,南溪不明所以,問他怎麼了,紀晨陽忍住笑說:“沒事,反正楊嫂事先都問過我。”
“那……那你笑什麼?”
紀晨陽的聲音低切且溫柔:“我高興。”
“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你第一次問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南溪心中怦然一動,她從未想過,這樣隨意的一句關心,會讓另一個人如此欣喜。這樣的感覺,雖不是計劃之中的,卻也讓她心裡漸漸融動起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股悔疚。是的,她其實從來沒關心過,紀晨陽究竟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的。
因為她的目光,長長久久的,只落在另一個人身上。
“現在會不會太晚了?”她一肚子的歉疚,怕紀晨陽沒明白,頓頓後又補充道,“我是說……我現在才問,會不會太晚了?”
紀晨陽低聲地笑,良久後答道:“不晚,”他聲音輕柔得像窗外幽幽的蟲鳴,又暖暖得讓她定下心來,“什麼時候都不晚,我早做好持久戰的準備。”
夏夜清涼的風微微拂過,南溪臉上卻微微浮起一絲燥熱。
週末紀晨陽和肖弦都過符家來吃飯,因還未開飯,符清泉抱著貓和肖弦私下聊些什麼,南溪終於下定決心,走過去跟符清泉說:“你有沒有朋友要養貓?”
符清泉正和肖弦聊得起勁,忽然被她打斷,符清泉臉色便拉了下來,態度之中十分不滿:“你又怎麼了?”
“你要是有朋友養貓,又不嫌棄糖糖腿瘸,就把糖糖送出去吧。”
符清泉仍未開口,只護犢子般的抱住糖糖,目光驚疑不定,許久後他開口,聲音出乎意料的低落:“你要把糖糖送人?”
“是的。”
“你養了兩年了。”
“我知道。”
“之前要你不養,你非要養,把家裡鬧得雞飛狗跳的,”符清泉不知何故惱怒起來,“現在看它腿瘸了又要送出去,你嫌它跛腳,別人就不嫌了嗎?”
南溪亦十分不捨,然而她還是定下心來,平靜地說:“我不是嫌它跛腳,而是晨陽對它過敏。”
紀晨陽聽見他們爭執起來,忙過來打圓場:“沒事沒事,我又不是天天來吃飯,我不抱它就好了。”
南溪拉開他袖子,只見紀晨陽胳膊上有數塊紅斑,形狀可怖:“這樣你還說沒事?”
符清泉皺著眉一言不發,肖弦也連忙勸道:“算了算了,來,你把糖糖給我,我先抱我那裡養幾天,你們想想再決定不遲。”
“你那裡是度假村,哪裡能養貓?”
肖弦不由分說搶過糖糖:“我管他呢,公司付了錢我就是大爺,養了再說!”
紀晨陽很過意不去,南溪卻甚為堅決。
有時候,人是需要狠心一點的。
她知道符清泉一定要把糖糖養在家裡的目的,原來糖糖最愛撓人,符清泉一不小心便要被它抓出一身爪痕,於是他乾脆撞殘它,讓它終身再無傷人之力。
他要的不過是隻寵物,能讓他玩弄於鼓掌之中,對糖糖如是,對她亦如是。
糖糖離開這個家,也許沒有人再疼它,也許……也許還會死,南溪想,就像她現在這樣,離開符清泉的庇護,她不曉得自己是否有謀生之力。
然而,即便是死,也比現在的處境要好。
至於紀晨陽是不是那個對的人,南溪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不是紀晨陽,也會是別人。
總歸不會是符清泉。
符爸爸和南媽媽本來也要做和事佬,奈何南溪態度堅決,符清泉最後只好讓步,答應讓肖弦先把糖糖抱走養幾天。
糖糖送走後,好幾晚一家人聊天的時候,符清泉吹兩聲口哨想喚糖糖出來,醒悟到糖糖不在後,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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