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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武長槍一挑就將那小兵震出了三丈遠。
小兵一口老血吐出來,嘴裡喊著“殺太子殺太子”,往後一倒,死得不能再死了。
李謙之驚出一聲冷汗,對著琴娘笑道:“多虧徐兄,不然某隻能以身擋槍替琴娘了。”
沈琴卻是隻覺得手腳冰涼,她掙扎從李謙之懷裡出來,望著一臉見鬼的十八娘,問道:“那位賈大家,何如了?”
十八娘看著她的眼睛,“中箭而亡,生前以死相搏。她的悲歌,阿姐你聽到了嗎?”
她怎麼沒有聽到,她聽得脊背發寒,每一個躲在地窖裡的人,都聽得鼻頭酸酸。可是坐在她身旁的那個男子,卻是連眉頭都沒有挑一下。
武歸那麼害她,她都見不得她去死;更何況一個活生生的姑娘?
沈琴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淚從中來,“李探花,剛剛你真的是想給我以身擋槍嗎?”
李謙之臉色一變,憤怒的說道:“琴娘,你怎能如此看我?”
沈琴扭過頭去,不再看他。小兵明明想要殺太子,她是女子,又站在內側,怎麼可能會要殺的是她?他竟然想要她替他去死!在那個小兵刺過來的時候,她只覺得腦袋嗡嗡直響,她不想死!她才十五歲,她怎麼可以死?
這時候,秦昭也從地窖裡走了出來,見沈琴站在李謙之身側,猛的一把拉過她,朝著十八孃的方向走來。
她看了看十八娘,又看了看沈庭,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焦急的問道:“耀郎呢?耀郎怎麼不在這裡。”
十八娘抓住秦昭的手,安慰道:“嫂嫂莫急,大兄受了傷,無性命之憂,如今正在馬車上睡著。”
秦昭一聽,趕忙甩開二人,飛快地朝著門口奔去。
不一會兒,李子期和徐武便將裡頭的人全都帶了出來,白嫩嫩的太子灰頭土臉的爬了出來,一見來人是徐武,整個臉都黑了。
“徐武,我父皇沒有遣大軍前來營救麼?吐蕃大軍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長安?”
徐武沒有回答前頭那一句話,只是說道:“節度使陳正叛節,大開雲貴門戶,引吐蕃軍入境。”
陳正!太子一聽這個名字就明白了。這陳正是朝華的裙下之臣,至今未娶,曾經轟轟烈烈的求娶朝華,在長安城引為一段佳話。
只是朝華那裡捨得長安的繁華,同他去邊關受苦,自是拒絕不提。朝華事發之後,沈澤就曾經在朝堂上奏請換掉陳正,可是趙義猶豫不決,才有了今日之禍!
太子咬牙切齒的罵道:“榮陽誤我。”
可不是,太子好好的東宮待著,作甚偏偏選了今日出城,那吐蕃軍還口口聲聲的要以太子為質,這分明就是一個局!
陳正反了,長安為何現在才知?吐蕃大軍一路過境,朝中為何沒有得到軍報?
榮陽就是內應!想必她早借了宴請太子之命,出了禁宮,出了長安城了!
“太子,咱們快速回城,不然吐蕃大軍再次殺來……”李謙之見太子叨叨個沒完,焦急的上前說道。
太子點點頭,快速的朝門外跑去。
十八娘拉了呆愣的沈琴,將她往馬車上一塞。秦昭正跪坐在沈耀面前,滿臉是淚,見沈琴上來,衝著十八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十八娘翻身上了馬,與沈庭一左一右的護衛在馬車兩旁,一行人飛快的朝著長安城疾馳而去。
而在馬車裡,沈琴看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沈耀,幾乎尖叫出聲,“嫂嫂,嫂嫂,大兄這是怎麼了?他的胸口怎麼還插著一把劍。”
秦昭被她嚇愣了一下,“你大兄為了保護我們,與吐蕃兵大戰,受了重傷。我們得快些回長安,為他請醫。琴娘,你可瞧見了,什麼是真正的男兒?哥哥們,還有十八娘,為了保護我們,連命都不要了,番狗數千,他們隨時都會死。你適才可見到了,十八娘今兒個分明著的是白衣。”
沈琴的身子一震,十八娘今兒個著的是白衣,可是剛才看到她,卻是紅衣似火……那紅的,全都是血呀!
她咬了咬嘴唇,艱難地說道:“嫂嫂,我想退婚。十八娘不想管我了,父親不待見我,大兄現在又這個樣子,我只能靠你了。”
秦昭微微地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沈耀的臉,他因為失血太多,臉白得不象話,若不是呼吸平穩,她都要以為他已經死掉了。
“琴娘,在家靠父兄,出嫁靠夫君,可若是父兄夫君都靠不住呢?那就只能靠自己了。你這婚事一波三折,並非那麼容易退的。你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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