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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娘卻是笑了,“雖然外祖父將五皇子當自己人,可是他好像把您當外人呢!陛下早就同他說過了,二皇子不過是個幌子,子期同我說得一清二楚的。”
現在李子期已經“死”了,還不是她怎麼說,就是怎麼回事,而且魯國公真是一個好騙的人!
“您且看看,如此二皇子氣焰囂張,將陛下都逼得下了罪己詔,無法上朝。陛下遲早要收拾他,讓五皇子上位,我如今這樣做,不過是受了陛下的旨意,要給五皇子造勢罷了。”
“外祖父儘管放心,待您回去,一定會有許多人馬來打探五皇子的事,您只管直言便是,五皇子也會感激您的。只是外祖父,魯家軍已經沒有了,您又何必趟這奪嫡的渾水。等庭哥哥得了兒子,還要冠以魯姓呢!你安安樂樂的等著抱孫子不是更好?”
見魯國公有些遲疑,十八娘又繼續說道:“你便是不信我,事已至此,五皇子身邊多一些人,才能保住小命免得遭了二皇子毒手不是?”
魯國公點了點頭,這才看到十八娘紅紅的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你也莫太傷心了,哭多了傷眼睛,人死不能復生。這死啊死的,見得多了,也就沒什麼了,想當年,我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個一個的死了,到最後,你娘也死了。”
十八娘被他說得鼻頭髮酸,一時之間,竟然語塞,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魯國公卻是拍了拍十八孃的腦袋,“那我先回去了,小十八莫要怕,李子期死了,還有你那個狐狸成精的爹,以及外祖父這一把老骨頭替你遮風擋雨呢。有什麼事情,便讓人來尋我,左右我就住在這一條巷子裡。”
說完,他從懷中取出來一支人參,硬邦邦地扔在桌子上,轉身就走了,好似後頭有什麼在追他一般。
十八娘摸了摸那參,嘆了口氣。
不是她狼心狗肺,利用外祖父來捧高五皇子,讓這長安城的水渾濁起來。實在是從趙義把五皇子放到他身旁開始,他就已經在這個局裡了。
若是她和李子期敗了,五皇子繼承大統之後,魯國公也能安享晚年。
第二百四十章 野心(二更)
魯國公剛冒著風雪回到府中,就聽到了一個訊息,五皇子接手了黑羽衛,成為了指揮使。
段齊如今在大牢之中,李子期又死了,黑羽衛群龍無首。
趙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選定了五皇子。這一下子,整個長安城裡開始風起雲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塵埃落定。
魯國公站在門口,遙望著五皇子府的方向,整個人像是衰老了好幾分,五皇子他毫不猶豫的接受了。
“老牛,關好門,咱們一把老骨頭了,也該是歇歇了。”
整個五皇子府門口,一夜之間開始熱如鬧市,彷彿整個長安城的馬車,全都扎堆兒的擠到這裡來了。
五皇子穿著一身大紅色的錦袍,與白天去冠軍侯府裡弔唁時那副單純索瑟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笑得有些靦腆,好似還不適應這種第一次遇見的大場面,待人接物都極其的青澀。
可是他的眼睛裡卻是掩飾都掩飾不住的睿智與野心。
風水輪流轉,終於轉到他這兒來了。他還年輕,能走到這一步,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
他站在門口,以前那些完全不會將他放在眼裡的人,也開始躬著腰,恭敬的同他說話了,五皇子只覺得壓在身上的大石頭一瞬間被移開了,血液在他的身體中不斷往上湧,比飲了最美的佳釀,還要來得舒坦萬分。
“五皇子殿下,這是以前李大人手頭處理著的一些卷宗,如今便都交給您了。”
五皇子定睛一看,只見那臺階下頭站著一個小個子,娃娃臉的男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沒有長開的孩童。
只是長安城裡的人都知道,你若是小瞧了他,下一刻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便是以前李子期手下最忠心的狗,聽說是李子期從屍山血海裡帶回來的兇獸,在每次殺人的時候,眼中都會泛出興奮的綠光。
他便是李昭平。一個如同影子一般的人物。
五皇子伸過手去,從李昭平的手中接過了厚厚的卷宗,才看了最上頭的那幾行字,便瞳孔猛的一縮,快速的將卷宗抱入了懷中。
“昭平一路辛苦,我府中備了些薄酒,不如暢飲一番。我初接了黑羽衛,很多事情不清不楚,若是昭平願意,副指揮使的位置還是你的。”
李昭平卻是面無表情地說道:“李昭平只居於李子期一人之下。無事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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