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時候那張稚嫩的臉和現在成熟的臉重疊,程楊心底翻騰起綿綿不絕的酸澀。年少時相識,到現在已經快十年,在這十年之間,於喬並沒什麼變化,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以及不開心。
“程楊,你勒得我喘不過來了。”
程楊如夢初醒地放開她,低語道:“對不起,於喬,我不是故意的。”
他極少道歉,之前那麼多次吵架,他都沒有道過歉。很多時候即使是他的錯他也堅決不肯認錯,板著一張臉等著她主動求和。他生活的環境太包容他,可她卻並不是個容易妥協的人。俗話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可是他們誰都不肯讓步,甚至還要互相推一把,所以最後只得雙雙墜入懸崖。
沒想到他居然會為了這麼小的事情道歉,於喬低頭翻炒這米飯,心裡海浪翻湧,小聲說:“沒關係。”
“於喬,這些年你是不是恨死我了?”以前程楊不肯正視她恨他這個問題,之前哪怕她眼裡有一丁點厭惡他都難以忍受,現在他卻想得到答案。
關了火,將炒飯裝了盤,於喬雙手撐著流理臺,認真說,“是啊,這些年有的時候真的恨死你了。”
“可是於喬,你覺得你不可恨嗎?”程楊皺眉,“你不關心我,不給我笑臉,不愛我。”
“你口裡的我確實可恨啊。”於喬笑了一笑,“可是程楊,我一直覺得你不需要我的關心,不需要我的笑臉,甚至不需要我的愛。你身邊永遠有我防不勝防的‘女性朋友’出現,你經常晚歸,甚至夜不歸宿,我想你應該不會需要我的關心、笑臉和愛。”
程楊一臉的頹然,“於喬,我最恨的就是你這點。永遠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無論我身邊出現什麼女人,你都不會追問我。當然了,你連懷孕了都不會告訴我,又怎麼會管我其他的事呢。”
說到孩子,於喬的小腹一緊,微微仰起頭看著程楊,“程楊,我很想告訴你來著,可還沒來得及他就沒有了。那一天,我們的孩子快要沒有的時候,我放下了對你的所有埋怨給你打電話,可是得到的不是你的幫助,而是你出軌的結論。你不接電話就算了,為什麼要讓那個女的接電話故意讓我得知你出軌?我當時的情緒太激動,孩子理所應當地保不住了。”
時間太久遠,程楊並不記得誰接過他的電話,但他知道於喬沒有說謊。結婚剛一年的時候,他對於喬無微不至,可是她對他永遠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他無法忍受。所以他收回了所有的好,甚至開始和她爭鋒相對。那時候他最常做的事就是不回家不接她的電話故意冷落她,但似乎有一次她正好打電話來,他不想接就隨意塞給了秘書解決,並囑咐秘書要一勞永逸地解決麻煩。至於秘書跟她說了什麼,他一無所知。
孩子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沒有的。
程楊後悔莫及,再次從後面抱住於喬,“對不起,於喬,是我的錯。”
“程楊,你早點道歉該多好,在我我對你已經完心灰意冷時候說對不起還有什麼用?你知不知道,那是個男孩子,都已經成型了……”
於喬就是這麼奇怪,明明是該大聲指責的話語,她卻以那樣平靜的方式來說。
她的輕聲細語卻讓程楊難過地閉了閉眼,眼瞬間泛紅,“我又不知道,你什麼都不告訴我……”
“程楊,為什麼你任何事都要我來告知你?”按了按突突跳著的太陽穴,於喬難過地苦笑,“我最難過的就是你當初明明不愛我,卻非得要拆散我跟林緒,你永遠都是那麼霸道。”
“對不起。”程楊再次道歉。
是的,當初他並不愛於喬,可是他就是卑鄙地拆散了他們。
“可是於喬,我並不後悔拆算了你們。”
第二十章
事情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了。
那一年;高考號稱為千軍萬馬過獨木橋,肖芸千辛萬苦從農村考入了省城的大學。
肖芸底下還有兩個妹妹;身為家裡的長女她異常勤勞懂事;放學回家拿上一個饅頭就上地裡去幫父母幹活,等活計快結束的時候飛快回家先做好飯等著父母回家。至於作業;要等一家人都睡下了她才有時間完成。
就是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肖芸居然考入了省城的大學。得到通知書的那一天,她像往常一樣地在地裡除草,等她扛著鋤頭回家的時候才發現家裡早已人山人海,村長居然都在她家。看到她來了,眾人笑臉以對,村長更是親自起身迎接她。
她老實憨厚的父母在角落裡笑得滿臉褶皺,這輩子第一次在村裡人面前挺直了腰桿。因為沒有男孩子;他們一家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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