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夢境,更不是她的幻覺。
“下去。”重新拾起冷靜,梁淺深冷聲吐出兩個字。
辛梓好像覺得她的要求很無理,好笑地反問:“為什麼?”
這股酒味真是能把人燻死。淺深眉間的皺痕越來越深,背上一塊塊的竹片硌得她瘦弱的背脊生疼。
梁淺深拍了拍頭頂上那個人的臉,黑暗中看不見那人是什麼樣的表情,她只好好言相勸: “辛梓,你現在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馬上下去,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辛梓悶聲低笑兩下,抓住她的手,又朝她湊近了一點:“這不是正常夫妻新婚夜都要做的嗎?”
他身上的熱度很高,被抓住的手腕被高熱度燙得發痛,他鼻息的熱氣也若有似無地噴在她的面頰上。隔得這麼近淺深覺得自己周圍空氣的溫度在不斷上升,她身上也開始不自主地冒汗,是的,她真的恐慌起來,那種從心底湧上來的強烈懼怕讓她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心臟跳動的速度已經超出她的負荷逐漸麻痺。
可她仍強作鎮定地眯起眼睛厲聲道:“你要是敢,就試試看。到時候可不要後悔!”
這彷彿是一場角力鬥爭,雙方都不肯後退一步,張開自己所有的氣場非要爭個魚死網破不可。
什麼東西輕柔地在臉頰上一掃而過,溫熱乾燥。
“累了,洗個澡休息吧。”
未等她反應過來,門開了又關。
屋子重新迴歸寂靜,梁淺深像是被人打懵了,半晌後,如同快被渴死的魚癱軟在床上。
平靜了八年的生活,終究是到了盡頭。
十四問
第二天,奇蹟還是沒有出現,淺深拖著步子來到教室,看到一幫同學都站在門口拿著課本背課文或是抓緊時間對答案,又或是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聊天。
所以,當他們看到淺深拿著教室鑰匙開啟教室的大門時,差點沒把眼睛瞪出眼眶。梁淺深第一個進入教室,莫天急忙從後面跑上來問她:“怎麼是你開的門?”
淺深斜了他一眼,哼哼道:“是誰昨天不想跟我說話的。”
莫天是個老實的孩子,被說了一句就紅了臉,他在位子上坐下負氣地說了句:“是你先罵我的……好了,我們扯平。”
淺深本來就沒想跟莫天計較什麼,畢竟這小子心眼不錯。她邊拿出課本,邊說:“昨天班長有事先走了,我最後鎖的門。”
“那你今天還這麼晚才來。”
淺深飛速瞪他一眼,理直氣壯地說:“我起不來。”
莫天也不跟她爭,倒是奇怪地往後面看了眼,問:“辛梓怎麼還沒來。”
“我怎麼知道……”
愣了下,淺深轉過身,辛梓的座位果然空著。
“他怎麼還沒來?”早自修都開始了,全班最早到的人今天怎麼還沒出現?
“我不是剛問你的嗎,你怎麼反過來問我?”莫天一臉迷茫地看著淺深,淺深送給他一記白眼,低下頭微微蹙眉,視線移向腳邊的紙袋,紙袋裡放著洗好的校服。
不是遲到,是根本沒來,整整一天辛梓都沒有出現。
午間的時候,莫天和邵芝芝聊天,淺深來那個身體不爽便聽他們聊,無意中聽到邵芝芝說:“我在辦公室聽李老師說辛梓請假了。”
莫天驚訝:“是不是生病了,昨天不見他還好好的嗎?”
邵芝芝也有些憂心忡忡地說:“是啊,要不我們放學後去看看他?”
“……不太好吧,還是先打個電話吧。”
“也是。”
放學後,離晚自修有一個小時的空餘時間,淺深打了車回家,然後翻箱倒櫃地從一個積滿了灰的箱子裡找出一本同學錄,那是初中畢業的時候班上每人發的一本紀念冊,裡頭有全班同學的聯絡電話和住址。淺深當時只填了電話,沒填地址。她翻找了一會,終於找到要找的人,他家住得離學校有些遠,不知道現在有沒搬家。
等等,她現在是不是想要去那個人的家……
像是碰到噁心的臭蟲,梁淺深快速把通學錄扔了出去。
“算了,等明天來了再還他好了。”
淺深背起書包快步走到大門口,紙袋子放在玄關的鞋櫃旁,她穿好鞋站在門口開啟門,一隻腳已經邁出去了,卻又回頭。
當門關上的時候,紙袋子已不再那個地方。
按照同學錄上寫的地址應該就是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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