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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根,哪個位置,聽明白了,挺著沒哭。
眼下卻被何安安一句話,觸動了心扉,她白了何安安一眼:“屁話!我能眼睜睜看著你被車撞了?”
“你就是缺心眼!”何安安罵,眼淚撲簌簌滑落。
張靜瞪著眼睛,瞪著瞪著,到底鼻子一酸,哭了出來,伸手一把摟住何安安,嚎啕大哭:“嗚嗚。。。。。。我新買的涼鞋還沒穿呢,就是我跟你說的白色帶鑽的那個,我以後都穿不了了,我好心疼我自己,安安。。。。。嗚嗚。。。。。。”
何安安也哭,抱著張靜,嗓子哭啞了,哭出來的聲音像漏了窟窿的鼓風機,帶著絲絲拉拉雜音:“靜靜,要不是你,我就死了,嗚嗚。。。。。。你救了我。。。。。。你怎麼這麼傻呀。。。。。。嗚嗚。。。。。。”
何建芳看著哭作一團的兩個丫頭,跟著紅了眼眶。
何安安一直呆在醫院裡陪張靜,何建斌惦記著她高考的事,想提,又不好開口,只能煩躁的在屋子裡來回轉悠。
何老爺子也沒走,他坐在床邊上,聽著何安安跟張靜倆說話,目光落在何建芳白皙的側臉上。
張靜心態不錯,何建芳的情緒也跟著好轉,何老爺子之前就怕她一個想不開,鑽了牛角尖,自己的閨女自己再瞭解不過了,心思敏感細膩,容易走極端。
何老爺子琢磨著何方瑤這事得怎麼處理,思來想去,沒什麼特別好的解決辦法。
何建斌也犯愁,何安安今天跟方慧敏母女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他下午那會看到方慧敏居然跟何安安動手時,心徹底寒了。
方慧敏為了維護何方瑤不惜動手廝打何安安,甚至不分青紅皂白,連事情始末都沒有問清楚,當著他的面就敢動手,在這人心裡,恐怕從始至終就沒有過何安安的位置。
何安安才高三,馬上要高考了,就算考上了大學,平時假期不也得回家麼?回家之後呢。。。。。何安安跟方慧敏母女怎麼相處?
何建斌在心裡唉聲嘆氣,既埋怨何方瑤跋扈不懂事,又責怪方慧敏不善解人意,一碗水端不平。
何建斌無意間一抬眼看到背對他坐在張靜病床邊上的何建芳,只覺得腦仁都疼了,何建芳這回算是徹底跟方慧敏母女決裂了,他這妹妹的性子,他再瞭解不過,這事估計這輩子都別想撂下。
張靜畢竟被截肢了,身上落下了殘疾,罪魁禍首就是何方瑤,何建芳哪能輕饒的了何方瑤,哪怕再是親近有血緣關係,這心裡的疙瘩也是落定了。
何建斌無聲嘆了口氣,面色凝重。
樊老一家接到電話,就立馬趕過來了。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張靜,樊老太太心疼的直掉眼淚:“哎呦呦,這是怎麼弄的啊?疼壞了吧?快讓奶奶看看。。。。。。”
樊學智緊隨其後進了病房,也看到了張靜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憔悴,他目光一掃,落在了起身給他奶奶讓地方的何安安臉上,愣了。
何安安臉上有著明顯的淤痕,嘴唇破了,幫著他奶奶搬凳子的手上纏著紗布。
樊學智騰的瞪大眼睛,張恆之前打電話時,只說了張靜出了車禍,半句沒提到何安安,他沒有半點準備,眼見著何安安分明也是出了事了。
樊學智驚怒的問:“安安,你被人打了?”
樊老聞聲看向何安安,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張靜,也沉了臉色,問何老爺子:“到底出什麼事了?”
何老爺子知道這事瞞不住,如實說了,一張臉臊的通紅,直嘆氣。
一聽說始作俑者是何方瑤,樊老跟樊老太太震驚極了,到嘴的埋怨只能生生嚥了回去,雖然心裡頭氣憤極了,可是有些話到底是不方便說,怎麼著也隔著層血緣呢。
樊學智面色鐵青,眼圈殷紅,他一把拉住何安安的胳膊,看著她被白紗布一層層包裹住的手,抬頭盯著她臉上那塊淤青,嘴唇上明顯被咬破的傷處,太陽穴嗡嗡響,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樊學智問何安安:“是宋亮乾的麼?宋亮那混蛋截你了?他動你了,對麼?”
何安安當時跟何方瑤動手也是氣極了,現在冷靜下來,自然不能當著樊老一家人的面詳細說,只能儘量安撫樊學智:“沒有,我不小心磕的。”
樊學智當時什麼都沒說,陰沉著臉色,坐在一旁。
大人們心力憔悴,沒人留意到他跟何安安緊緊挨在一起,過於親暱的姿態。
當天晚上,樊學智從自家廚房摸了把西瓜刀,直接用毛巾纏住揣懷裡,扭頭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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