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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香,摘著扎手。這不,一張嘴兒,就把我罵了。”
畢國寶笑了笑,沒有吭聲。
李水瓢把李丹花喊過來,說:“李丹花同志,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區裡新分配來的移民幹部,姓畢,叫畢國寶。畢工作員具體領導咱們白家莊的移民搬遷工作!”
其實,李丹花早就看到畢國寶了。剛才,丹花是故意裝出一副幸福的樣子給畢國寶看。她聽了李水瓢的話,向畢國寶伸出了自己的手,大聲說:“熱烈歡迎畢工作員來白家莊工作!”
畢國寶的臉紅了。他握著丹花的手,道:“丹花,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裡?你讓我找得好苦呀!”
丹花知道畢國寶話中的意思。丹花聽妹妹江花說過,自己出嫁後,畢國寶到她的家裡找過我她。為了不讓畢國寶繼續往下說,丹花急忙道:“哈哈哈,原來是老同學呀,當了大幹部,我都不敢認呢!”
畢國寶的臉更紅了。他道:“我來白家莊做移民工作,希望老同學多多支援!”
丹花握著畢國寶的手,用力搖了搖。畢國寶的手很軟,很嫩,就像是一個女人的手。丹花道:“一定!”
李水瓢見了,趕忙打趣道:“沒有想到,畢工作員在這裡遇到自己的紅顏知己,祝賀!祝賀!”
三個人上了船,丹花搖起了櫓,小船便慢慢地離了岸。一路上,丹花與畢國寶各懷心事。可是,有李水瓢在船上,又不能明說,只能打哈哈,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三個人說說笑笑地向白家莊駛去。
2、鄉村會議
畢國寶的到來打破了白家莊人的平靜。
秋莊稼不能安了,房子不能住了。
搬遷,搬遷,搬遷。
當前的首要任務是搬遷,是保障社員的生命安全和財產安全。可是,社員還是有些不相信。祖祖輩輩居住的白家莊,怎麼可能說拆就拆了呢?人們議論著,觀望著。
可是,時間不等人。這次是真搬遷,不像以往,說說算了。畢國寶召開了生產隊隊委會,具體研究白家莊的搬遷工作。
畢國寶道:“昨天,縣裡召開了移民工作會。丹江口大壩要圍堰壅水,李官橋、埠口兩區124米高程以下的土地馬上就要被淹沒,庫區群眾必須無條件緊急搬離淹沒區。咱們白家莊生產隊是白家莊大隊唯一的搬遷隊,必須立即行動起來。如果不能按時完成黨交給的搬遷任務,那麼,丹江水一上來,傷了人,淹沒了房屋,咱們在座的一班人將會成為全莊的罪人,這個責任,誰也負擔不起呀!”
隊長白中舉問:“那今年秋天的莊稼還種不?”
大隊長李水瓢說:“種個*毛,水一上來,連村莊都要被淹,你給丹江河裡的烏龜種的呀!”
槓子爺說:“不種秋,咱們吃啥?喝啥?”
畢國寶說:“這個縣裡有規定,庫區移民在沒有安置好以前,縣裡統一補給糧食!”
槓子爺說:“不搬,不搬,就是不搬,給我一座金鑾殿也不搬!”
畢國寶說:“搬遷是國家政策,這個問題不容討論。咱們要討論的是如何搬遷問題!誰要是反對搬遷,就是反對黨,反對社會主義,就是反革命!”
畢國寶這麼一說,會場上馬上就靜了下來。反對搬遷就是反革命。解放的時候,白家莊人在李官橋親眼看到*反革命分子的場面。要是成了反革命,還不被拉去砍頭?誰也不想成為反革命。因此,誰也不敢再說半個“不”字。
可是,搬遷畢竟不是小事情,涉及到家家戶戶。會議的氛圍很凝重,倉庫裡到處瀰漫著濃濃的煙霧。
為了加快搬遷進度,畢國寶、李水瓢還有隊委會的幹部分成了兩個工作組。白家莊有白、呂兩姓,也是兩個大家族。兩個工作組分別由畢國寶與李水瓢帶領,各分包一個家族。畢國寶負責呂姓那邊的移民工作,魏鐵桿負責白姓這邊的工作。
工作研究妥當,便開社員大會。為了開好會,隊委會結束後,畢國寶沒有休息,一直坐在生產隊的倉庫裡寫講話稿。他希望能夠把搬遷的重大意義給社員們講清,講透徹。
可是,事與願違。因為,老百姓根本不願意聽畢國寶的大道理。在社員大會上,畢國寶出了醜。
會議是在夜晚召開的。晚飯過後,白中舉敲響了鍾。白家莊人聽到鐘聲,放下飯碗,三三兩兩地向大槐樹下走過來。
正逢月圓。皎潔的月光灑在會場上,亮堂堂的。大槐樹下放著一張桌子,一盞馬燈,還有兩把椅子。畢國寶和李水瓢在桌子前坐定。白中舉噙著一根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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