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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來不領情的嘀咕:“我最近在練習坐公車、搭捷運,把臺北的路認熟。一天到晚要你接送,你不累,我都幫你累。真不知道你在堅持什麼。”
厲文顥還是笑而不答。
送了顯然有心事的羅可茵回去後,在車上,趙湘柔一路都在困惑。
“可茵真的很不對勁。她是我們之間最單純的,有心事也藏不住,一眼就看出來了,問她也都會老實講;可是她最近好奇怪,怎麼變得跟以前不一樣?”
專心開車的厲文顥只在後視鏡中看她一眼。最容易讓人一眼看穿的,其實是身邊這個芭比娃娃,只是太多人懾於她的美貌,以及自小嬌養出來的貴氣,只敢遠遠觀望,不敢走近。
不用說別人,他自己就遠觀了不少年。
“別想太多了,她也許有自己的煩惱不想麻煩別人。”他含蓄說著,嗓音低沉,溫柔中帶著一絲寵溺,猶如空氣中縹緲淡薄的誘人香氣,若有似無,逗人遐思。
是她的秀髮?還是沐浴乳或香水的功效?厲文顥很想好好探究。他悠然神往了好一陣子,才被趙湘柔拍醒。
“喂,要過頭了,轉彎了啦!”她拍拍他的右手臂,提醒他該轉彎。
轉上這一段安靜的道路,趙家就快到了。直到停在趙家大門口,趙湘柔還在絮絮叨叨說著,柳眉微蹙。“有什麼事不能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奇怪,怎麼大家最近都在出狀況?思婕的事情才剛搞定,現在又換可茵。看來我得找時間跟學長聯絡一下,問問情況才是。”
怎麼不想想自己的事呢?還說要主動聯絡那個他很介意的“學長”。厲文顥停妥了車,引擎熄火,卻沒有如往常一般下車去幫她開門,只是靜靜坐在駕駛座上,一言不發。
“……席學長回來也好一段時間了,如果說……咦!你怎麼了?”反應有點太慢的大小姐,這才發現了身旁人的異狀。
她又試探性地拍拍他的手臂,好心詢問:“你怎麼這麼安靜?很累了嗎?要不要進來吃飯?”這也難怪,加班一整天,還要充當司機接送,確實辛苦。
“不用了,我該回去了。”他笑了笑,指著她剛解開的安全帶。“不過,你的安全帶沒弄好。”
安全帶怎麼了?趙湘柔低頭看看,又抬起臉困惑地問:“哪有?”
“我幫你看。”心機很深的男人探身過來。
他做了一整天都想做的事——溫柔地吻了她。
她的唇柔嫩得像朵花,花瓣在他的誘哄中遲疑地輕啟,讓他吻得更深、嘗得更徹底。她猶豫的接受與不由自主的回應,讓厲文顥更加沉醉。大掌捧住巴掌大的精緻臉蛋,不讓她有任何機會逃開。
越來越控制不住了,埋藏在深處的傾慕情愫,快要無法抑遏偽裝。
纏綿長吻方休,趙湘柔抓著他的手腕,傻傻地猛眨了好幾次眼,長長睫毛如蝴蝶羽翼,遮去流轉著醉意的水亮美眸。
“你……騙我。”輕喘中,她有些不穩地指控。
當然是用計騙她,安全帶根本一點事情都沒有。厲文顥笑了,剛剛火熱親吻過她的薄唇揚起,笑得極得意。
“因為你很好騙。”要耍心機,她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沉沉的笑聲近距離震得她耳朵發癢,耳根子辣辣的。趙湘柔一咬唇,伸手用力推他。“你很討厭!走開,我要下車了。”
奈何像是在推肉牆一樣,他的胸膛很硬,文風不動。他笑著安撫自尊被傷害的嬌貴小姐。“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不給我一個道別吻嗎?”
趙湘柔快氣炸了,這人奸詐不說,還會睜眼說瞎話!
“剛剛明明已經……已經……”
“剛剛是我親你,現在輪到你親我了。”這是哪國幼稚園的邏輯?只見無恥的男人笑得好賊,故意說:“反正又不是沒發生過。昨天晚上就是你主動,不是嗎?”
真是哪壺不開偏要提哪壺!她已經飆高的體溫,此刻成功地繼續往發燒的程度邁進。趙湘柔恨恨瞪他。“你還說!我不是警告過你了?”
“這裡又沒有別人。”誘哄的語氣,彷彿魔鬼在樂園裡勸說亞當吃毒蘋果那般。
面對人前溫文含蓄、人後卻這麼壞的雙面小人,趙湘柔也只能認栽。她一定是被纏得心跳太快、頭腦太昏,才會真的乖乖依言攬上他的頸,然後主動獻上甜蜜的道別吻。
暈眩迷茫中,她很想說服自己,完全是被他軟硬兼施逼迫的;但心底誠實的小天使卻搖著頭不同意——其實,她跟他一樣享受;她不由自主的輕顫、細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