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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婦人其實是閤家莊的村長夫人,她特地下山,要感謝我拿去給他們的元寶,也代表村民請我去看看莊裡重建的情形,沒想到突然身子不適,如此而已。”桑德連忙接下話,還示意要管事別再渲染。
但說得正興奮的管事根本沒注意到,又說:“不只如此,大當家,公主就像是神明附體,哪個人能借,哪個人不能借,哪個人個性怎樣,公主一瞧便知,沒一個不準的,簡直成了神算。”
“神明附體?”朱定康低聲重複,注意到她臉色突地一變,整個人頓時僵直得像一尊木雕,“怎麼了?”
“沒事。”她自知笑得很僵硬,不過,她對那四個字實在太敏感了。“呃,我覺得別讓閤家莊的人等太久,聽說整個村子的人都在等我過去呢。”
為善應該不欲人知,但錯就錯在那些金子都有官印,她這個公主也不得不跳出來,說自己拿那些金子救濟了一些要幫助的人,免得有的商家害怕來源不敢收,這才被發現。
朱定康陪著她走出去,果真就看到門外已備妥一匹駿馬等著她,他濃眉一皺,“你要騎馬去?”
她用力點頭,“當然,那兒你去過的,坐馬車反而不方便。”他明明看過她騎馬,幹麼皺眉一臉不同意?她技術不錯的。
她還能沾沾自喜,提到那件事,他真的被她打敗。他二話不說先行上了馬背,再強行將她拉到他身前。
她一愣,“咦?我想我自己可以——”
“雖然天下太平,但你還是要有身為公主的自覺,更要懂得保護自己,錢莊都是自己人,但一路要到城郊的閤家莊也要一個到半個時辰,要是有心人守株待兔,你出了事,也沒人知道。”
他在關心她?!桑德的心兒甜滋滋的,再加上兩人身子靠得太近,他的雙臂又圈著自己,那
一天被打斷的事不禁浮現腦海,她的心跳又紊亂了。
馬兒賓士,他的大手圈住她纖細的腰,淡淡的體香一直騷動著他的情慾。“就是今晚了——”
他突然附耳在她耳畔呵氣低喃,但她並沒有聽懂,只覺得他將自己擁得更緊,她的心跳更快了。
在一陣策馬賓士過後,兩人再次來到半山腰的閤家莊,但這一次不在黑夜,也沒有兩匹馬兒,但桑德的身旁仍是同樣的男人。
而這座被火吻過的村莊,也有了一番新氣象,不見殘垣斷壁,新建好的屋舍整齊排列,前後方有一畦畦農田,除了青菜、稻米外,還種了一些迎風搖曳的花朵,整個感覺就是欣欣向榮。
莊裡的人早已走出家門,來迎接這個給了他們重生機會的善良公主。
包括老弱婦孺,粗估也有五十多人,每個人都充滿感激的看著她,不懂事的孩子們則睜著好奇的大眼睛,看著這一對又美又俊的璧人。
“來來來,我們來感謝公主的慈悲,因為公主,閤家莊才有今日。”
老村長話語乍歇,手一揚,老老小小就要跪地感恩,嚇得桑德急急示意,“別跪,這可折我的壽啊!”
怎麼可以讓大恩人折壽,大家彎到一半的身子急得又挺起腰桿。
不一會兒,女人、孩子們跟她玩在一起,她親切可人,全身上下充滿生命力,眼眸總是含笑,熠熠發光,她的笑容莫名的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男人們則跟這個商人駙馬在一起,又更自在。
眾人把酒言歡,“駙馬真是上天眷顧的幸運兒,公主可是顆吉星啊。”
“我知道。”
“不,你不是很清楚,她身上有溫暖的彩光,那不是尋常人會有的光芒。”
說話的是一名長長白眉垂了兩旁的七、八旬老人,他手拿柺杖,眼皮雖然皺得很,但那雙黑眸仍綻放著睿智之光。
“駙馬爺,你可別小看何老,他可是個算命高手,若不是厭惡繼續看人們永遠無法滿足的無底慾望,他可不會躲到了這山裡來居住,也沒想到,他這一住下就是二、三十年。”一名粗獷的中年男子朝老者舉起了大拇指。
被稱為何老的老人家呵呵大笑,“少替我宣傳了,有妻如公主,駙馬這一生就算風波不斷,也能否極泰來。”
“風波不斷,那我的妻子呢?”朱定康突然一臉認真的問。
何老微微一笑,“駙馬爺是個好丈夫,把妻子的安危放在心上,但有些事連神仙也管不了,屆時,可能得看看爺的魅力夠不夠大,才知能否留得住她了。”
“這是什麼意思?”他皺眉。
老人家搖頭,“有些事只能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