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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笨丫頭居然還蠢得喚他一聲馮大哥,也不想想人家根本就是要她的命!
笨!蠢!蠢得叫他火大!
然而,氣歸氣,這麻煩事還得解決,要不再這樣下去,他這個笨蛋妹子,真不知到哪天要香消玉殞了。
忖著,耳邊響起杯盤碰撞聲,他抬眼探去,見她身子一軟直往席間躺下,他忙猿臂一探,將她撈進懷裡。
“小姐!”馮雋日快步奔來,而慕容悠已經打橫將她抱起。
“滾開!”慕容悠冷冷開口,俊顏難得薄噙怒意。
“你……”
“姓馮的,我警告你,趕緊滾開,一旦惹惱了我,可別怪我沒警告過你!”慕容悠沉聲低咆,隨即抱著狄心良,繞過他離去。
馮雋日瞪著他的背影,咬了咬牙,隨即朝另一條小徑奔去。
“爹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你了。”
“爹,別說了,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忍著淚水,狄心良努力笑著。
狄守成直瞅著她,良久才嘆道:“爹不可能一輩子都跟在你的身邊。”
“爹……”
“不過,不要緊,爹知道再過不久,你的夫婿就會上門,屆時他會同你一塊打理御筆莊的。”他突地笑道,目光有些迷茫。
“爹,你在胡說什麼?”她不禁苦笑。
“爹說的都是真的,不久的將來,會有個人上門,說要找回菩薩筆,而那個人將會是你的夫婿。”說著,笑著,恍若心裡的大石頭也跟著落下了。“你的夫婿,面如白玉,可比潘安,雖然態度傲岸卻謙而不卑,有他在,爹就不愁你的下半輩子無人依靠了。”
這是爹臨死說的話。當時她一直當他腦袋不清楚,胡謅的,但如今,真有人上門,而且提到了菩薩筆,可最叫她意外的是,為何會是他?
狄心良虛弱地睇向倚在床柱旁閉目養神的慕容悠,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人真會是她的夫婿,爹當初沒將話給說明白,但她猜,也許這菩薩筆就是他與慕容叔叔交換來的定親信物吧。
可,為何偏偏是他?
她記得慕容叔叔有四個兒子的啊。
都怪她將當年的事全給忘了,才會連帶忘了這菩薩筆是慕容叔叔贈與的,如今他的兒子前來定是為了此物,可追根究底,他也得負大部份的責任,若非他太壞心眼,嚇得她只想將他視為夢中人,永遠將他鎖在夢中,她也不會將多年前的事也一併忘了。
暗自偷偷嘆了口氣,水眸始終膠著在他臉上。
面如白玉,可比潘安,這話說的壓根沒錯,只是他這個人沒半點謙而不卑的影子啊。
他囂張跋扈,目空一切,有著富家少爺架子,又愛欺負馮大哥,若真和他結髮一輩子,她光是想象便覺得打自內心發毛。
可,兒女大事,向來是由長輩作主,雙方既已定下親事,要她怎麼推卻得了?
除非,他不提親,更或許他不知道這件事,但可能嗎?
他人都來了,怎可能不提親?除非他也不想要這門親事,故意當作沒這件事發生……不著痕跡地再嘆口氣,視線往下落,瞥見他系在頸項的菩薩玉佩,她不禁更加懊惱。
這分明是娘留給她的那塊玉佩,為何她得要到這當頭才憶起?
唉,果真是替她定了親事,玉佩、菩薩筆互換,決定兩人的金玉良緣,可這緣份真是好的嗎?
他很討厭她的,爹不知道他最愛欺她,若是知道的話,當初絕對不會允諾這門親事的,再說,她從未想過要嫁人,尤其物件還是他……
“丫頭,你到底還要打量我多久?”慵懶的嗓音帶著濃濃笑意逸出。
“喝!”她忙摀住口,張口結舌的睇向他。
慕容悠懶懶張眼,不雅地打了個呵欠,活動了下筋骨,旋即不客氣地扣住她的皓腕把脈。
“丫頭,你知不知道你的目光恁地露骨,視線一直往下掉,我真要以為你會不顧一切地朝我撲來。”他戲謔笑道。
“我、我才沒有,我只是……”她駭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也覺得他扣在腕上的力道極大。“你、你在做什麼?”
“你說呢?”他沒好氣地啐道。
沒看見他正扣著她的腕,不是把脈還能做什麼?
“你在替我把脈?”她驚愕極了。“你懂醫術?”
“不成嗎?不過是皮毛罷了。”見她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小時候,因為四兄弟之中,我的年歲最小,所以每當我爹在教導兄長們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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