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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各的心事,一時無話,但一個是甜蜜得回味無窮,一個有些惶惑得觸景傷情。房間外,丁七嬸暫時收起氣惱,姐倆在互訴一些為人父母的勞累和不易。這時,又來了一位求丁七嬸牽繫姻緣的。來的是沈德貴的妻子,丁七嬸忙笑著讓座。
“阿嬋她媽也在呢!”德貴妻子也向阿嬋媽媽打個招呼,坐下後又問,“秀呢?不在家?”
“在房裡和她阿嬋姐姐聊天呢。”
德貴妻子噢了聲沒了話說。這是個老實本分的農家婦女,不懂得掩飾內心的活動,也不會閒嘮嗑牙,是有什麼事說什麼事,心裡邊裝著那件事就沒有心思隨著人說這件事的人。阿嬋媽媽看出她是有事而來,當著她的面又不好開口,就站起來說:“出來好長時間了,也該回家了。”說完大聲地喊阿嬋。
阿嬋一刻也沒有耽誤,接著就出來。德貴妻子跟著一塊送阿嬋母女離去後又坐回原處。丁七嬸看她有話不好開口的樣子就隨便嘮了句,“二嫂,二哥在家呢?”
“不在,他和天義天天在外面忙,不著家!正事也不管,也不知道忙活啥,我是在家白操心,人家爺倆一點不聽。”
“你還操心啥,天義那麼有本事的孩子,你瞧蓋的那房子,和宮殿似的,過兩年再給你娶回個兒媳婦,你就情等著抱孫子享福吧!”
德貴妻子嘆口氣,“還過兩年呢,這都二十五了!享不享福的,那是個人的命,我也不管乎這些,我就盼著天義快點娶上媳婦,我就知足了!這些年,外邊也給提了不少,他就一個也瞧不上,眼看著都這麼大了,我是乾著急!這不,他可算瞧上個,就不知人家願意不願意。我來和你商量商量……”
丁七嬸已聽出是託她去保媒。雖然愛好此事,也永遠樂此不疲,但因為女兒丹秀的事還不知下一步怎麼著,沈二嫂話音裡一露出求她出面提親的意思,像個石子兒正擊在心尖上,不覺痛了下,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可不像咱們那會,難辦著呢!”
德貴妻子聽她託難,忙又說:“也不一定不成!咱家的條件和你侄子的人品也不算高攀她!……就那模樣長得還行,說到別的我和你二哥還真沒看上,孤兒寡母的,還不是親生的。這倒不是啥要緊的,不是孩子看上了嘛,咱就是看不上也難作了這個主!你二哥也是這個意思,就覺得差個妥當人去說說。”
一席話把丁七嬸說得心裡癢起來,先忘了女兒丹秀的事,只顧眼前的興頭。在沈二嫂說著時她心裡就開始猜著那話裡的人,沒有在本村裡找到這樣相巧的姑娘,忍不住好奇地問:“是誰呀?不是咱村的吧?”
“就是咱村的,秋月!”
“她?”丁七嬸有些意料之外,同時,秋月那幽靜、不與人多話的樣子在眼前閃了閃,已經洩了三成氣。她雖然對秋月瞭解不多,也說不上討厭還是喜歡,只是憑著她好窺探姑娘小夥子心思的嗜好,以及她本能的反應,說不上什麼理由地就是覺得秋月和別的姑娘有些不一樣。和曼姑的善良怯懦不同,和丹鳳的溫柔沉靜不同,和丹紅的剛烈多變不同,與她自己爽直熱情的女兒丹秀更有不同……所有這些不同她雖然不能用言語說明白了,但早不知什麼時候她就把秋月放在這些女孩之外了,所以剛才就著二嫂的話把本村裡的姑娘濾了一遍,也獨落下了秋月。
“秀她媽,你看著合適不?”德貴妻子見丁七嬸好長時間不說話,就搭訕地問了句。
丁七嬸看著二嫂笑了笑,沒有說出她心裡的想法。
4
天桐和肖凝下了計程車往火車站裡走。
天桐每次回來都只帶著幾本書和幾件簡單的行禮,所以只一個揹包輕鬆地挎在肩頭。肖凝是第一次開學報到,自然要帶的東西多,而德鴻夫婦覺得她需要的東西更多,這個也拿上那個也帶上,不知怎麼著已經塞了鼓鼓的一大行禮箱,手裡還提了她那個紅色的旅行包。下了計程車,她以為天桐會幫她拖著大行禮箱,可是天桐看看她和行禮箱說:“你可以自己照顧自己,是吧?”說著自顧兒地先走了。
肖凝沒法,只好艱難地拖著箱子跟在他後面走。天桐幾次停下看她,她裝著沒看見,就是不開口求助。
天桐轉回身一把把行禮箱拽到自己手裡,拖著一邊走一邊嘆長氣,“就知道說別人,說別人捨不得給人一句好話。你倒是捨得給,就是都給那些不相干的人了!你說句求我幫忙的話還能比這箱子更沉?”
肖凝在後面抿著嘴一路笑。天桐把行禮拖到進站口處,讓她在這兒看著等著,他去售票大廳拿已經訂好的票。一會兒後回來,攥了兩張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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