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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調便更不足以影響他們的生活和生存。沈園的年輕人沒有經歷過當初他們的祖父輩是如何在一次次洪澇過後的泥濘裡艱難掙扎的場面,所以對雨水的感情倒是喜歡具多。雨天裡,一些外面的活計可以先不必做了,出行也變得相對不便,他們便三五一群的聚到一起以酒為媒,聊天取樂。所以,除了按鎮裡村裡的分派,修補各自地段的防洪渠之外,生活還像平時一樣,該笑時笑,要哭時也哭,並不像從前那樣,心中不再時時有洪澇會不會不期而至的憂慮。只有德富家這樣定了眼下的日子準備娶媳嫁女的人家不免有些焦躁。
天傑和阿嬋的大喜日子也經沈老算算過,卻是農曆六月十九最合適,信不信的圖個吉利話,兩家父母也都沒說的,便定了這一天。不承想老天成天一副淚汪汪的臉,德富妻子為此和老天爺生夠了氣,好在兩家隔的不遠,都是一個村的。只是趕上雨天肯定要添些不方便。
日子一天天近了,天傑每天都是氣定神閒,德富妻子忙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刻也靜不下,操心著家裡頭該她操心的事,也忍不住掛心外面德富父子操心的喜車、酒宴禮賓等事。問了幾遍,天傑總一句話:“不用你操心的事別瞎操心了!”
德富妻子雖然也聽,可還是不忘隨時探看著動靜,總不見天傑有什麼打算和主張,不兩天又忍不住問一遍,就又招天傑一句。德富也很悠閒,家裡為娶兒媳婦正忙得一片風風火火,他瞅了空還去找他那些夥計下上幾盤棋。兒子不聲不響地把兒媳婦給他領回來,而且正是他心裡中意的兒媳婦人選,更而且還是本該做德鴻家兒媳婦的人,這讓德富實在是萬分的自豪,一百個心的如意,現在他對兒子從心裡徹底服氣,認為既然兒子說不用他操心肯定就是用不著他操心,事情到時必是辦得妥妥的。德富妻子看不到這些,只覺心被爺倆堵得又急又氣,可喜事當頭,又找不到十足的發難理由,只好自己忍了又忍,自己把心寬了又寬。
天傑倒不是心裡完全有了譜,而且“譜”現在什麼樣他也不很清楚,全在他那一幫哥們朋友那兒了。雖然在女孩子們面前罕言罕語的天傑,但在一幫從小的玩伴和同學中卻極有人緣威信,他的喜事一傳出去,一幫朋友先聚了七八個來門上要酒喝,不待喝完,他的婚事已經由不得他作主,只告訴他情著當新郞就行。他原本就是粗枝大葉的人,除了媳婦不能錯之外,其他一切如何都行,既然有人肯替他操心,他也樂得不管,清清閒閒也像個“局外人”一般。唯一每天忘不了的是去問問阿嬋有什麼要他做的,而女方那邊多是一些“細面活”,他更操心不上,到最後三天裡連讓他見阿嬋的面也不讓了,他一進院門就被阿嬋幾個要好的姊妹往外攆。
2
阿嬋結婚的前一天正是天桐和肖凝暑假回來的第五天。兩人這次回來與上次可有明顯不同,他們談笑不再是刻意搬出來,不說話也有層快樂的氣息在他們周身環繞著,帶著家中的一切也都活躍起來。但他們外面表現得還是平平淡淡,家裡對德鴻夫婦也有意迴避,只是他們的幸福與甜蜜不光洋溢在臉上,還表現在每個細小的動作裡,不經意間就流露出戀愛中的男女共有的柔情和嬌嗔。這一切德鴻看在眼裡,見他們倆不說他也不說破。從前一家人吃飯時的座次是以德鴻為首座,他旁邊是星茹,星茹旁邊是肖凝,天桐一直與肖凝分得較遠,坐在他叔叔的另一邊。自這次回來後,有三個人座位沒變,但天桐的位子卻移到了肖凝旁邊。這樣就是沈德鴻的左邊坐了一大溜,而右邊卻空空蕩蕩。
他看了看他左邊的三個,臉上現出不悅的樣子,“瞧你們娘幾個親成這樣!我就那麼不招人待見?一個做我旁邊的也沒有。”
星茹看看,“我不是坐你旁邊嗎?”
“可你旁邊卻坐了兩個,我這邊一個也沒有。”
肖凝站起來跑到他右邊,笑道:“請問,我可以坐您旁邊嗎?”
“坐吧!這還差不多。”德鴻舒出一口氣來。
星茹看他計較成這樣也不禁好笑。而到下一次吃飯時座位又悄悄發生變化,成了星茹在沈德鴻左邊,而右邊依次坐了肖凝和天桐。星茹並不在意,連留心這個變化也沒有。
3
晚上夫婦二人回了自己臥室,德鴻一直在床上笑。星茹看著他確實奇怪,不得不問:“你怎麼了?什麼好事這麼偷偷樂?”
德鴻倒也覺得她奇怪,“你真一點沒覺得?”
“覺得什麼?”她想不出什麼與平時不一樣。
德鴻長嘆氣,“我知道你的心是在我身上,我也很知足,不過,你這個媽當得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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