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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有些悶,可你主要還是擔心我。放心吧,我那兒有黑子呢。我那活也沒個正點,由著自己的性子,歇一會幹一會兒的,經常白天倒不一定幹,倒是晚飯前後和早起來做的更多一點,我要是總是晚上回來住,會很不方便,那樣我也會很累。”
鍾晴聽著也是,點點頭。秋月吃著飯忽然就說:“媽,謝謝你。”
鍾晴沒由頭地聽著就鼻子一酸,“謝啥,吃頓飯還要謝!”
“不是,你和爸當初為我受了不少委屈……”鍾晴覺得自己的淚像馬上要滴下來,就沒吭聲。聽著又說,“媽,你今後不要太為我操心,有一天……有一天你就把我送得遠遠的……”
鍾晴的淚到底掉下來,心裡卻還不能完全確定她知道了。“說啥傻話!”
“我知道我有病……”鍾晴儘管疑慮可聽了還是驚心地瞪起眼睛,看秋月臉上是平靜的。秋月又說:“我就是怕不知道哪一天我就回不來了,想提前和媽說一聲。”
鍾晴捂住嘴顫顫地哭,哭過後又勸道:“月兒,你也不是沒念過書,也該知道這些道理,有遺傳基因不等於就是有病,可能一輩子很平安的就過去了。你不能總往這上面想,多好的人想多了也受不住。你得放寬心,命由心生,心放寬了,孬好的人都過不窄。”
秋月點頭。鍾晴又說:“你就放寬心吧,無論到什麼時候,我、健雄、露露都不會丟下你的……”說著聲音又有些哽咽,“說到這,媽又得說幾句對不住你的話。繼陽家你叔叔阿姨對咱全家都不薄,咱就全當報恩,不要難為他們了……”
秋月面色慘白地點點頭。
2
她回小院的路上一直慢慢地走,走到十字路口時,她什麼也沒敢看,幾乎小碎步地一氣跑過去。一進院門,看到她熟悉的花棚和花,心中稍稍安穩了一些,但又覺得眼前似有更熟悉的東西沒有出現。她把院裡的燈開啟,環顧四周,在房門口看到大黑犬直挺挺地躺著。
“黑子!”她驚叫一聲奔過去。黑子嘴邊猶掛著一圈白沫,氣息已絕。她淒厲地又喊了聲,“黑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秋月一直跪在她心愛的大黑犬身邊,用手輕輕地為它梳理皮毛,淚珠兒一滴滴落在上面。它是她從小養大的,如同她的兒子;它是她最忠心的護衛者,如同她的愛人!
“秋月!”有人進來,叫她,她又被喚出那片恍惚的世界。
秋月慢慢抬起頭來,失神的眼睛看著他,她有些不能辨認來人是誰,但知道那不是可以拯救她的人。
沈天義在她身邊蹲下,看看死去的大黑犬,嘆道:“它死了?怎麼好好的就死了!唉,狗再好也是狗,連它自己都保不住,還能保護得了你……”
秋月卻猛然醒悟過來,眼光橫向他,惡狠狠地問:“你害死了它?”
天義一驚,急忙否認,“不是……”
“那你來幹什麼?”秋月厲聲追問。
“我……我來看看你!秋月,我喜歡你,我想保護你,我能讓你享福過上好日子,我有很多錢,隨便你花……你以後就可以不用再辛苦種花。你喜歡狗,我給買,買最名貴的!我明天就去買給你……”如果沈天義稍稍清楚一些,他就應該看到秋月眼中冷得刺骨的兩道寒光,他也許就會適可而止,也許不會太刺激她。但他偏偏頭腦發熱,只顧要說出他的話,表達他的意思。不僅想把話說完,還試著要拉她的手,“秋月,我是真心來向你求婚的,你答應嫁給我好不好……”
秋月看著晃動在她眼前的臉,越看越猙獰。她好象看到他像條惡狼一樣撲倒她的生母,壓住她生母的身體,撕扯她生母的衣服,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生母在他龐大的身軀下面痛苦地掙扎……她狠狠地打向那張正向她壓過來的臉。
沈天義被她一個巴掌打起心中的無限躁動,他想到:只要你成了我的人,就不愁你還拗!他越發地逼上去,先掐住她的兩支胳膊,再往懷裡拉。秋月瘋狂地掙扎著、掙扎著,終於像噴發的火山,淒厲地嘶叫一聲。
天義驚恐地放開她,後退著,“你……你不要這樣……你這樣好嚇人!你不同意算了,我這就走……”說著倉皇逃離小院。
秋月吃力地抱起沉重的黑子,一點點挪進屋裡,又到了床邊,把黑子平放在床上。然後展眼看一下室內,向著放在窗臺上的一瓶花蟲噴殺劑過去,拿起來,擰開蓋,像喝白開水一樣一口氣倒進肚裡。天地在她眼前旋轉開來,她掙扎著撲到床上,在黑子的旁邊躺下。就在她撒手人寰的最後一刻,天地一下定位,她腦子裡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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