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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坐過，平時不是在後面工地，就是在廠長辦坐坐，有事務也在那邊守著丹鳳中奇他們一併處理。

中奇先抽出辦公桌旁的椅子來，拿張紙扇了一下上面的灰塵，讓丹鳳坐下。丹鳳去坐下，等他也一旁坐下，便說：“什麼話快說。”

他問：“定下這個女孩了？”

“我特意留下的，她是天新的女朋友。不過這也不是主要原因，我看她幹活確實挺利落，人也很機靈。有問題嗎？”

“我認識她。”

丹鳳看向他，等他繼續說明。他說：“她應該是我侄子的同學，具體是不是我也拿不很準，總之都是一些讓人很操心的孩子，經常混在一起。去年他們在一家遊戲廳裡鬧事，給人家打壞了兩臺機子，人家報了警，被抓到派出所關了兩天。我大哥氣得不管，大嫂才找到我，讓我去看看。我去派出所時別的孩子早被他們家長領走了，就只剩我侄子和這個女孩子。我侄子求我也一塊領她走，我看著也怪不忍心，問她家裡人呢，她說死了。我看不是那麼回事，她那樣子是一副出不出去無所謂的樣！最後我一塊把他們都帶出來，又一起吃了頓午飯，她就離開我們了。她一直對我眼也沒抬一下，更別說說聲謝謝。那樣子是人看了都不願待見，我當時就覺得這女孩恐怕是毀了！”

中奇嘆了一聲，丹鳳疑慮，“你確定是她？”

“那次一塊呆了半天呢，怎麼會認不清楚！”李中奇又嘆了聲，“要是隔好長時間不見，可能也會忘記，可是不多久後我就又見到她……”

丹鳳見他停下不說了，不禁問：“又怎麼了？”

中奇抬頭望著她，眼裡有些不安，“丹鳳，我覺得這女孩絕對不能留廠裡，她會是個麻煩。你得讓她走！”

丹鳳也沉思，“就算她以前那樣，或者現在改了呢？我看天新很在意她。”

“那就更得走！你也不要讓天新和她太接近！”中奇語氣裡有些焦慮。

丹鳳奇怪，“為什麼？她還有其他事情？”

中奇才又說下去，“還記得沈天桐的老婆……叫肖凝吧？她懷孕時被車撞了的事吧？”

丹鳳點頭，那天李中奇正去那附近買東西，恰巧看到那一幕，回來就急急地和她說了。聽他又說：“那天我先是看到沈天桐和一個女孩在街上拉拉扯扯，我才停下來注意看。看了更吃驚，那個和沈天桐拉扯的女孩就是那天和我侄子關在一起的女孩！後來就是這個女孩開車去撞了肖凝。”

丹鳳瞪大眼睛，有些發呆。耳邊又聽李中奇似問又似自言自語地說：“肖薇？她叫肖薇？和肖凝有關係嗎？”

457　丹鳳到康家

5

沈丹鳳被中奇的話攪得全亂了。她知道中奇的話是可信的，先不說這個肖薇過去有什麼劣跡，看在天新的面上她可以不計較，只要她從此認真踏實地在她這兒幹就行。可是她怎麼還有那麼複雜的故事！她和天桐是什麼關係？和肖凝又是什麼關係？肖凝肖薇，感覺起來確實不是一般關係，自己怎麼就一點沒意識到呢！可她卻又為什麼把肖凝撞了？有什麼深仇大恨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她吃過晚飯，決定去繼陽家找丹紅。她覺得丹紅是個可以問詢的人，也最應該清楚情況。

丹紅見丹鳳突然來訪，很驚訝，建忠夫婦也忙熱情迎接，她來到康家院裡這可是平生第一次的事情。丹鳳被分外熱情地讓到沙發上，她向建忠夫婦問好，笑道：“叔和嬸看起來越來越年輕了！孫子孫女馬上就全了，高興得肯定是樂不攏嘴。”

建忠夫婦已經是“樂不攏嘴”地笑起來。丹鳳又逗了逗建忠懷裡的月月，嘆道：“真是漂亮！長得不光像媽媽，更像奶奶，兩下里漂亮都集一塊了，怪不得這麼好看。”

亞尼更樂起來，她與丹鳳接觸不多，只是偶爾有些關於她的話聽到耳朵裡，似是而非的，她也不多去分辨。如今見了說話竟是這樣周全，倒有些沒想到。丹鳳又望了望丹紅，問她：“有四個月了嗎？看著氣色挺好，一點不像懷孕的樣。”

“剛到四個月上！”丹紅笑著回答她，想她來肯定是有事，便拉著她的手說，“到我房間裡坐坐？”

“好。”丹鳳點頭。

兩姐妹到裡面的臥房坐下，丹鳳又問：“繼陽沒回來？”

“剛回到家，腳還沒站穩呢，天桐哥打電話又叫回去了！”丹紅端了一杯水放她旁邊，問她，“丹鳳姐，你肯定是有事來的吧？找我還是找繼陽？”

“找你就行。想問你句實話，就不知你肯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