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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此時他的記憶恢復過些片斷來，覺得不是這樣，便推推明泰。明泰睜開眼睛看看宇坤，又看看室內，坐起來，說道：“天亮了！你酒醒了？”

“你怎麼在這兒？我怎麼回來的？”他急著問明泰。

明泰看他，“我也不想管你，可惜我沒人家心硬，只好管了！還有意見了？”

“那些廢話！”

明泰這才說：“夏無真打電話給我的，說你在長坊酒吧，喝多了。就掛了！我剛躺下想睡個好覺，就給攪了。這一晚睡得這個難受……”

聶宇坤身體裡殘存的酒氣又往上漲，明泰一個腰沒抻完，他提腳又出門。外面天剛矇矇亮，他也有些辨不清到底是清晨還是白夜，一路快走，走進一棟樓，一口氣上了四樓，衝著一個門使勁地拍。夏無真從裡面看清是聶宇坤，有些不想開，卻聽他一陣拍的比一陣響，有些煩不過，嘩啦把門開啟，扭身又往裡走。聶宇坤把房門“砰”一聲關上，搶上一步把她又拽回來。夏無真看他臉上惱怒，眼珠子發紅。很忍了忍，對他的無禮舉止沒有立即斥責。

聶宇坤卻衝她叫：“昨晚上去長坊酒吧了？當然去了！要不能知道我在那兒！你知道我是去找你的嗎？……還是跟著別的男人走了是嗎？在我喝醉的時候？你知道我的感覺嗎？我願意每天都能守到你可我不知道去哪守你！夏無真，你非得要這麼作踐自己嗎？你需要男人還是需要錢？或者都需要？我給你不行嗎？多少錢？一晚上你要多少錢？我包你……”

夏無真一巴掌打到他的臉上，聶宇坤一點痛的反應都沒有，還是一雙*的眼睛憤恨地盯著她。夏無真又輪手打過來時，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盯著她一字字地說：“從今天，我放棄你！”

他的手鬆開，夏無真的手腕落下來，一滴淚水也靜靜地自他的眼角滑下。

聶宇坤轉身離開。

450　添喜

第三章

1

今年有些早春的節氣還是讓沈園的人們早早地感受到一些春天的氣息。特別康建忠一家更是從沒有過的喜慶。丹紅自進門後第一年在家過的春節，又加小孫女月月頭年，整整一個春節，康家小院笑聲盈室，親朋好友、街坊四鄰都知他們家今年齊全，紛紛來走動，有些親友還又捎帶著自家的親友一塊過來。

親友和親友的親友中那些年青人和孩子，見一個膽大的要求和丹紅合影，丹紅痛快的答應了，立碼起了連鎖反應，爭先恐後地上來要合影和簽名。風聲一出，親友的親友們的隊伍飛速壯大。繼陽全不由他地擔起了現場警衛，竟是真正的親友一點沒空接待。

建忠夫婦喜了幾天後也看明白了，今年突漲的人氣可不全因為親情友情，更大的因素是他們那位名人兒媳婦！無宵節一過，康家趕緊閉緊院門，謹慎待客。慢慢地家裡才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靜。

其實丹紅已經拒絕了所有的邀請和採訪，連七品市本地的邀約都堅定的婉言謝絕，卻沒想到一個未曾留心的熱情，差點引燃了康家小院。康家深受煩擾了幾日，也感到些名氣所累的苦惱。

不過，那些似是而非的苦惱很快被一件實實在在的喜事排遣到九天雲外。丹紅又懷孕有喜了，亞尼樂得再沒合上嘴。

又到周未時，德鴻一家抱著肖然來祝賀了一番。回家後，德鴻有意無意地對星茹說：“這麼說，咱們家也可以再添一個！”

星茹便看肖凝，肖凝卻看天桐，天桐沒反應。晚上時肖凝給兒子洗澡，天桐也一旁幫著。十個多月的肖然胳膊腿都硬得像只小錘子，打到哪哪兒濺起高高的水花，把夫妻倆弄得也渾身一片溼。天桐攥住他的兩條小腿，他蹬了蹬，蹬不動，眼望著肖凝想哭。天桐對兒子說：“哭也不放開你，誰讓你這麼調皮！”

肖凝笑著忙又給兒子洗了幾把，然後從水裡提出來，天桐把浴巾裹到他身上，又拿塊毛巾給他擦小腦袋。肖凝望著他細緻的樣子，笑道：“越來越像個當爸爸的了。”天桐也笑，她又說，“你今天有點奇怪。”

“什麼？”

“看到別人家有，怎麼也不眼饞了？”

天桐明白她指丹紅又懷孕的事，反問：“你眼饞了？”

肖凝望著他笑，“我聽你的。”

天桐有一會兒沒作聲。肖凝懷孕時那段經歷，讓他現在想到還深有芥蒂，他曾經承受的壓力和無助，很難用幾句話表達清楚。他覺得懷孕生孩子，實在是件漫長又艱辛的事情，其間有不可預料的兇險。他說：“我不想，有你和然然我已經很滿足了。”

肖凝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