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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桐是算著肖凝下班的時間來的，以為等一會兒她就出來，卻直等到現在。他跟在她後面先問：“怎麼現在才走？晚飯吃了嗎？”

肖凝不理他。他又不禁責怨，“忙什麼，有那麼忙？飯也顧不上吃！”

肖凝回頭狠狠地瞪他，他住了嘴。肖凝又走，天桐不說話，可還是跟著。她看他似乎沒有開車來，不禁停下冷笑，“你又想故伎重施，想這樣一直跟著我？你還是不要再這麼做，否則我帶著然然去一個你永遠找不到的地方。”

天桐說：“你就那麼信你那個妹妹的話？她是什麼樣的人恐怕你想都想不出來……”

肖凝氣恨地看他，“讓我想像不到的是你是個什麼人！你怎麼可以對一個弱小的女孩子做出這些事情！你沒打過她嗎？你沒找人恐嚇過她嗎？你還……用那種方法讓她墮胎……你真是無恥到極致了！你這樣和那個欺負曼姑逼死曼姑的大馬有什麼區別？你和那些仗勢欺人，恃強凌弱的惡霸有什麼不同？”

“凝兒，我都是讓她逼的，我怕她傷害你！你知道她對我做過什麼？”天桐想拉她。

肖凝狂怒地甩開他，“最傷害我的人是你，你準備用什麼辦法懲罰他？你不要再跟過來，你再跟過一步來我寧可讓車撞死！”

天桐戛然止步，望著她穿稜著經過流動的車流。

429　第九章　明譽夫婦來訪

5

肖凝回到家，在房門外略站了片刻，把臉上的悽楚隱了又隱，覺得臉面平靜了時才拉開門進去，想不到肖明譽夫婦來訪。明譽夫婦見肖凝回來，都從沙發上站起來。德鴻夫婦陪著他們，見他們站起來迎肖凝，忙站起來再請他們坐。肖凝對他們笑了笑，問候一聲。

明譽夫婦點頭，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在。肖凝往客廳的嬰兒床那邊看了眼，先在沙發上坐下。她也基本猜到明譽夫婦來訪的意思，不禁有些不知說什麼好。

明譽夫婦自上次車禍之後，心中一直歉疚不安，聽到女兒肖薇又纏上了肖凝，更加羞氣難當。他們這次上門來就是向肖凝表示歉意並替他們的女兒向一家人謝罪，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屋裡一時間冷場。

德鴻見此景，拎過旁邊的兩個禮品袋來給肖凝看，並笑道：“這是你叔叔嬸嬸給然然買的衣服！還有兩大桶奶粉，也帶了好多蝦來，讓方嫂放起來了。可真是大豐收了，我和你媽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明譽夫婦笑了笑，“來也不知道帶點什麼東西，隨便買了點，不嫌棄就好！”

肖凝也客氣道：“叔叔和嬸嬸來坐坐，我和我爸媽都已經很高興了，怎麼還拿東西！說來我真是很慚愧，應該我經常去看望叔叔嬸嬸的。”

明譽妻子嘆道：“早就想來，只是覺得沒臉見你們！”

明譽接著妻子的話說：“我們養了個不肖的女兒，給你給你們一家都造成了難以挽回的損失，真是不知道說什麼！聽肖強說，肖薇現在又天天去煩你？說起來真是丟人，我們對她一點辦法也沒有。要不……你和天桐就去告她吧，讓人家幫著給管管也許是好事……”

肖凝忙說：“叔叔你這是說什麼呀！肖薇現在是經常去找我，可她沒有煩我，我一直希望有個姐妹，看到她我真是很喜歡！”

明譽聽這話不禁嘆氣，“凝兒，你是個仁義的孩子，就只能你多擔待她了！”

明譽夫婦來時是兒子肖強開車送來，一個來小時後又來接走。來去兩次肖強都藉故未進家門。德鴻一家讓了讓也不很勉強他。

送走明譽夫婦，回到房裡，肖凝把肖然抱起來。星茹不由自主嘆出口氣，想到：這真是絕沒想到的事，她的姨媽幾十年前欠的舊債，竟今天都落到自己女兒身上！德鴻也不禁默然無聲，眼望著抱著孩子的肖凝，既不忍說又忍不住不說，最終他還是開口道：“凝兒，這件事情，天桐是處理的毛躁了點。可事一關你，他總有些不夠冷靜，這你該明白為什麼，就原諒他一次吧。”

肖凝不禁不安，“爸，對不起，你肯定很惦記他吧？”

德鴻苦笑，“我是惦記他，你不惦記他？難道我只是因為惦記他才讓你給他個機會？”

“我知道，爸。”肖凝有些無奈和酸楚，“肖薇知道他不在家心裡舒服些。等……等肖薇原諒我們，能接受的時候再讓他回來吧……”

德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