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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分明清古風的銘記公館吃的。菜餚製作的精緻美麗,服務生彬彬有禮,可是顧憶笙實在沒有什麼胃口。
五年的時光,已經讓熟悉的面目變得陌生,曾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熟絡因為長久的分別而消失殆盡,那些曾經的傷害和疑問似乎也沒有了重新追究的必要,剩下的只有尷尬和忐忑。而最讓顧憶笙覺得悲劇的是:時間讓林朗變得越發美好,卻始終沒有讓醜小鴨變成白天鵝。
她在他面前,似乎始終是一隻羽翼灰暗的醜小鴨。
銘記公館的大廳裡掛著一臺很大的液晶電視,顧憶笙的位置不是最好的觀看位置,但是為了避免和林朗大眼瞪小眼的尷尬,她假裝很認真地看電視。
電視上正在播放一部以2003年非典為背景的小成本電影。林朗順著顧憶笙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電視,然後回過頭來看著她的眼睛,語氣不緊不慢地說:“其實我挺懷念那一年的。”
心臟像被人輕碰了一下,微微酸澀和疼痛的感覺從那個接觸點迅速蔓延開來。她不知道林朗是什麼意思,看著他熟悉又陌生的臉,回憶像海嘯般向她席捲而來。
第9節: {突然好想你} 想念如果會有聲音 不願那是悲傷的哭泣(9)
她想起那時候的林朗,乾淨的像水一樣的純淨少年,笑起來的時候眼角微微下垂,像某種純真而可愛的小獸。他善良,熱情,純真,對任何人不設防,並不因自己家境殷實就趾高氣揚,也不會為了保持形象而虛偽圓滑。
2003年非典正盛的時候她得了急性肺炎,別人都怕得要死,只有林朗勇猛地拽著她打車送她去醫院……
回憶被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
“對不起。”顧憶笙翻了半天她的超級大包包,好不容易才找到手機,剛一接通,趙一芒暴躁的聲音立刻響起:“顧憶笙!我不是說了嗎?我的電話10秒之內必需接!”
“對不起啊,下次改進。”很沒出息的連聲道歉,惹來對面的男人陰沉地一瞥,顧憶笙拿電話的手不由抖了一下。五年前那個明亮美好的少年似乎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英俊但陰沉的男人……
趙一芒打過來是詢問封面的拍攝情況,顧憶笙向他報告完畢之後,又想著或許時間長一點他就能把怒氣消化得多一點,所以把準備明天再報告的關於林朗沒穿他準備的服裝的事,在電話裡告訴了趙一芒。
沒有任何懸念的臭罵透過電波源源不斷地從手機裡傳出來。顧憶笙瞄到林朗的表情越來越陰沉,尷尬地對他笑笑,把手機放在一邊,想等趙一芒罵累了再和他說再見,沒想到林朗把手機拿了過去。顧憶笙想要搶奪手機的手停頓在半空中,臉上露出“死定了”的表情
“我以為趙編輯是一個溫和的人。”微微眯著眼睛,好像心情很好又好像很不好,令人琢磨不透。
趙一芒是很溫和啦——當然只是在“有時候”,對“有些人”。
“我是林朗,為了感謝顧小姐今天的辛勤工作,我在請她吃飯……嗯,衣服這個事情,我覺得我自己就是設計師,穿我自己設計的衣服可能更能體現我的風格和特點……嗯,好,希望下次還有機會合作。再見。”收線,林朗把手機還到顧憶笙手裡。
顧憶笙簡直要哭了,她可以預想明天去上班會被趙一芒轟炸的有多慘。她是全雜誌社最勇猛,最經得起趙一芒“炮火”洗禮的人,可是這不代表她很高興沒事就被他炮轟一頓。
吃飯的時候是尷尬的沉默,可是吃完飯就是憂傷的沉默了。顧憶笙一聲不吭地乖乖爬上林朗的車,報了一個地名。
到達目的地之後禮貌的道謝,並且很虛偽地說了句“下次我請啊”——不過肯定不是那種高檔餐廳,她可請不起。顧憶笙拉車門——呃,打不開?
再一次試圖拉車門的時候,肩膀忽然被人用力的掰過去,然後按在車門上,再然後是放大到有點嚇人的林朗的臉。
“怎,怎麼了?”她緊張到聲音都微微發抖。
“你沒什麼話想和我說嗎?”在英國的五年,他始終無法忘記顧憶笙,關於她的回憶像長在了他腦海中一般,扔不掉,忘不了。那個大雨夜也成為他最痛苦的回憶。她明明是喜歡他的啊,她明明喝醉酒後趴在他的肩頭,一遍一遍地說:“我喜歡你,我好喜歡好喜歡你……”這難道都是騙人的嗎?
顧憶笙不知道林朗想讓他說什麼,只覺得眼前的他陌生到讓她害怕:“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林朗沉默地瞪著顧憶笙,眼神凌厲而陰冷,有一種恨不得立刻掐死她,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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