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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為何就是堅定的認為他是攝影棚第一帥。
顧憶笙笑了笑,其實有時候她有點佩服這種盲目自信的人,單純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沒心沒肺的開心。
“對了,他的名字也很好聽呢,叫林——林什麼來著……對了,叫林朗!”因為終於想起這位設計師的名字而欣喜的小鐵一轉頭,就看到上一秒還好好的顧憶笙突然像木頭一樣抱著照明的燈柱往後倒去。
第6節: {突然好想你} 想念如果會有聲音 不願那是悲傷的哭泣(6)
“小心!”
顧憶笙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就已經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不算結實,甚至有點偏瘦,磕得她有點疼。
顧憶笙眨了眨眼睛,目光漸漸在對方臉上對焦——是趙一芒,一張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場把她撕成碎片的臉。她愣愣地看了他很久,直到趙一芒發出“殺人如麻”的聲音:“你還要在我懷裡躺多久?”
顧憶笙手忙腳亂的想站起來,腳又勾到莫名其妙的電線,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當道具用的鐵架子又整個朝他們倒下來。
趙一芒的咒罵聲還來不及出口,就下意識的用身體護住懷裡的人。顧憶笙只覺得世界一黑,而趙一芒身上Christian Dior Higher的香水味像黑暗中的小宇宙,將她整個籠罩住。在那短短的一瞬間,雖然知道危險在靠近,可是顧憶笙卻不覺得害怕。
“轟隆”一聲響之後,整個攝影棚一片寂靜。有粘稠而溫暖的液體落在顧憶笙的臉上和脖子上。
眾人湧上來把鐵架子拉開,把趙一芒和顧憶笙扶起來。她這才發現那液體原來是血——趙一芒的腦袋被尖銳的鐵架子一角磕出一個小洞,不停地有血湧出來。他臉色發白,用毛巾捂著那個洞大罵顧憶笙:“我操!顧憶笙你是豬嗎?小腦發育不完全就不要出來危害社會好嗎?”
顧憶笙猶豫著想要上前跟著他,陪他去醫院。在被看出這個意圖之後,又惹來一頓臭罵:“你用腦子想想好不好,連你也走了今天還怎麼拍封面?這攝影棚的錢攝影師的錢工作人員的錢你來付啊?罵你是豬簡直就是侮辱豬!顧憶笙,你給我留在這裡直到所有工作都結束。攝影師和設計師林朗我基本都溝通好了,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就打電話給我。”末了又忍不住回過頭來說,“如果連這點事都做不好,明天就不要來上班了。”
顧憶笙看著趙一芒走出攝影棚,對著正像暴龍一樣噴火的上司的背影輕聲說“SORRY”。好吧,今天的工作一定要漂亮的完成,才不枉趙一芒被打破的腦袋……
工作人員已經把被顧憶笙搞得一團糟的道具收拾完畢。顧憶笙有點丟臉地想去衛生間處理一下臉上和脖子上的血液,一轉身卻不期然地落入一雙湖水般深沉的目光海里。
林朗,這個她心心念唸了無數個日日夜夜,她既期待又害怕遇到的人,在兩次擦肩而過之後,竟又宿命般相遇了,在她狼狽不堪的情況下。
不知道他雙手插在口袋在那裡站了多久,似乎目光一刻也未從她的身上移開過似的。
顧憶笙還愣在原地,他已經筆直地朝她走過來了:“不記得我了嗎?顧憶笙。”
不記得?怎麼可能。顧憶笙忘記全世界也不會忘記林朗。在很多時候,他之於她,就是整個世界。他走了之後,帶走了她記憶裡所有的夏天和春天。
“記,記得。”顧憶笙逼迫自己鎮定,綻開甜美的笑容問,“什麼時候回來的呢?”我以為這輩子再也看不到你了。你還恨我嗎?原諒我了嗎?這些年過得好嗎?有沒有遇到喜歡的女生呢……她有很多問題想問他,卻又沒有任何立場問那些越矩的問題。如果說五年之前的顧憶笙算得上是林朗的好朋友,那麼五年之後的顧憶笙對林朗來說只是一個和痛苦回憶有關的“故人”。
第7節: {突然好想你} 想念如果會有聲音 不願那是悲傷的哭泣(7)
兩人都像失憶了般閉口不提當年種種,一如所有多年後偶遇的老同學,明明已經有了各自不同的人生,對方已成了陌生人,卻仍要裝作熱絡的樣子,聊著無聊的話題。
“一個月前。”林朗似乎沒有多談的意願,而顧憶笙也想快點離開去洗乾淨臉和脖子——帶著一身的血和“故人”聊天,實在是有夠血腥的。
“我不穿你們準備的衣服,你們趙編輯好像忘記了我是個設計師。”
顧憶笙沒走出幾步,又聽到林朗的聲音,回過頭去,結結巴巴地說:“可是,可是……”
“還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