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
成辭還沒說話,執玉倒變了變臉色,冷著臉道:“當我是死的嗎?”
成辭手指敲了兩下桌子,緩緩笑道:“穆,小五姑娘當真是····直言不諱。”
小五呵呵乾笑了兩聲,踮起腳尖拍了拍執玉的肩,討好道:“你當然是活的,你劍術精湛得不得了呢。”
執玉不吃小五這套,只冷著臉將小五瞧著。小五自覺自己向來不太會說話,一向都是師父生著三分氣都會被自己哄成七分,哄人這種事自己一向不大擅長,氣人倒是在行的很。
小五被執玉瞧得不大自在,只得自顧著轉移話題。
小五說:“執玉,我們賭錢吧。”
萬萬沒想到的是,她這個話題轉移地相當好,半刻鐘後,執玉和小五已經在臨窗的桌前賭起了骰子。
成辭站在一旁看著興趣正濃的兩人,挑眉嘆道:“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君知否?人家傳情達意的東西被你們賭錢,沾了凡世銅臭味哪裡還對得住這獨一份的情思玲瓏物?”
小五撇嘴,握著手中的骰子,衝成辭眨了眨眼,道:“人世間情愛之物本就是一場賭博,憑一時的情愛賭一生一世的榮寵喜怒悲歡,不過大多人都賭輸了而已,我倒覺得押一輩子的賭徒未必能比我們強到哪裡去,師父都說了,第一個用骰子寄相思的人肯定是個賭徒,堵得傾家蕩產,只能用個不要錢的骰子騙騙心上人。”
成辭揉了揉眉心,只得道:“你這師父,嗯,很有見識。”
小五大喜:“你也這樣覺得?我就說師父是個見過大世面的老頭!”
“·······”
穆瑾瑜合上手中打發時間的經書,望了望養滿綠蘿的視窗,同時對小五能這麼長時間不來鬧自己表示由衷的不可思議。
小五發現穆瑾瑜的時候,穆瑾瑜已經在她身後站了小半個時辰。
穆瑾瑜似笑非笑地瞧著小五,順便理了理壓在桌上弄得有些褶皺的袖口,這才慢悠悠地問:“老頭子教你的?”
小五頗心虛地點了點頭。
執玉幸災樂禍地笑:“你師父真是博學多識的很呀。”
成辭走過來打圓場:“讓他們玩會兒吧,我這得了副上好的棋子,不如我們對弈一局?”
穆瑾瑜略思索了些,點了點頭。
成辭剛想著人取房中的棋,這才想起昨個才讓執玉將人都打發了去,心下有些不習慣,卻沒顯露出半分來,只是微滯了下腳步便徑直往房間去。
成辭的棋是竇太后教的,自幼便與大漢名師對弈,棋步中縱橫全域性,全無凌厲的殺氣,皆是溫和中的步步經營。他剛開始並未用上幾分力氣,自己不過是替小五執玉解個圍,並不曾有苦心殺一局的心思,可是開局數十步,成辭臉上清清淺淺的從容便不見了,他抬眼看著穆瑾瑜,道:“想不到穆公子棋藝這樣精湛。”
這樣的棋他從未見過,每一步都是平淡無奇,可縱橫下來就不得不讓人驚歎了。
穆瑾瑜拇指在玉質的棋子上滑了一下,很敷衍地哦了一聲。
成辭笑了笑,不甚在意的繼續執子,陳家的世子這點容人之量還是有的。
穆瑾瑜其實一開始只是想見識一下成辭口中上好的棋子是什麼樣子,唔,果然,玉質的黑白棋子竟然朦朦朧朧地氤氳生煙,像是看不太真切的樣子,煙氣瞬間便消散開來,竟然是在人手中才會遇熱生出朦朧玉煙,穆瑾瑜聽師父說過臨安產一種叫做羅煙的玉,玉色極冷,不便佩戴,而且極難得,百十年也開採不出巴掌大小的原石,怕是這百十年採出的羅煙都在這棋盤上了。
穆瑾瑜挑眉極輕地笑了下。
小五賭興很高,賭運卻不咋的,不出半個時辰,荷包裡的銀子都巴巴得輸給了執玉。
執玉挑釁地看著小五:“怎麼?還要賭?荷包裡還有銀子嗎?老子可是不收白條的!”
小五氣急敗壞地尋著身上的財物,也沒尋出什麼東西來,正氣得無可奈何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扯下頸中的玉佩,握在手中,揚著眉衝執玉叫囂:“這玉佩怎麼也夠買下這客棧了!再來一局,輸了就給你!”
成辭手中的白子還在手中打著旋兒思索未定,穆瑾瑜扔下手中的旗子,幾乎是藉著桌子的力騰空而起,成辭只感覺面前影子一閃,椅子上便已經沒了穆瑾瑜的人,成辭臉上的笑意僵了兩秒,又溫和如初。
執玉剛向著小五手中的玉睨了一眼,便看見穆瑾瑜從一旁閃了過來奪了小五手中的玉,一張臉冷的能結出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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