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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這樣的想法,他放棄了去附近大名家加固結界的舉動,救回了一個讓他為這個舉動後悔過無數次又感慨過無數次的小鬼。
花開院是光盯著被風吹得沙沙響的老槐樹。
小鬼的狀況很糟。在有限的清醒的時間,弄清楚了名字和理由,男孩兒名正言順的被留了下來,他也就放下了心。
到底是為什麼他會這麼在乎這個小鬼呢,是從那一次路過開始的吧。
一次無意的路過,他想起來了這個自己救回的小鬼。透過窗子,他看到蒼白的小臉,虛弱的身子,儘管如此還是微笑著和身邊人說著話。而在身邊的人走出房門的下一秒就陷入了昏迷。
他說不上那個時候湧進心裡的是什麼感情,只是從此之後他對這個用離開做名字的男孩兒總是有份特別的關心。
抬頭,這棵老槐樹存在了多久呢?
半年過去,男孩兒展現出非凡的天賦,無論是體術、陰陽術還是其他,上手極快。
看著這樣的男孩兒,他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成就感。
出眾的總是備受關注,這種情況早在自家兄長的成長過程中他就已經領會過了。順帶一提,他的哥哥就是現在的花開院秀元。
花開院是光看著小鬼慢慢抽長身體。看著男孩兒面對刁難奚落時沉穩的應對,看著男孩兒面對長輩喜愛時淡然的回應。也看著男孩兒拿到一塊甜食時愉快的表情,看到男孩兒修習時認真的情形。
男孩兒不喜歡吵鬧的環境,男孩兒很少能有安穩的睡眠,男孩兒似乎能和一些奇怪的東西交流,男孩兒永遠都在笑,苦笑、蔑笑、冷笑、微笑、興奮的、愉悅的……
不知不覺間,男孩兒的身影充滿了他的生活。也在他終於察覺他可能淪為一個弟控的時候,自家一項乖巧的小師弟突然開啟了叛逆期。
視線移到這片讓他頭疼了很久的草地上,花開院是光好笑的搖了搖頭。
像是一夜之間,大家眼中那個總是微笑著的乖巧孩子變成了調皮滑頭的頭疼小鬼。
而事實上,也只有基本上每天都關注著男孩兒的他才知道,變化,從來不是一天進行的。
其他人注意到的是天才花開院羽成突然不再專心上課,不再專心訓練,靈力也不再增長,甚至開始逃課。
花開院是光卻注意到,自己那個乖巧的微笑著的小師弟突然拉開了和自己的距離。
微笑中的真意漸漸被抽離,越來越疲憊,不再和周圍人做過多的交流,曾經深刻的友誼被那個聰慧的師弟不著痕跡的拉開,最終維持到似有似無的程度。
在花開院是光為這件事情焦躁煩惱了兩個多月之後才驀然發現,整個花開院家,能夠真正問到花開院羽成為何逃課的存在,居然一個都不剩了。
是的,花開院羽成是個天才,聰明的令人恐懼。哪怕是在知道了,只要去問,就一定能得到真實答案的情況下,居然連一個能親口向對方問出“你為何會做出這些事情”的人都沒有了。
花開院是光說不上那是種什麼感覺,自家的小師弟突然封閉了自己,而他所能做的,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搜尋花開院宅揪出逃跑的小師弟,然後憤怒的丟給對方懲罰,再憤怒的發現那些懲罰完全沒有起到效果。
三年裡,或許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讓他了解到了很多種陷阱和惡作劇的方法,還有就是對小師弟的微笑面具下的惡劣本質得到了深刻的體會。
閉上眼,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
小師弟的叛逆期在十五歲那年停止,或許是十六歲?這個他不怎麼了解,總之,在斷斷續續離家一年之後,自家小師弟完全陷入了沉寂。
拐帶自家小師弟的傢伙,花開院是光現在想起來還咬牙切齒,那隻可惡的該被大卸八塊的滑頭鬼!
在得知小鬼被扔到滑頭鬼那裡的時候,他和哥哥難得吵了一架,動了真火的。
也就是這時,他才在老哥的提醒下恍然發現,花開院羽成早就不是當年那個破破爛爛的男孩兒,也不是那個乖巧不喜歡多說話的小鬼頭了。
“那個孩子比你想象中成熟多了,你沒發現嗎,無論面對什麼,他都能很沉著的面對。”
花開院是光終於想起,或許那些他想象中的叛逆期並不是叛逆期,只是一個人改變想法後對身遭人的看法依舊平靜對待的錯覺罷了。
“嘛,反正那個小鬼也該吃吃苦頭了。”雖然最後老哥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扁和火大。
刺眼的陽光使得再睜開的眼前一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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