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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驄馬的爆速之下,周寒始終掌握著一些主動權。回頭眼見著赫連薄一箭射出,當即一夾馬腹。刺激的青驄馬速度又是陡增一截,讓那一箭落在了馬屁股後數丈開外。
如此遠距離,周寒胯下戰馬本是不俗。赫連薄就算箭術再出眾,想幹掉渡鴉周寒也是頗有難度的。反而是被周寒一弩一弩的往後射,弄死了好幾個血狼兵。並且不斷地喝罵,譏諷宇文虎。
如此一來,自是把屠夫宇文虎弄得脾氣愈發火爆了起來。怒吼連連,驅使著血狼兵一定要殺死周寒。
這一追一跑,俱是全速前進。漸漸地一炷香時間之後,差異便顯現出來了。敵軍士卒良莠不齊,戰馬更是有好有壞。好的。依舊能牢牢跟住宇文虎等人,但戰馬差些的,已經落到了後面去。至於馬賊,能跟上的只有區區數十個。
從天空向下望去,可以見到原本如同潮水一般的騎兵們,現在已經成為了蛇行陣,稀稀拉拉的拉開了數里遠。
越追赫連薄越是心寒,如果繼續弄下去,人馬散失。光是收攏士卒,就得花不少功夫了。還拿什麼去打葉赫鎮?
雖然明知道宇文虎狂暴之中。但赫連薄還是側了側馬身靠了過去,大喊說:“虎帥,這樣追下去不是辦法啊,我們的人馬都要快走散了。”
“滾開!”屠夫宇文虎使得是一把長柄巨斧,暴怒和興奮之中。正又嗨又燥著呢。聽得赫連薄來煩,當即就是一斧頭揮舞過去。
也虧得赫連薄不是一庸手,驚懼之下用彎刀一撩,身子往後一仰。巨斧斧刃震得他手臂發麻之餘,險險地從他腦袋上呼嘯而過,鋒銳的斧刃削斷了他幾縷散亂的長髮。
驚駭之餘。哪敢再勸,降低了馬速,遠離了些瘋狂的屠夫宇文虎。
“哈哈,廢物。”宇文虎耍出一斧後,倒是再沒有去找赫連薄的茬。繼續策馬向前,虎嘯而起,狂暴地說:“小的們,跟我殺。”
“嗷嗷。”血狼兵血脈賁張,雙眼通紅的直追而上。
但宇文虎似乎也並沒有完全聽不下去赫連薄的話,他讓小弟們給了他幾支標槍後,雙腿狠狠一敲馬腹。胯下戰馬吃痛之餘,唏啞畣‘的高亢嘶叫起來,毫不憐惜的,將鬥氣瘋狂的注入到他那匹同樣不俗的戰馬之中。
那匹黑色戰馬,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撒腿開始狂奔起來。原本與周寒數十丈的距離,正在不斷被拉近。
周寒回頭射出一弩後,見狀大吃一驚,急忙也是對青驄馬催動速度。可他畢竟不同於宇文虎,敢往死裡摧殘心愛的戰馬。
這一追一跑間,不多會兒,兩人已經將大部隊拉到了裡許之外。但周寒和宇文虎的距離,卻僅有十丈了。
宇文虎胯下的那匹黑馬,周身已經冒出了血汗。這可不是什麼汗血寶馬。而是戰馬經受鬥氣摧殘太甚,身體內的血管已經爆開,那匹戰馬恐怕已經命不久矣。
但宇文虎卻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直接用標槍在馬屁股上狠狠戳了一下,鮮血飛濺之餘。本就是超越了極限的黑馬速度又是陡然暴增一截。
七八個呼吸間,將距離拉近到了七八丈遠。周寒回頭射出一弩後,頓覺危險感油然而生,剛想不顧青驄馬死活,再度催發它的速度時。
屠夫宇文虎在這一瞬間,展現出了他的強大和霸氣。**而肌肉強壯無比的手臂,猛地一掄。被注入了金屬性鬥氣的標槍,就像是一道驚雷霹靂一般,化作道金燦燦的厲虹,空氣在這剎那間,與標槍鬥氣劇烈摩擦,發出了一聲刺耳銳嘯。
周寒大驚失色,聽得後方驚人銳嘯而來,他哪裡還敢有半絲猶豫。雙腿在馬鐙上著力一踩,藉著向前的馬力,人似一頭大鳥般的向前飛掠而去。
“噗嗤。”
標槍扎中了青驄馬,直接透體而過。一匹好端端的不俗寶馬,哀嚎一聲後,撲倒在地,順著慣性向前翻滾滑行了好幾丈。
周寒心疼之極,體內的鬥氣又是猛然催動了幾分,他知道戰馬一死,自己的性命恐怕就真的保不住了。
但是,在臨死之前,能多拖延些時間就多些時間。他如同一頭鳥兒一般,輕盈靈活的落地,腳下連連疾點,掠出了一道淡淡的影子,不斷向前飛馳而去。在極短的時間內,他爆發出來的速度,比青驄馬最快之時,幾乎不遑多讓,在沒過膝蓋的草叢之中,身心如同黑影,讓人看不真切。渡鴉的名頭,在這一刻徹底顯現了出來。極為出色的身法和速度,乃是一個斥候追蹤或逃命的根本。
宇文虎心中恨極了這個難纏的高手,但他剛想再度驅使戰馬追殺時。他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