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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血狼兵騷動之際,屠夫宇文虎用力嗅了兩下。當即,原本就有些猙獰的表情,變得兇厲了起來。本能般的仰天虎嘯了一聲。聲音渾厚霸氣。綿遠悠長,向遠方擴散而去。
那聲虎嘯,激亢之中帶著一絲挑釁之意。就好像是一頭佔山為王的獸王。被觸犯到了尊嚴和生存領地。
“咦?想不到這宇文虎獸性如此深重,聞到一些虎尿就激發了他身上的虎性。”郝先生微微訝異的說:“都已經回到人類世界中那麼久了,竟然還沒脫離養育他的白妖虎的影響。看來,一個人小時候的經歷,果然能夠影響到他一生。這個宇文虎,恐怕迄今為止,還是把自己當成是一頭老虎,一頭生存在人類世界中的老虎。既然他率先挑釁,那麼,我們的計策成功率就大增了。鮮于將軍。我們先避避風頭,免得替他擋住了黃金獨角虎。”
計策這種東西,向來不可能說百分百成功的。郝先生能做到的,便是儘可能的把各種因素和可能性考慮進去,對自己的計策進行彌補和修正。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再傑出的謀士軍師,也要三分靠天意。
果不其然,宇文虎的那聲虎嘯落下沒多久。遙遠的山崗上,也是傳來一聲老虎的咆哮聲,渾厚而霸氣,遙遙應對。
即使隔著很遠。也能感受到那頭黃金獨角虎的怒氣,威嚴和警告。
在這一瞬間,宇文虎彷彿感覺自己就像是回到了童年,那個讓他留戀,卻是充滿著殺戮和痛快的童年。想起了母親白虎,教他如何捕食,如何搏鬥。最讓他印象深刻的,便是因為那年雪下得太大,地盤裡食物大幅度減少。肚子很餓。
母親不得不帶著他,侵入到其他老虎的地盤去覓食,不得不擴大自己的地盤。他清清楚楚的記得,母親當時就是用自己那一聲虎嘯,來挑釁對方。
而對方,也像是那頭黃金虎一樣的迴音。那聲音之中,充滿著蔑視,驅逐。虎嘯渾厚霸氣,讓人能感受到它的強大與威嚴。
母親感受到對方的強大,心生恐懼,猶豫不決的想走。但是,當她的眼睛看到自己,看到自己已經餓得快要死掉了時。當時的她,又用了一聲更為激亢的虎嘯,來回應。那是一場不對稱的戰鬥,母親飢餓的沒有力氣,而對方卻是一頭強壯的雄虎。但是母親,卻用她的頑強和拼命,最終被撕咬的遍體鱗傷時,軀準了機會一口咬在了那頭雄虎的喉嚨口。死死地咬住,永不鬆口。任憑那頭老虎怎麼用它的利爪撕扯她的身體,她都死死地不鬆口。
他清楚的記得,那段時間,他們母子倆美美的吃著虎肉。可母親付出的代價卻是,滿身傷痕和一條腿瘸了。
宇文虎那猙獰兇厲的表情之中,兩滴淚水流淌了下來,戰意激昂。雙手一張,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仰天一聲怒吼虎嘯,震得一些久經風霜的鬆動岩石,撲落撲落的滾下山崗。
遠處山崗上,黃金獨角虎又是咆哮了一聲後,再無動靜。
“嗷嗷嗷。”雖然血狼兵們現在也是疲睏之極,可聽得宇文虎那戰意激昂的虎嘯,也被激發出了情緒和獸性,跟著狂叫連連。
正在撤退和躲避的郝先生,皺著眉頭有些疑惑,這宇文虎在如此關頭,明明感受到了黃金獨角虎的強大,為何還要再度挑釁?就算他是獸性未脫,但就算是妖獸,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也會撤退吧?
他搖了搖頭,暫時不去想了。總之,局勢再一步朝著他希望的方向前進。他的目的很簡單,在主公回來之前,不負主公的信任和託付,保住葉赫鎮的基業。
赫連薄滿心鬱悶,見得這一切後暗罵,瘋子就是瘋子,簡直不可理喻。他已經對此次復仇大計,沒有了半絲期待之心了。悄悄地去拉攏一些馬賊頭目。那些馬賊們,其實也是挺憋屈的。畏懼宇文虎,畏懼血狼兵,不得不被裹挾著而走。這幾日,是這些馬賊們最痛苦的日子。他們是馬賊,不是瘋子。
而血狼兵那幫人跟著瘋子宇文虎,也變成了瘋子。
早就萌生退意的馬賊頭目們,與赫連薄一拍即合。赫連薄的個人實力雖然比不上宇文虎,可他終究還是個有理智的人類。
在赫連薄的帶領下,趁著現在亂局,馬賊們開始不斷向後挪動,慢慢的佔據了後方。準備隨時見勢不妙後撤退。
不片刻,就在宇文虎再度一聲咆哮之中。只嗅得一陣濃烈的腥風,一頭連頭帶尾兩丈餘,比犍牛還大的白底黑紋獨角巨虎,從黑暗之中,居高臨下的撲入到了軍中,從虎蹼中探出的森寒利爪足足半尺餘,從容一掃,便將一個血狼兵攔腰撕斷。
那個倒黴的血狼兵上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