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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他們終於一路無言、平安無事的到了風家大門前。
看見熟悉的家門,風鈴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但是在見到他竟跟著她下車而且還一副想進去的模樣,她立即頭皮發麻的想起他誤會她是風琴的事。
風鈴手忙腳亂的拉住他想按電鈴的手,開玩笑,真讓他進去見著了老姐那還得了!
“你做什麼?”雷易面目鐵青的瞪著抓住他衣袖的兩隻小手。
“呃……我……沒、沒什麼。”風鈴被他一瞪,嚇的連忙鬆開了手,但是一見他又伸手去按,她反射性的立刻鑽進他和牆之間,搶在前頭用手遮住電鈴。
“滾開!”他壓低聲音不耐煩的對她警告。
風鈴鼓起勇氣裝傻道:“那……那個……你、你確定這裡是我家,三……三更半夜的,如果找錯人家不……不太好吧?”
雷易沒再說話,但額上的青筋隱隱跳動,他緩緩的伸出手將她攔腰拉向自己,固定在他的身前,然後一字一字咬牙切齒的道:“別讓我發現第三次!”
“什……什麼?”風鈴雙唇微張,看著他貼近的臉孔,只感覺到男性的氣息環繞著自己,嚴重影響她的思考能力。
“別再質疑我的命令!”雷易火大的望著從方才就一直揮之不去的紅唇,再加上她因緊張而喘著氣,令那灩瀲的紅唇不覺微張,彷彿正在等待情人的親吻。
“媽的!閉上你的嘴!”他像見鬼似的放開風鈴吼道,為那莫名冒出來的慾望而焦躁,跟著按下那該死的電鈴,久久不放。
貝多芬著名的命運交響曲在剎那間響徹雲霄,激昂的樂聲在黑夜裡聽來格外嚇人;不知附近的住家是否早已習慣了這怪異的電鈴,竟沒半個人開燈出來看個究竟。
隨著高低起伏的交響樂聲,雷易臉上神色早已被刺激的由青轉紫,再由紫轉青,而風家大門內依然毫無動靜。風鈴本來還在一旁幸災樂禍,但此刻也發現不大對勁;因為這樂聲實在太吵了,所以陳嫂從不會讓它響超過十秒,通常都會立即來開門,但現在已經過了三分鐘了,就算死人都會被吵醒,何況是向來淺睡的陳叔、陳嫂。
突然,像是終於受不了那洶湧澎湃的樂聲,他們對面的住家終於亮起了一盞黃燈,沒多久一位黑著眼圈的女人走出大門。
“小姐,你家人去旅行了。”那女人看了眼雷易,接著又望向風鈴道:“他們說,開學後才回來。”跟著不等他們回話就自顧自的走進屋裡。
去旅行?小曄動作也太快了吧!聽到她的話,風鈴一楞,卻又忍不住懊惱,她早該知道風曄那小鬼是不可能任他的計劃就此泡湯的。
望著一言不發的雷易,風鈴無措的囁嚅道:“現……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雷易陰鬱的瞪視著風鈴,一想到他必須和這女人再相處整整一個月,他的頭就隱隱作痛。
他將她再度塞進車裡,烏雲不知何時遮去了明月,當車發動前行時,天空下起大雨!
第三章
淅瀝瀝瀝,
嘩啦啦啦,
雨下來了,
我的媽媽帶著雨傘來接我,
淅瀝瀝瀝,
嘩啦啦啦、啦啦啦啦!
風鈴坐在客廳靠窗的木桌上,自得其樂的看著窗外不停落下的雨水,嘴裡小聲的哼著小時候一下雨就會唱的兒歌,兩條腿則晃啊晃的打著拍子,屋外寒風刺骨,但屋內因為開著暖氣,所以她雖然只穿了條短褲,可是一點也不覺得冷。
她住在這裡已經三天了,這場雨也下了三天。當初建這屋子的人不知道有什麼怪僻,莫名其妙的造了兩座樓梯,一座只達二樓,也就是雷易那傢伙的房間;另一座樓梯則避開二樓成迴旋狀直達三、四、五、六樓。在這三天裡,她就在這棟曲折迂迴的六樓大屋裡,這邊晃晃、那邊逛逛,反正只要是能避開那頭猛獸的地方,她都會覺得那裡是天堂。
猛獸?!沒錯,那傢伙就像個被這場大雨給困住的猛獸,一天到晚煩躁的叫囂不休,有時她人在六樓都還能聽到他在一樓對不知道哪個倒黴鬼咆哮的吼叫聲。
不知道為什麼?雨下得越久,那人就越暴躁,而她就變得越快樂。她想大概是因為自己每次一見到他就會不知不覺的被他的氣勢給壓制住,心有不甘又不敢發作,所以才會對他的受困感到幸災樂禍吧!
啊,她真是沒良心!人家好心收留她,她還為他的難受感到快樂。
風鈴望著窗外叮叮咚咚不停落下的雨滴吃吃的笑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