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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偉志重新令畫面開始移動,眼睛一個字也不遺漏地盯住他減慢了轉速的畫面每一行。
“有了!”他興奮地喊,接著眉頭緊蹙,“凌恩慈?她改名換姓啦?”
他把畫面焦點集中向小方格內的人物影像,然後放大。
影像其實並不模糊。放大之後更清楚了。畫面上面帶沉著、自信微笑的,正是章筠。
偉志令畫面回覆原狀,開始細讀內容。事實上,看到深黑的大標題已經夠證明她是章筠了。
賽華陀女神醫 凌恩慈 妙手縫腦殼
章筠的縫合技術之巧妙,無人能及。報導內文詳述她如何為一名車禍頭部受嚴重撞傷的傷者,縫合得天衣無縫,沒有留下一點疤痕或痕跡。偉志所認識的所有著名外科醫生,只有章筠有這門獨到功夫。
不論如何,他總算曉得她身在何處了。偉志抄下醫院名字,起身離開電腦閱讀搜覽室,直驅他的實驗室。帶了幾樣他認為必備的隨身證件後,他在他的助理的電腦裡留了話,只說他有事需離開,會盡快回來,沒交代他的去處,因為他不能說。沒說他幾時回來,他自己也不確知他幾時會回來,或他回不回得來,不管他一人或帶著章筠。
看在老天份上,他還沒用過他設計研究的這部機器呢。
不過章筠既安全抵達,他應該不會有問題。
接下來的問題是,他的倒轉轉控器有沒有用。先找到章筠要緊,其他,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以華癱在沙發上。自從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章筠從醫院太平門帶著逃離現場,這一天接下來的七、八個小時,他就開著車載她滿臺北的逃躲緊迫不捨的新聞記者,到後來,那些人終於在車潮中跟丟了他們,他還不敢送她回山上,只好帶她回家,再打電話通知以初過來。
“你活該!誰教你閒著沒事把大嫂帶到醫院去?”以欣事實上懊惱的是她沒能在盛況現場目睹熱鬧。
“真的,似華。”於婷道,“平常你挺聰明、挺機靈的,怎麼今天做出這麼莽撞的事?”
“恩慈不過出了點小風頭,晚上出現在電視新聞裡,明天上個報,隔一陣子人們就會被更新鮮的事吸引,忘了這回事。”則剛咬著菸斗,輕鬆地說,“你們用不著一副從此我們全家都要上名人專欄的樣子嘛。”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以欣,你明天開始還是快瘋狂的去買它一拖拉庫的新衣吧,免得到時要亮相,不夠稱頭。”
以華嬉笑地謔嘲他妹妹。
以欣還他邪惡地一笑。“媽,你兒子在嫌你的衣服寒酸,見不得人呢。”
“借刀殺人,最毒婦人心。”以華嘀咕。
“你說什麼?”於婷對他瞪眼。
“你不是婦人,媽,你是絕代佳人。”以華馬上改口。
“對不起”章筠深感不安,“我沒想到這麼一件小事,演變成一個大麻煩。”
“你沒有惹任何麻煩,恩慈。”以初安慰她。“好在他們仍不知道我們家。不過如果被他們找上門來騷擾,我會應付。
大不了我們搬家就是了。“
“搬家?”章筠立刻反對。“不,我不要搬家。我喜歡我們的家,那是我們花了好多時間才找到,又花了好多心血重建、加蓋和裝潢,我不要因為這……”她呆若木雞地頓住。
不是因為所有的人都震驚地看著她,而是她忽然聽到她所說的話。
“我……我是……”她惶惶然,茫然地一一望過每一個人,“我是說……”當她的目光和坐在她身旁、緊握著她的手的以初四目相遇、銜接,她的惶恐消失了。“我是說,外界騷擾不了我們的。不需要理會他們。”她輕柔地說完。
“恩慈”以初將她擁進他漲滿了愛的胸懷,嗄啞地低喃她的名字。“恩慈……恩慈……”除此,他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了。
室內好一陣寂靜,忽然以欣進出哭聲。
“哇!”她孩子般地嚎啕。
大家頓時手忙腳亂。
“怎麼?怎麼回事?以華,你又對她胡說什麼鬼話了?”
於婷的責斥帶著柔軟的淚聲。
“冤枉呀,媽,我根本忘了她的存在,正在以為世界太平了呢。”以華的聲音也粗嗄地充滿感情,和他嘲弄的話形成奇異對比。
“以欣,怎麼了?以華踢你還是捶你、打你了?”則剛發的是似乎要泫然的鼻音。
“什麼什麼跟哪個哪個呀?她沒來抓我、掐我、捏我,我已經要謝媽祖、謝恩主公、謝關帝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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