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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善解人意地將資訊說了個齊全,苗易連忙道謝。
愣愣地坐在沙發上,苗易心情複雜至極,覺得一頭霧水毫無頭緒,卻又揣著十分的疑心,必須知道真相。
“阿忍!火著起來了!”容北從身後提醒,苗易回神,容北已經乾脆地用鍋蓋將火壓回鍋子裡。
“你一直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容北習慣性地去摸她的額頭,發現並沒有異樣。
“容北,我們什麼事開始認識的?”苗易抬頭望進他的眼睛,黝黑而瞧不見底。“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才五歲,我八歲。”容北迴望她,嘴角掛著笑容。
“五歲?你確定嗎?”苗易心裡咯噔一下,雖然從前容北也一度提起過兩人初識的幼年,可她總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裡,而如今,這個年紀卻讓她徒生涼意。
“我怎麼會忘記我們的初遇,那麼驚心動魄。”他表情倒更像是美好至極,苗易只抿著嘴。
“算了,我們還是吃泡麵吧?”容北揭開鍋子,裡頭黑漆漆一團,可見其慘狀。“我不要吃泡麵!”苗易在聽到泡麵幾個字的時候,終於打起了精神,極力反對。
“那…可怎麼辦?”容北努努嘴,示意她瞧瞧那鍋黑菜。“好吧,還是…吃泡麵吧…”鍋底穿了,苗易閉上了眼睛,接受了這個令人發痛的事實。
週三那天,一直很在乎全勤獎的苗易請假了,一整個早上。苗易趕在容北醒來之前便出了門,幹了第一班車到達麓華寺。
雖然苗女士對佛學十分虔誠,可苗易並沒有受到半點感染,甚至還有些討厭,因為在苗女士心裡,佛學遠重於她。
因此,她也從沒有來過這號稱兩省第一大寺的麓華寺。匾額上鎏金的麓華寺三個字,門庭開闊,硃紅大門近五米高,鉚釘無數,獅面銅環,十分之氣派。
大門只開了一扇,有兩位小和尚在外頭掃地灑水,只有刷刷的竹掃帚的聲音,藏在山頂的寺廟很幽靜。
“施主,我寺還在浄掃,尚未開門迎客。”小和尚手臂夾著掃帚柄,合掌一揖。“我的朋友十點在龍寶殿有一場法事,我提前過來看看。”苗易虛心詢問。
“今日龍寶殿偏殿確實又一場法事,不知施主的朋友貴姓?”小和尚急智。“我的朋友姓苗,苗慧蘭女士。”苗易清了清嗓子。
“那請施主跟我來。”小和尚將掃把遞給另一位更小一些的和尚,“師弟,我去去就來,不得偷懶。”小和尚胖乎乎的,憨實地點頭,腦門上的戒疤閃閃發亮。
“施主,請隨小僧來。”小和尚文縐縐的,苗易覺得有點好笑,可是當下這樣沉重的心情,她實在是笑不出來。
寺院偌大,百花嬌豔,裡頭比外頭的一片綠色更加明麗。“那是罌粟?”角落裡紅白交替的花在一眾花草裡並不起眼。
“施主知道?”小和尚驚奇,“寺裡往來的香客,倒是很多人問起過,卻沒有知道的,施主還是第一位。”
“早過了花期,竟然還開著花?”苗易奇怪。“這花是小僧師父種的,花叢上面的那間便是小僧師父的房間,他日日唸經給這花聽,所以這些花花期很長,且不結果的。”
“不結果的罌粟花?”她在邊境生長那麼多年,見過的罌粟大片大片,那裡的人都是靠這些果實賺錢,她父親和叔叔們也是,不結果,那就不算是罌粟了吧?
“因為那果實是罪惡,不結果的罌粟,是洗淨了罪惡的普通花朵而已。”小和尚左右看了看,小聲道,“其實也結果,指甲蓋這麼點大,我師父常常摘來治牙疼。”
“埋入血肉的罪孽怎麼可能光憑聽一聽經文就能完全盪滌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裡的人民早就金盆洗手了。”苗易皺眉,“這種花可是一把火燒光了也能再密麻重生的怪物。”小和尚歪著腦袋,並不是特別理解。
“這裡便是龍寶殿的偏殿,你在這兒坐一會兒,苗女士在來瑜師伯那裡論經,小僧這就去請她過來吧?”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就在這裡等她。”苗易揮揮手,阻止了他的善意,小和尚點點頭,退了出去,關上門的剎那,斑駁的陽光都被擋在厚實的漆門外面,裡頭陰暗卻很涼快。
苗易回頭,殿上是一尊像,她不認識是哪位佛祖或是菩薩,金面金身,慈眉善目,一身寬袍華貴。
門外腳步聲漸起,不止一個人的聲音,苗易站起身,閃身多斤了後頭的垂下到黃布。“大師,麻煩您了。”是苗女士的聲音,那麼溫柔平和,讓苗易覺得不可思議。
“苗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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